所有住宿的客人都出门了,美娱斗屋也静了下来。紫子在餐厅一边和保吕草闲聊、一边看着女性杂志时,她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
“有人在吗?”是一个女性的声音。紫子看了一下走廊,原来是爱知县刑警的祖父江七夏。
“你好。”七夏面无笑容地向她打招呼。
“如果你要找小鸟游的话,他在别馆打扫。”紫子不禁语中带刺地回答。
“不,我是来找老板大河内先生的。”七夏扶着眼镜说。
“喔,他现在不在喔。”紫子摇头说:“我想他应该快回来了吧。”
七夏走进餐厅。保吕草坐着对她轻轻点了个头。
“怎么了吗?”保吕草问七夏。“你看起来很悠闲。”
“因为我在休假。”七夏回答。“不过我刚才去看了一下现埸,也不能一直无所事事的。啊,濑在丸小姐昨晚好像也有去现场嘛?”
“她出门了喔。”保吕草答道。
“我知道。”七夏低声地说。
翔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啊,是昨天那个刑警小姐。”她脱下围裙向七夏行礼。“你好。”
“那我们走吧。”保吕草站起身说。“要怎么去呢?走路?”
“你打算开车去吗?”翔子笑说:“就在附近而已啦。”
“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紫子站了起来。
“你们要去哪里?”七夏问。
“去岩崎家打扰一下。”保吕草回答说。
“好主意。”七夏微笑说:“我也要去。”
“这么多人一起去可以吗?”保吕草问翔子。“好像是去见习一样。”
“嗯,”她轻轻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对了,你不是要看家吗?”紫子说。
“啊,那我先去打个电话。”说完,翔子就跑出去了。
4
通往雾峰美术馆的高速公路充满灿烂耀眼的绿意。濑在丸红子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有时她会看着身旁林刑警的侧脸,一种很久以前体会到的感觉,让她的胸口、肩膀、喉咙隐隐作痛。
天空是单一色的蓝,山林郁郁苍苍,白色护栏则将两者分开来。当红子在停车场下车时,温暖的阳光和冷空气形成矛盾,像风一般照射在她身上。红子戴着帽子,站在水泥步道上等候林刑警。他确认车门有无锁好后,用手遮住阳光并看着红子。
“天气真好。”林刑警走近红子身边说。
“跟我没关系。”
红子挽着林刑警的手,而他也没有拒绝。
在道路的左边斜坡,可见看似玩具的巨大雕刻作品,感觉好像就要朝这里滚过来一般。在美术馆的通道上,有个手拿旗子的导游带领着老人家的旅行团。林刑警买了两张入场券,并把其中一张递给她。
“要不是跟你一起来,我就可以出示警察手册免费入场了。”林刑警悄声地说。
两人通过柜台,进入大厅。
也许是发现两人的到来吧,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长得很高的男人走了过来。是画家中道丰。出发前林刑警说过,他打了一通电话给中道丰。中道丰在这间美术馆帮忙一些事务。
林刑警和中道握手时,红子在斜后方等待。
“初次见面,太太你好。”他朝着红子行礼。
“我不是他太太。”红子微笑说:“而且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昨天在人形博物馆就见过了。”
“啊,不好意思。”中道的表情有点纳闷,他看了一眼林刑警。“昨天我有不得不优先处理的工作,所以才勉强人家让我们先行离开。我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事情……后来听说事情经过后,真的非常惊讶。啊,请往这边走。”
两人跟在中道身后走着。
“你和岩崎馆长,以及……呃……”林刑警说:“叫明智什么的议员,一起离开博物馆,来到了这里对吧?我的部下可是气冲冲的呢。”
“是那位女警吗?”中道看起来很愉快。“是的,当时是跟她有点争执……真是失礼了,她一定对我印象很差吧。也许这听起来很像藉口,不过我那时候只觉得麻里亚是身体不舒服。她怎么在明智议员观赏表演时出这种问题……啊,这句话是岩崎叔叔说的,不是我说的喔。总之我之前并不知道详情。”
中道丰是中道千沙的丈夫,而千沙是岩崎雅代的孙女。雕刻家江尻骏火和雅代的儿子就是千沙和优美的父亲。至于雅代和岩崎达治的长男,则是现任馆长岩崎毅。所以岩崎毅对中道丰而言是妻子的叔叔。
带议员参观的工作,说穿了就是招待,昨晚他们虑该是在某家料亭设宴款待议员吧。岩崎毅是人形博物馆的馆长,而中道丰虽然还年轻,但他兼任雾峰美术馆的行政人员,想必这是议员接受文化设施的招待的一种活动吧。
他们走上阶梯,在左边的转弯处有一扇大门,中道上前开门。这个房间是普通的展示室,墙上挂了一些画。
“这里目前是禁止进入的。”中道向两人说明。“不过我们没有锁门,只是更改了参观路线。我的画之前就挂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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