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子姐,你可以告诉我们了吗?”
“说什么?”红子一脸茫然地反问。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练无问。“红子姐,你去哪里了?”
“你没有和林刑警在一起吗?”一旁的紫子问。
“呃……”红子在狭窄的座位上坐直。“我喝了几瓶啤酒,之后……我到岩崎家去看人偶。”
“咦?”紫子提高了音量。“在那种时间?”
“对。”
“你有跟人家约好吗?”紫子脸上充满了问号。
“没有。”
“你有打电话过去吗?”练无问。
“没有。”红子摇头。“我没有打,直接就走去那里了。然后我按下门钤,跟对方说你好……”
“她们竟然会让你进去。”练无说:“是女管家开门的吗?”
“不是,是岩崎毅本人。那时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家。我喝醉了,他也喝醉了,可能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让我进去吧。”
“这样好危险喔!”紫子说。
“是啊……”红子点头。“但是当我在雾峰美术馆,听到关于中道先生画作背面的记号的事情之后,就好想看看那些人偶。”
“为什么?”正在驾驶的保吕草问。
“咦?保吕草,你听到那些事情不会想看看吗?”红子反问。“真奇怪……”
接着,红子详细地说明在岩崎家发生的事。
她和岩崎毅在书房喝酒,之后被带到寝室,在黑暗中被偷袭。但是等到开灯一看,发现他倒在地上:心跳也已经停止。她有点慌了,连忙回到书房打电话到饭店找林刑警,接着听到可疑的声音,于是她走向仓库。就在那里,她被人从后面袭击、勒住脖子。
“我不能呼吸,就这样昏了过去。”红子说得好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真的是太大意了。但是如果我抵抗的话,说不定会陷入更危险的情况。”
救护车和警察赶到岩崎家。就如早报上所写的,警方从书房里的波本威士忌检查出毒物。
“对,我还满幸运的。因为我讨厌玉米,所以才没有喝玉米酿成的酒。”红子微笑道。“先别管好不好吃,你们不觉得玉米吃起来很麻烦吗?”
“不会啊,”紫子摇头。“还有很多吃起来比玉米更麻烦的东西啊。”
“是啊,例如酱油团子。”红子用认真的表情点头说。
报纸上并没有详细写出毒物的种类,但搜查当局判断,犯人这次用的毒跟前天毒杀麻里亚未遂时用的毒是同一种。报导的最后写着,警方认为此次事件和岩崎雅代遇害事件有很深的关联,会继续调查。
“也就是说……”红子以不慌不忙的语调说:“这次事件让警方想到前天麻里亚小姐和雅代女士的事吧?”
“为什么?”紫子问。
“犯人对麻里亚下毒让她昏倒,再趁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时,刺杀雅代女士。这次则事先在酒里下毒,犯人可能知道岩崎先生每晚都会喝波本吧。犯人确信就算前一天岩崎先生没有喝,隔天也一定会喝。等警察发现后赶到岩崎家时,这么一来,犯人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啊啊,原来如此。”紫子点头。“所以犯人到麻里亚小姐住的医院去了?”
红子继续说明。
救护车将岩崎毅送到了医院,但却救不了他。红子也和林刑警、七夏一起搭警车赶往医院去,才刚到达,她们就听到了尖叫声。
四人急忙赶到麻里亚的病房,但房门是锁着的。破门而入后,发现岩崎麻里亚受了重伤躺在床上,金色匕首和收纳匕首的人偶被犯人留了下来。病房的门锁是电子锁,钥匙很难拷贝,保管在医院里的钥匙没有被使用过的样子,同时窗户也是锁上的状态。他们猜测犯人是从安全梯逃走的,但病房的锁是如何锁上的?这仍旧是个谜。
“天啊!”紫子拔尖了声音叫着,脚在车地板上咚咚踩着。“密室!密室啊!”
“喂!”开车中的保吕草大叫一声。“车子很可怜耶!”
“啊,对不起——”紫子吐吐舌。“不过不过,犯人是怎么做的?为什么能办到这种事?啊啊,我麻了……我的头麻了。”
“你是不是生病啦?”助手席上的练无向后转头,冷冷地说:“是不是有人躲在房间里面?”
“不,那个房间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红子微笑摇头。
“麻里亚小姐怎么说?”保吕草仍旧看着前方问道。
“问不出个所以然。”红子回答。“我问过今天早上的刑警了,她整个人完全处于呆滞状态,根本无法正常说话。她的伤不要紧,但她都只说些恶魔和神等等莫名其妙的话。”
“有指纹吗?”紫子问。“在匕首和人偶上……”
“没有。”
红子摇头。
“就跟博物馆的犯案现场一样,什么证据都没留下。犯人一定有戴手套。换句话说,这是一桩准备周详、非常有计划性的犯罪。选有……对了对了,可以确定犯人有开车或是骑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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