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吃一惊,不明白为何屋内的木鱼和经书还有其它东西为何不能阻挡这只死鬼。
她拿起扫帚,想要趁着新男友还未看到前夫,把这怪东西赶出去。
惊恐
她用扫帚拍打前夫的脑袋,然而这一次情况有些不对劲,扫帚直接穿透了前夫的脑袋,仿佛对付空气一样丝毫不着力。
前夫仍旧是一副呆滞的表情,任由扫帚反复穿透身体和脑袋,显得毫无反应,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这样的待遇。
新男友抬起头,看到了面目破碎的前夫,首先啤酒瓶子掉到地上摔碎,然后嘴里的猪蹄也落下到桌子上,然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哇——啊——!”
她试图安慰男友,叫他别害怕,也许前夫仅仅只是回来看看,待会就要永远消失。
似乎是她的话起了作用,尖叫声消失了。
她听到背后传来撞击声,转头一看,发觉新男友口吐白沫,倒到地上,推翻了椅子。
她急忙扔下扫帚,找了一把木勺卡在男友的牙齿之间,以防他咬到舌头。
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死鬼前夫一直站在半边,双足离地一尺保持飘浮状态,把呆滞而茫然的脸对着她。
确定男友呼吸和心跳还算正常,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她站起来,愤怒地大骂前夫,叫这鬼东西滚蛋,永远别再回来。
似乎是这番大骂起到了作用,前夫慢慢转过身,钻过窗子,消失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男友醒过来。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男友认为她的前夫对这房子或许有某种想法,所以不肯离开,如果搬到其它地方住,或许能够摆脱纠缠。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其它办法可想,她只得同意。
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之后,她和男友去附近的旅馆里,打算先住一夜,明天再找合适的地方。
夜间,两人狂暴地亲热,突然间她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男友的表现和行动与往日不太一样,倒是与前夫有些相似。
疑惑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扭头看正在后面忙乎的男友。
她看到了极恐怖的一幕,男友的脸居然变成了前夫死后的样子,苍白泛青,还有些紫色的斑纹,咧开的嘴唇边缘挂着粉红色的粘液。
她哇一声大叫,往前蹿出去一段,脑袋碰上了墙壁才停下。
再看男友,发觉他的脸很正常,没什么不妥之处。
男友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事。
敬而远之
婚事最终未能如期举行,在领了结婚证之后,她的未来伴侣外出买菜时被一辆载货的三轮摩托车撞倒,然后又遭到车轮碾压,胸廓严重变形,当场丧命。
她赶到事故现场,抱着他的头痛哭。
尸体搬上殡仪馆车子的时候,她再次看到前夫,这死鬼苍白的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可恨,站在人堆里摇晃脑袋,似乎在唱歌。
她满脸愤怒,决意要修理前夫,于是专程拜访了一位很有名的巫婆,接受指点。
十几天后,她在一个选好的时间去到公墓,把前夫的骨灰盒挖出来,往里面倒入酒精和童子尿以及黑狗血,然后把这些粘糊的玩艺儿弄到袋子里,拎出去撒到公路上,让来往的汽车碾压。
据说这样就可以使恶鬼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她并不想这么做,可是没得选择,她必须为两位不幸被害死的男友复仇,还要通过这样的处理方式来求得未来的平安幸福。
从此她没有再考虑结婚的事,交过几个男友,再也没有死鬼来捣乱或害人,一直平静地生活到如今。
秋水从许太太的讲述当中总结出一条经验,与寡妇交友一定要慎重,最好事前打听清楚,如果其丈夫系横死,或者生前脾气恶劣,品德不端,那么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故事听得差不多了,秋水和程灵素宣布告辞,与老妈一道回家。
路上老妈亲切地挽着程灵素的手,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看看四下无外人,秋水小声地说了影子的问题。
“别怕,我的影子也常常不老实,许多年了,反正也没啥不良影响,就当它不存在就好。”老妈若无其事地说。
秋水低头一看,发觉情况果然如此,老妈的影子与人体并不合拍,不时踢他的影子一脚,或者伸手拍打他的影子几下。
“难道是遗传?”程灵素满脸困惑,“明天得问问我的爸妈,他们是否如此。”
“有这可能。”老妈点头,“当年我二十五岁以前也没这事,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就这样了,起初也觉得挺别扭,日子久了发现也没什么不便之处,于是就听之任之。”
前途
这一夜程灵素在秋水家中度过,两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各用一片棉被,都睡得挺香。
早晨十点钟,秋水起床,打开手机之后发现有阿牛和朗淡平打来的未接电话。
拨过去之后,朗淡平兴高采烈地说即将成为秋水的同事,职务是医院办公室的科员,直接为伟大得不像话的扁院长提供服务,阿牛则成为院长的专职司机,月薪三千元加岗位工资和奖金。
他们两个均直接成为正式编制,比仍是临时工的秋水高出一大级。
“恭喜啊。”秋水高兴地说,“让我们在同一个集体当中,为了更加美好的前途而奋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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