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那边是一个高档小区,里面全是俗称的别墅(其实勉强算是独立住宅罢了),有保安在路上巡逻,漂亮的豪华轿车驶过。
扁院长弯下腰朝两位黑影子行礼,显得十分卑谦,这样的表现在人界从未出现过:“两位大神,小屁民告辞了。”
秋水隐隐觉得荒谬,居然有人自称小屁民,由于面对的压力太强大,他已经笑不出来,能够保持站立已经是很不错的成就了。
黑影子如同远方雷声一般的话语再次响起:“快走,少废话。”
扁院长进入通道门口,然后出现在另一边的树下面,转过头来朝里面招手,嘴在动弹,说些什么却无法听到。
小梦赶紧过来,阿牛和朗淡平还有沈浪紧随其后。
秋水最后出去,他心里充满担忧,生怕在自己穿行于两界之门的时候通道突然关闭,弄到粉身碎骨。
幸好,担心中的灾难没有出现,他进入到熟悉的空间内。
与地府相比,这边的气温更高一些,空气中的杂质和有害微粒也更多。
秋水一连打了四个响亮的喷嚏,慢慢才控制住。
你回来啦
扁院长大步流星走在最前面,五位年青人紧跟其后,走向一幢三层小楼。
阿牛虽然成为院长专职司机已经有许多天,却也没来过此地。
当然这很正常,有钱人嘛,有许多房子是应该滴,有许多家也属平常事。
听说有的人甚至拥有几百套房子,都懒得出租,全都这么搁着,令人不由得担忧,如果来场六级以上地震怎么办?这丫的是不是会因此破产,巨额财富化为一江春水向东流?
扁院长走到铁门面前,脸正对着监控摄像头,按下了门铃。
秋水心想,难道住宅里有人?否则就无法解释这胖子为何不掏出钥匙自己动手。
门缓缓打开,两名粗壮结实的少女站在内部,双手放在下腹位置,朝院长行礼,大声说:“你回来啦。”
一位中年汉子站在稍微靠里一点的位置,表情谦逊而乖巧,用沙哑的声音说:“你回来啦。”
这两位显然是保姆,来自乡下,大概十七岁左右,从肤色和体格看,她们曾经是田地里的出色劳动者,中年汉子估计是厨师或者园丁。
从她们毕恭毕敬的表情看,她们是发自内心地爱戴和崇拜和院长,估计曾经接受过洗脑和强力催眠,个人意识受到某种压制。
院长大声说:“小P,小T,我要洗个澡,快去放水,准备伺候我,一个钟头之后开饭,叫草泥马餐厅送一份至尊VIP套餐过来。”
回到自己家中的院长仿佛君王般发号施令,就目前情况看,貌似还缺少几名宠妾之类。
秋水不禁怀疑,难道院长大人在几十年前真的被那伙见义勇为的流氓给阉割了?至今无法人道?
想来此可能性应该不大,凭医院的实力,做蛋蛋移植这类小手术毫无问题,器官来源当然也没问题。
或许院长由于年纪大了,生理方面的需要已经渐渐淡薄。
走进客厅,院长转过来看了众人一遍,目光中充满了挑剔和不满意,眉头皱起,冷冷地说:“你们太脏了,现在全都到卫生间去,认真洗澡,衣服全扔到洗衣机里,等甩干之后穿好再出来。”
幸好有三个卫生间,院长独自享用一处,顶楼的较小,让小梦去,其余四名男子挤到一楼的大卫生间内。
困惑
阿牛和朗淡平相互帮忙搓背,秋水则自己动手,因为他不喜欢被任何男人的手碰到身体。
沈浪躺在浴盆当中,目光呆滞,盯着天花板看。
阿牛乐呵呵地说院长一定会发奖金,因为大家完成了任务,保护了院长的安全。
朗淡平则在猜测那笔可能出现的奖金的数目会是多少。
他们得到结论,估计不会超过一百万,也不会少于十万。
秋水不明白,这两位既然是院长的死忠粉丝,干嘛还如此在意奖金问题,难道有荣誉和赞扬还不够吗?
感觉这种时候讨论奖金貌似不怎么合适,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战斗,有多位同伴遇难,六名保安当中仅幸存一人,能够活下来已经算是极大的运气。
然而阿牛和朗淡平就是那么没心没肺,仿佛眼里除了扁院长之外就剩下钱,生命里的主题就是这两项,再无其它。
秋水目前考虑的事是——院长打算如何善后?那些怪东西是否还是医院里晃悠?
如何安抚死者家属?如何让那些尸体看起来别那么吓人?
还有一个大问题,如何向警方说明?
院长是否需要人去顶罪?
秋水考虑这些事,越想越觉得紧张,始终找不到答案,满脑袋的泡沫都忘记了冲洗。
阿牛和朗淡平仍在兴高采烈地讨论奖金问题。
沈浪想打个电话,拿起手机一看,却发现已经彻底坏掉,使用的不足一年的手机竟然像是出土文物的样子,多处开裂,沾了许多深色污垢,屏幕上什么也不显示。
听到沈浪的怪叫,秋水赶紧去查看自己的手机,发觉遇上了同样的情况,他清楚地记得,就在一个钟头之前,身处地府的时候他还看过手机,当时除了没讯号以及时间显示得不怎么正常之外倒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然而现在,一部刚用了几个月的山寨机看上去就像是掉进粪坑泡了几年之后捞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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