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六零后,在组织当中混了许多年,他心底当然清楚给副总督戴绿帽会有什么下场——光是自己独一个被消失,别连累家人,这样就算是宽大为怀了。
然而他就是无法管住自己,欲望迅速出现,如雨季的怒江一般汹涌,不可阻挡。
小妾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出乎预料,她并没有生气,而是微笑,明显在表示鼓励。
他继续偷摸,同时身体挨近她。
她收起筹码,示意他跟她走。
似乎也没有谁注意到这两个人,当然他还有一点点清醒(无法控制的仅仅只是欲望),明白不可以让人注意到,与她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他跟在她身后,走到一个房间内,然后……。
小妾向他吐露关于副总督的秘密,这老家伙早已经不中用许多年了,却喜欢用其它方式折腾,非常讨厌。
要不是为了钱,她早已经跑了。
朱秘书吐露的秘密果然很严重,就连缩在柜子背后的秋水也被这些内容弄得清醒过来。
院长强行导入的幸福感觉突然间消失了,秋水激灵一下恢复了正常的判断力,想来这是由于先前已经清醒过一次,有了抵抗力的缘故。
感觉就像突然从高空中坠落下来一样,他喘着粗气,用拳头顶住下巴才没有弄出声音来。
他很想跳出去,指着朱秘书的鼻子,大声指责——你这个禽兽,呸,这是对禽兽的污辱,你比虫豸都不如。
然而只是想想罢了,这样的事当然不能做,真要这么干的话,会送命的。
外面的交谈仍在继续,扁院长也对这样的秘密感觉到诧异,表示会安排高明的医疗专家,为朱秘书进行会诊,找出最合适的治疗方法,降低欲望和亢奋程度的同时避免出现不可控制的情况。
“拜托了,请务必让我恢复到一个较为正常的状态。”朱秘书声泪俱下。
躲在柜子后面的秋水正努力做深呼吸,想让自己尽快恢复平静,然后装出被深度催眠的样子,待会走出去的时候别引起注意。
诡异
院长打了一个电话,叫医院那边组织几位顶尖的专家,进行一次会诊。
朱秘书感激涕零,表示如果治疗效果理想的话,必重重酬谢。
“没事,医院嘛,就是为了广大具备付账能力的患者服务滴,请你放心,这个毛病不算严重,一定能够治愈。”院长说。
朱秘书满意而去。
小梦走进来,问院长要不要与专家组提前打个招呼。
“叫华英雄给这只禽兽来点狠的,让他从此变成太监,这样就不会再犯错误。”院长说。
“必须这样弄吗?”小梦问。
“没办法的,朱秘书在换肾手术当中已经死掉了,然后我作法让他活回来,这么折腾过一次,当然会有些变化,现在占据躯壳的到底是妖还是他本人的魂魄我都搞不清楚。”院长说。
“我这就打电话给华医生。”小梦说完这句之后走掉。
扁院长喊:“秋水,出来吧,没事了。”
秋水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努力让自己的脸呈现出一种傻乎乎的快乐。
这种笑容并不陌生,在上世纪有一段时间内报纸和图片上那些工人和农民以及士兵全都是这样的表情,以如今的眼光看,或许会觉得有些奇怪和不可理解,感觉怪怪的。
扁院长抬起头,双手开始比划,笑容显得诡异,目光与秋水对视。
秋水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仍旧迎上去,与这胖子对视。
他在想,也许这一回自己能够抵挡住催眠,从而给胖子造成自以为得逞的错觉。
然而他很快发现,院长的身影变得高大了,仿佛刚刚退役的奥尼尔,并且金光四射,那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觉再次回来,他觉得自己愉快得像是要飞起来,生命中突然有了远大的理想和终极目标,而实现这一切的路径很简单,那就是听扁院长的话,跟着扁院长走。
“秋水,你会忘记掉最近半个小时内听到的所有交谈,一点也想不起来,将来也不可能回忆起。现在,你拿着支票,去银行兑现,你对那幅画的价格非常满意,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院长平静地说。
秋水乐呵呵地笑,大声说:“院长,你好帅,全世界最可爱最出色的人就是你啦,我感到最为遗憾的事就是——为什么我不是女人,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嫁给你,为你生一大群孩子。”
“走吧,做你的事去。”扁院长摆摆手。
子弹爆头
下午十五时,扁院长刚刚走出办公室,钻进迈巴赫内,阿牛关上车门,坐到方向盘后面,启动车辆。
按照指令,车子将要驶出医院,把院长送去参加一个会议。
从几百米外的一幢高楼天台上射来一粒子弹,从刚刚降下的侧窗玻璃空隙当中钻入,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院长大人的脑袋。
子弹从院长的耳朵上方两厘米处打入,从另一侧的耳垂下方一厘米处穿出,最终打到车门上的储藏格内,弄坏了几只雪茄。
脑汁和血液撒得到处都是,阿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悲痛万分,差点咬碎了自己的牙。
然而接下来事却有些怪异,院长仅仅只是倒在座位里几秒钟,然后坐起来,把车窗玻璃升起,叫阿牛继续开车,别耽搁了那个重要的会议,有许多业内专家学者等着听他发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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