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慢慢悠悠喝酒,昨天夜里那些亦幻亦真的可怕经历仍然不时浮现在脑海里,让他颇感沮丧,几乎没怎么认真听朋友们说了些什么。
“秋水,你好象状态不佳,是不是失恋了?”朗淡平问。
“昨天夜里遇上怪事,现在还没缓过劲来,想到待会还得去上班,我就有些发憷。”秋水愁眉苦脸地回应。
“说来听听,我最喜欢看恐怖片和鬼小说,如果你能够吓住我,今晚请大伙到风月街的酒吧喝摸摸奶茶。”黑车司机阿牛两眼放光。
“我怕吓到你,待会弄得你夜里都不敢载客。”秋水说。
“从念小学到现在你讲过的鬼故事还少吗?我们的胆量就是这么被训练出来的。”程灵素说。
“我不想说,因为关系到同事和朋友的隐私。”秋水摇头。
“你可以把相关责任人的真名实姓隐瞒,用代号作为替代就可以,比如Q7,Q5什么的。”朗淡平说。
“现在我仍然一头雾水,搞不清楚那些事是否真实发生过,还是等到弄明白了再告诉你们比较好。俗话说,子不云怪力乱神,那些东西似乎不怎么适合作为闲聊时的谈论内容。”秋水坚持己见。
“可是我们很想听听你昨天夜里经历的怪事,你不能提个开头调起我们的胃口之后就保持沉默。”朗淡平严肃地说。
“你要不肯讲的话,我们仨就要采取行动了,待会把你裤子揪下来,哼哼,让你春光外泄,被周围的女人白看一通活春宫。”阿牛作威胁状。
“我造成阿牛的观点,身为一名女子,我对秋水的JJ很好奇,一直想看看。”程灵素说。
“你从前看过了,别不认账,我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你曾经误入男厕所,看到正在嘘嘘的我。”秋水说。
程灵素显得很委屈:“那会只有丁点儿大,怎么能算数。”
“别转移话题,改天你俩找地方扒光了看个痛快好啦,现在我们就想知道昨天的怪事有多恶心。”朗淡平开始挽袖子。
反应
眼看无法蒙混过关,秋水只好后悔自己的口风不紧,露出了端倪,现在不抖点料出来恐怕不行。
他把昨天夜里的怪事大致描述了一遍,隐去了参与者的真名,也没提到他与郭芙的艳遇。
朗淡平脸色有些难看,双手捧着酒杯忘记喝。
意志不怎么坚定的程灵素捂着嘴冲出酒吧,蹲到台阶上哇哇狂吐一通。
只有阿牛若无其事,微笑着专心聆听,不时抛出一个问题,比如第二个爬到女尸上面的人换过几次姿势还是始终如一?或者问男尸的器官尺寸,女尸的三围,如此等等。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辞职,另换一个工作。”秋水沮丧地说。
“干嘛要换,应该坚持下去,这么刺激的事太难得了,每星期看几次对身心健康肯定大有好处。”阿牛乐呵呵地说。
“我俩换换工作,你去当救护车司机,我来开黑车好不好?”秋水说。
“你以为开黑车就不会撞邪吗?”阿牛冷笑。
“此前没听你说过,还以为一直太平无事呢。”秋水说。
“那是因为我不喜欢叙述充满英雄气概的自己,怕你们肃然起敬,弄得气氛不自然。我遇到的事或许没你昨天的经历那样恶心,可是绝对更刺激,并且不止一次,而是几乎每个月都有发生。”阿牛得意洋洋地喝了半杯啤酒。
“说来听听。”程灵素抹着嘴坐回椅子里,把一条胳膊搭到朗淡平的肩膀上。
“你吐干净了没有?我担心你待会要再吐一次。”阿牛说。
“你真是没心没肺,尽说风凉话,切。”程灵素朝阿牛竖中指。
“阿牛经常在夜里载客,工作到凌晨四点是常有的事,俗话说多行夜路必见鬼,这事很正常,一点不奇怪,如果老是什么怪东西都没看到才是不可思议。”秋水慢吞吞地说。
“我要开讲了,你们做好思想准备了吗?”阿牛露齿一笑。
“说吧,大不了再吐一次。”程灵素无精打采点燃一只烟。
秋水觉得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周围熟悉的人当中抽烟的女子比男性更多。
“你们三个最好挤到一起,以免待会吓得叫出声来,让外人看扁咱们。”阿牛说。
“哪这么多废话,你到底有没有故事可讲?”朗淡平有些不耐烦。
阿牛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就像大人物在万人大会上正式发言之前的习惯做派。
亲身经历
以下是黑车司机阿牛的亲身经历。
凌晨两点,阿牛在风月街上等待顾客,这个时候常常会有兼职的小姐下班,或者刚刚解决了问题的男人想要离开。
有些意外,居然有一对年青的男女挽着手走过来,拉开了车门问到十字坡酒店收费多少。
谈妥价格之后两人钻进来坐下。
他俩都很年青,看样子也就是十七八岁,打扮都比如前卫,女子浓妆艳抹,穿了鼻环,上衣很单薄,露出大约三分之一胸部。
男的头发染成了红色,耳朵上挂着动物牙齿,两条瘦胳膊看上去感觉很容易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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