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过身,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平静的生活持续了十几天,这期间整个城市意外地安静,车祸和治安事件没有明显提升,报纸上的寻人启事也不曾比以往增加,公开报导的意外死亡和失踪每天也那么几例,当然这样的数据肯定不全面,但是相对于接近千万人口的大都市,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但是有一个巨大的阴影始终无法回避,那就是扁晓雀,谁也无法预测这家伙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短暂的平静时光让秋水不禁想,也许扁晓雀忙于争夺产业,暂时没空找他们算账,也许这恶棍需要对付的仇敌数量太多,一时无法顾及到他们几个。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由于有老王的存在,扁晓雀不敢上门寻仇。
想来想去,他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扁晓雀还没做好准备,一旦机会成熟,这厮很可能发动全面攻击。
目前他最担忧小梦的安全,根据一般心理,自己人的背叛是最难以容忍的事,他有理由相信,这一团队当中处境最危险的就是小梦。
他考虑过远走高飞,因为他对目前的情况非常满意,希望可以长久持续下去,而摆脱那个阴影才可以轻松愉快地生活。
老王说过,在国内无论逃到哪里都没用,根据已知情况,凭扁晓雀与地府鬼差的关系,在国内任意一个角落都不可能安全,因为游魂无处不在,而地府鬼差通过这些眼线,可以很简单地找到每一个人,除非溜到国外,脱离当地鬼差的管辖范围。
然而移民并非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这旮旯想去万恶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早已经排成了长队,各种伪造的个人和家庭资产证明满天飞,他们凭着那些无法见光的钞票和黄金想要在短时间内远走高飞恐怕只能偷渡。
枕戈待旦
当然可以去一些很容易就可定居和入籍的国度,这类国家在非洲为数不少,还有不太远的几个混乱和穷困的邻国。
秋水觉得,去这样的国家应该是最后的选择,先与扁晓雀拼搏一番,确实斗不过的话,再考虑逃往上述地方。
两只德国牧羊犬长大了一些,但是仍然不会咬人,甚至很少吠叫,偶尔打闹嬉戏的时候会出点声,表现得极为温顺,并且喜欢与人亲近,距离想象中的危险猛犬还很遥远,估计一时半会指望不上。
如果买成年大狗的话,过了认主时期的狗与新主人之间很难建立起那种真正相互依赖的深厚感情。
雇用的保安二十四小时在住宅外面守候,每隔六个钟头换一次班,每班次有两个人,这些保安的体格让人失望,要么很瘦,要不就是虚胖,而且看上去非常不专业,常常靠墙躺在草地上睡觉,或者就是两个人凑到一起闲聊,有时还带着象棋和扑克来,在工作时间玩。
十多天来,出现在门外的保安前后换了九名,其中没有任何一个形象能够及格的,看上去全都是一些社会闲散人员,无业人员,或者外地来的干不了体力活的年青男人。
指望这样的角色保护自己显然是奢望,秋水明白,如果扁晓雀出现,他们毫无用处,很有可能还会成为帮凶。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秋水买到了枪和电棒,西瓜刀和粗铁链,杀猪刀和一端磨尖的钢管,几乎每个房间里都放下一到两件。
小梦看着新买来的手枪,问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射出致人死地的子弹,秋水点头,说应该可以,至少使用说明上是这么写的。
“感觉有些枕戈待旦的味道。”小梦微笑着说。
“这样比较有安全感。”秋水拿起枪,摆了个比较酷的姿势。
“子弹对扁晓雀没用,他曾经被爆头都没死。”小梦说。
“对于这恶棍的马仔和跟班有用就好,有老王在呢,邪恶的坏蛋留给主将对付。”秋水说。
活尸
像以往那样,秋水乐于看到的平静美好时光没有能够维持很久,一天夜里,麻烦突然出现。
夜间二十三点,躺在床上的小梦听到两只狗发出响亮的吼叫声,与往常明显不同。
它们一向很安静,几乎不怎么出声。
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接近。
小梦叫醒了已经入眠的秋水,摸出枕头下面的手枪,从床下的地板上拿出杀猪刀,做好了戒备。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两名保镖一如既往在花园的帐篷里呼呼大睡,站在楼上甚至可以听到他们的呼噜声。
保镖们白天在门外守候,夜晚则在花园里搭帐篷睡觉,感觉他们的存在是一种心理安慰,除此之外并无太大意义。
兔子和山羊的狂叫没能够让保安醒来,他们的睡眠程度真了不起。
铁栅栏外面有四个人,全是男性,身材高矮胖瘦不一,年纪都不大,也就二十岁上下,穿了不同颜色和式样的衣服,明显缺乏品味,而且卫生状况不佳,他们神情漠然,脸有明显的痴呆相,就这么站在外面,目光直视内部,一动不动。
这四个人显然不对劲,他们想干什么呢?
两只未成年的狗首次展现它们出色的能力,隔着铁栏杆,朝外面的怪人吠叫,显示出良好的警惕性和攻击性。
秋水犹豫片刻之后打电话给小区保安室,告诉他们情况,得到的答复是马上会派人过来。
老王到附近一家娱乐城放纵,说凌晨五时以前会回来,现在整幢房子内只有秋水和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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