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工程,想必李公子应当不时出现一下吧。
天黑之后,拆楼的行动仍在继续,一些身穿囚服的人在搬运碎砖瓦和建筑垃圾。
三人组步行来到工地附近,想看运气如何,能否看到李公子。
最近的平静生活让秋水觉得,或许可以从此安享太平了,原因可能是大恶棍在附体的过程当中出了某种纰漏,导致报仇的事被暂时放下,也可能是大恶棍被原躯壳的残留意识给吞没和溶合了,忘记了从前的事。
大多数时候,他认为这样的想法貌似过于乐观了。
三人站在距离工地几十米处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
秋水上前去,与一位监工模样的中年男子闲聊起来。
“老板,你手底下有多少人干活?”
“有时一百多人,有时十几号人,没个准,反正干一天发一天工资。”
“听说这里原来是家医院,幕后老板是李公子。”
“对啊,李公子的千岁健康产业出了大型命案,死了几十号人,没办法继续经营,只好转行,把原来的房子拆了,修建高层住宅。”
“我听说跳楼的人全都从最高的那幢住院部大厦上往下跳,为什么不拆出问题的那一幢,却把附近几幢拆了?”秋水问。
“那幢很高,占地面积又很大,拆了不划算,重新装修一下,弄成商住楼或者酒店什么的都可以,当然要拆矮一些的楼,现在城里地皮这么贵,怎么也得建七八十层的样子,这么一来,可以赚上一大笔钱,估计当初李公子收购旺财医院的时候就打算要搞房地产开发,这玩艺儿比开医院赚得更多,全国有多少搞房产的富豪,搞医院的款爷好象没听说过有谁能够上福布斯排行榜。”监工说。
“你真是一个见识广博的包工头,听君一席话,胜读两天书,受教了。”秋水说。
“兄弟,看你眉清目秀,身材挺拔结实,一副有知识有文化的模样,想必有些来头。”监工说。
脱胎换骨
秋水心想,自己出身贫寒,没上过大学,高中都没能毕业,真的没一点来头,至多可以算是天命堂的末代传人,可能还是老王的关门弟子,仅此而已,看来这位监工先生的眼光很不怎么样。
秋水没有意识到,个人的经历往往会对相貌和气质产生影响,最近大半年来,他体验了许多刺激的事,拥有了从前想象不到的财富,最近这段时间又开始系统地学习道法,这一切综合到一起,让他仿佛脱胎换骨,与一年前完全不同。
监工的眼光并没有错,如今的秋水确实有些人中龙凤的味道。
与监工闲聊了片刻,秋水告辞离开,退回去与老王和小梦会合,三人到附近那家熟悉的小餐馆里坐下,要了几份饺子。
小梦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吃生牛肉和生猪肉,偶尔也可以吃一些弄熟的常规食物,比如包子面条米饭蔬菜之类,然而她并不喜欢这些东西,只是习惯性地勉强吃一些。
老板娘送上茶水,朝秋水笑了笑,低声说:“很久没见了,看样子你混得挺好。”
秋水问:“最近对面那几幢楼有什么情况?”
“妖氛似乎淡了一点点,可是黑气更盛,不知道里面隐藏了多少怪东西,感觉阴森森的,很不对劲。我已经贴出广告,想把店给转手出去,然后回家盖小楼,不再出来了。”老板娘说。
“你见过那个什么李公子吗?”
“远远看过两次,也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李家大公子,被一大群保镖围着,什么都看不到,只是觉得那个排场挺大,应该是亿万富豪或者大人物。”老板娘说。
“最近几天有没出现过那种大场面?”
“没有。”老板娘摇头。
“你能够看出那几幢楼周围的黑气和妖氛,很不简单,想必从前接触过道术或者高人。”秋水说。
“我小的时候曾经发过一次高烧,四十一度,并且持续了三天,差点就死掉了,痊愈之后就能够看到许多奇怪的东西,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老板娘说。
“原来这样啊。”秋水说话的同时,心里在想,也许那一次高烧的过程当中老板娘已经死掉了,后来是某个游魂占据了她的身体,以她的面目继续存在。
家族的名誉
城市的另一端,著名的高档住宅区珠宝钻石花园内的一幢住宅里,李副总督与长子面对面坐在饭桌边。
副总督愁眉苦脸地说:“儿啊,你怎么了,为何把保姆给弄死了呢,还先奸后杀,然后又把尸体放在房间里,非礼了一次又一次,都发臭生蛆流脓了还不放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干?”
“老子喜欢,你管得着吗?”李公子把脚架到桌子上,嘴里叼着一只大麻烟卷,懒洋洋地吞云吐雾。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副总督愤怒地质问。
“就算是啦,可这与我弄死保姆有什么关系?”李公子笑嘻嘻地说。
“人命关天,这事如果传出去的话,家族的名誉就全毁了。”
“切,别不知羞耻,还好意思说名誉,谁不知道咱们家的几百亿怎么来的,还不是靠你拉关系承包些大工程,剥一层皮之后转包给建筑公司,建筑公司又转包给那些小施工队,然后又转最后一次手,承包给乡下来的小包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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