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大声喊:“阿牛,你在吗?”
黑暗中有了回应,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没事,你怎么样?”这个声音有些低沉,似乎不像是阿牛。
“有谁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秋水大吼。
“别担心,你们很安全。”熟悉的声音不知在哪里出现,是狗脸少爷,这位大妖的语声倒是没走调,很容易辨认。
“你终于来了,大恶棍死透了吗?有没抓住狐妖魂魄?”秋水问。
“捉住了,它跑不出我的手掌心,请再坚持一会儿,至多十几分钟,我就会把这个黑雾弄散,让两位小英雄获得自由。”狗脸少爷说。
“请尽可能快一些。”秋水说。
阿牛严重走调的声音响起:“我的胳膊大概被拧断了,非常难受,先把我弄出来再说。”
没有回应,狗脸少爷不知去了哪里。
秋水问:“阿牛,你说话的声音听着很别扭,就好象不是你,为什么这样?”
“我也不知道。”阿牛沮丧地回答。
“希望大妖先生能够搞定狐妖。”秋水说。
“一想到将来可以生活在一个没有了李公子或扁晓雀的世界,我就觉得浑身是劲,似乎眼下的处境也不算太难受。”阿牛说。
“等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去当年咱们念书的中学门外,好好吃一顿油炸臭豆腐还有小虾。”秋水说。
“如果阿红没被吃掉的话,我要去泡她。”阿牛说。
“感觉未来突然间变得光明起来,充满了希望。”秋水说。
“这是因为我们压抑得太久了,终于得到了解放。”阿牛说。
这时秋水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钳住太久了,血液流通有些不畅,感觉很难受,于是转动脑袋,对着旁边的黑暗说:“保镖先生,你们是不是应该松手了?大伙已经身处另一个世界,从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了。”
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铁钳一般的爪子依旧紧紧捉住他。
漫长等待
时间流逝得很慢,秋水感觉自己的胳膊被痴呆保镖握住的地方开始麻木,显然血液循环严重不畅。
会不会导致肌体坏死?他开始担心这个问题。
狗脸少爷所说的十几分钟肯定早已经过去,距离最后听到这位大妖说话已经有至少一个钟头。
阿牛不时大吼一声:“狗脸,快出来放了我们,受不了啦。”
无一例外,总是没有任何回应,声音仿佛消失在黑暗中,被某种生物吞噬。
秋水浑身上下都感觉到极为难受,像是被十几把铁钳挟住一样,想活动一下上肢却不行,腿受限较少,勉强可以动一动,但是活动范围太小,也就方寸之间。
阿牛沮丧的声音再次传来:“秋水,还记得小学时候吗?我们俩常常被罚站,有时一站就是连续三节课,也不觉得十分痛苦,而现在却好象腿要断了似的。”
秋水说:“有这样的事吗?我都记不清了。”
阿牛:“那是三年级时,我俩站在讲台旁边,面对黑板,老师一转过去写字,下面有就有几个邪恶的女生用东西扔我们,有一块硬糖打在我的后脑勺上,弄得我很痛。”
“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事。不过我忘记了因为什么原因被罚站。”秋水说。
“后来我调查是哪几个女生用东西扔我们,第二天狠狠揍了她们一顿。”阿牛说。
“我记得你的脸都被抓破了许多处,衣服上全是泥,打架的结果似乎是你更吃亏。”秋水说。
阿牛:“那个没办法,其中有个女生身材比我高出一个头,体重超过我十几公斤,就跟六十公斤级的搏击选手打一百公斤以上级的选手情况差不多,我没被打得趴下已经不错了。”
“小学时的体格最强壮最高大的总是女生,这个没办法,她们发育早,可能年纪也大了咱们一岁左右。”秋水说。
“我们像这样有多久了?”阿牛问。
“大概一个钟头了吧,也可能有两个钟头,我感觉时间观念错乱了。”秋水说。
“狗脸少爷会不会把咱们给忘记了?要知道狗狗的记性不怎么可靠,虽然这家伙已经是很厉害的妖,可是有些属于狗的特点恐怕无法消除。”阿牛说。
罪该万死
又过去了大概半个钟头,秋水先前曾经以为,如果目前处境再持续一会儿,自己可能会死掉,然而至今并没有死,看来人的忍耐能力确实超乎想象地强大,至少比自己认可的更强,尤其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
阿牛失去了耐心,开始骂骂咧咧,一会骂大恶棍罪该万死,一会骂狗脸少爷做妖不地道,说话不算数,应该被阉割,成为一只太监狗狗。
又过去了十几分钟,就在秋水已经渐渐绝望,认为自己和阿牛已经被遗忘在此地了,黑暗中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两位小英雄,我回来了。”
“快放了我们,别的事待会再说,我尿急得厉害。”阿牛愤怒地吼叫。
“别着急,忍耐以及逆来顺受是大汉民族最重要的美德之一。”狗脸少爷的声音渐渐接近。
光亮缓缓出现,就像接近黎明时天色由黑转青,然后渐渐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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