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已经有人在大声叫喊,说不准行凶,赶紧放下武器走出来,听声音是本地警局的警员。
她冲进卧室内寻找丈夫,却发现尸体已经不知去向。
这时院子里有踢门的声音,已经有人用梯子开始攀爬墙头,想要进来。
她沿着地上的血迹冲到二楼,看到了丈夫,这家伙把脑袋放回到脖子上,正用针线缝合伤口两端的皮肤。
察觉她到来,丈夫手一松,脑袋拖在脖子旁边摇晃,全靠一排粗糙的大针脚勉强保持与身体的联系。
鬼脸
她高举菜刀冲上前,丈夫往窗子跳下,摔到院内。
她追过去,从窗口跳出去,正好落到丈夫旁边,举起菜刀刚刚砍了第一下,一条胳膊还没斩断,突然背后一麻,她浑身无力软倒在一边。
警员踢开门看到了用菜刀砍尸体的她,于是用上了电棒,两根带导线的金属小针飞出来,准确地刺到她身上。
她满腔绝望地倒下,眼睛瞪着冲过来的人。
接下来她被铐在果树上,几名警员努力阻挡住愤怒的人群,不让他们冲过来打死她。
丈夫的尸体不再动弹,保持着摔下来时候的姿势,由于缝合得不怎么牢靠,坠落之后,脑袋与身体彻底分离。
她大声叫喊,要求其它人把丈夫的尸体砍碎,但是谁也不理睬。
地上,丈夫的脑袋眼球转动了几下,正对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嘲讽,这只与身体分离的头甚至做出得意的表情,向她吐舌头,挤眼睛,做真正的鬼脸。
她叫旁边的人看地上的头,结果招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和咒骂:“你个疯婆子,杀了人还敢叫我看。”
她坚持说家里人被邪灵附体,吃死人尸体甚至杀人,所以她必须这么做。
四周一片混乱,非常嘈杂,谁也听不到她的叫喊。
警员把刚刚打了她耳光的人推开,另有警员打开了绕在果树上的手铐,把她带到房间里之后再次铐上。
她反复说必须把丈夫割碎的理由,但是得不到任何回应,在嗓子嘶哑了之后她终于明白过来,不会有任何人帮忙把丈夫弄成碎块了,那只邪灵仍然可以为祸人间,而丈夫的魂魄将无法去地府报到,得不到重入轮回的机会,她就算死掉了也不能与丈夫重逢。
想到这里,她不禁悲从心生,哇哇大哭。
旁边的警员气愤地朝她怒吼,说人都被她杀死了,还假惺惺地哭什么!
凶手的讲述到此为止,警车已经驶到看守所大院内,有女性工作人员过来接收罪犯。
车厢打开的时候,凶手突然冒出来一句令张青无法平静的话,她说邪灵有可能就在附近某个人身体内,因为她刚刚察觉到那种熟悉的气息。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眼睛直直盯着张青,仿佛他就是最大嫌疑。
想咬人
阿牛看着铁栏杆外面的前治安协管员——如今的医院保安张青,乐呵呵地说很羡慕他有这样的刺激经历。
张青冷笑:“是吗?”
旁边的保安问:“那个漏网的邪灵最后附到谁身上了?”
“很想知道吗?”张青问。
“想啊,如果不知道的话,故事就不完整,以前可没听你说过。”保安说。
“最好别问了,没准邪灵就附在这家伙身上,你看他样子多诡异啊。”阿牛笑嘻嘻地说。
“这怎么可能,我与张青相识一年多,感情好着呢,无论怎么样的挑拨离间都没用。”保安咧开嘴笑,把胳膊搭到张青肩膀上以示亲热。
沉默已久的杨排风说:“这事我听城东片的同行酒后谈起过,确实很诡异,那具男尸脖子上有针线缝合过的痕迹,而且与身体分了家的脑袋上保持着笑容,虽然上面明令不许泄露任何与此有关的信息,可是大家背地里说过很多次。”
李沉舟站起来,双手抓住结实的铁栏杆,大声说:“哥们,看在大伙都吃过公门饭的份上,放了我们吧,以后大家做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阿牛心里觉得李沉舟的表现真是差劲,就知道哀求,与这样的人做同伙真没面子,想骂他几句,最终没有开口。
张青一字一顿地说:“此前我有很多事想不明白,比如我为什么会在辞去治安协管员工作之后到此做保安,还有我为什么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的人和事与白天的我完全无关,就在刚才,里面的兄弟数过人头之后,我猛然觉醒,颇有恍然大悟的感觉,说来这事还得好好谢谢你们。”
话说完,张青抬起头看着铁栏杆内,阴冷的目光扫过李沉舟和杨排风还有阿牛的脸。
“怎么一副想咬人的样子?”阿牛问。
“说得对,我是有些想咬人。”张青说。
“待会副班长同意之后,你当然可以进去咬他们。”保安乐呵呵地说。
“我有些等不及了,肚子莫名其妙地很饿。”张青冷冷地说。
“哇,这家伙真是邪灵附体了,真糟糕。”阿牛说。
“别胡扯,张青兄弟怎么可能被脏东西附体。”保安说。
张青慢慢摇了摇头,眼睛转向下,盯着保安的脖子看了又看,稍后目光下移,直视保安的腹部。
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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