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一直在颤抖,仿佛进入某种奇怪的病态而无法摆脱,无论是握牌还是写欠条均显得困难。
受伤的保安腹部伤口流出的血淌到地板上,他说了声抱歉,然后用衣服袖子擦拭干净。
阿牛觉得奇怪,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够流出如此之多的血而仍然不死,在记忆里,车祸现场的地上往往只有很少的一点血,至多一百毫升,但是却弄出了人命,尤其是助力车或者摩托车与汽车相撞的时候常常如此。
张青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始终保持着诡异的微笑,唇角上翻,露出几只暴牙。
又一次胜利之后,受伤的保安有气无力地说:“我快不行了,让我走好吗?只是想去急救室请医生把我伤口缝合一下而已,然后输点血,保证不会乱说话。”
“是吗?”张青冷冷地问。
“让他出去吧,再拖下去的话,至多一个钟头就会弄出人命来。”杨排风说。
张青突然把脑袋伸向前,咧开嘴做威胁状。
李沉舟被吓得大叫:“别吃我,我曾经患过麻疯病,刚治好也就几年。”
阿牛和杨排风立即挪动位置,想要离李沉舟远一些。
在许多人的印象当中,麻疯病之恐怖程度甚至超过艾滋病,试想一下,患者浑身溃烂发臭,看着自身渐渐腐坏却总是不死,这是什么样的痛苦感受?
尽管这些年来某群体公然宣称已经基本消灭了麻疯病,但是同时也是这个群体到处发公告,要求发现麻疯病人立即向他们报告,由此推断,情况确实可疑。
张青说:“麻疯病吗?看着不像。”
“我的症状不明显,同时发现的早,接受治疗之后初步痊愈了。”李沉舟说。
“我琢磨着,麻疯病人的血也许味道不错,肉没准更好吃。”张青说。
“啊,别吃我。”李沉舟扔掉手中的牌,大喊大叫的同时,跳起来在铁笼子内四处乱蹿。
轻伤不下火线
张青看了看身边的保安,冷冷地问:“要不要再给你来一刀?”
“求求你,我快不行了。”保安沮丧地哀求。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张青若无其事地问。
“当然,跟张哥您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不好,现在请你允许我离开。”保安说。
“人太少就不好玩啦。”
“四个人不算少啊,那位仁兄跑累了肯定会回来陪你玩的。”
“你赢了不少,想保存胜利果实吗?”
“这些欠条和零钱都送给你,我不要。”
“我希望通过赌博把钱和欠条赢回来,而不是靠谁的施舍,我一向有很好的赌品。”张青说。
“当然,你的赌品比山更高,比海更深,像心中的红太阳一样永远不落。”保安努力在脸上堆出谄媚的表情。
“这样吧,再玩二十局,然后你可以离开这里去急救室。”张青以不容商议的口吻说。
“这个——”保安愕然,心想二十局牌恐怕得用半个多钟头,到时候不知道还能否站起来。
“小学时候老师没给你讲过战斗英雄的故事吗?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你不过是肚子上被捅了一刀而已,这么点伤口算啥,表现一点勇敢精神出来,认真陪大伙玩牌。”张青说。
这时李沉舟终于平静下来,慢慢走回到铁栏杆旁边,伸出手摸牌。
一局结束,张青难得地胜了,咧开嘴哈哈大笑。
保安两只眼睛渐渐无法睁开,显得很困的样子。
据说这种时候一旦睡着,就很难再醒来,考虑到这家伙也是受害者,阿牛想帮帮他,于是从栏杆缝隙当中伸出手轻轻捅保安的腿。
张青一直坐得很远,注意让铁笼子内的人无法够到他的身体,就算摸牌的时候也表现得足够小心。
保安的眼皮渐渐合拢,手里还拿着几张牌,却慢慢倒下。
“他快不行了。”杨排风说,“弄死同伴,如果上司追究下来,恐怕你很难解释此事。”
“我会把一切罪恶赖到你们头上,说全都是你们干的。”张青若无其事地说。
“看来你故意想要弄死他。”杨排风说。
“别白费劲了,凭你的智商怎么可能猜到我会做什么。”张青笑了笑。
邪灵附体
恐怖的一幕出现,张青伸手搂过保安的脖子,咧开嘴,一瞬间牙齿变长变尖锐,照着保安的头顶一口咬下去。
‘咔嚓’声清晰可闻,一些血从保安头顶溢出,沿着脸流淌下来,滴到衣服上。
谁也想不到,这个倒霉的家伙在流了那么多血之后,仍然有血可以流。
张青的嘴紧紧贴在保安的头顶上,大力吸吮,喉结上下移动个不停,吞咽东西的声音很响亮。
杨排风还算镇定,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
阿牛小声嘀咕,说这家伙真恶心,吃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实在差劲之极。
李沉舟没有被吓晕,只是紧紧抱着阿牛的一条胳膊不放。
保安没有挣扎,像是晕了或者死了,一动不动,乖乖靠在张青怀里,任由其吸脑子。
如果从背后看,或许会认为这两位在玩同志游戏,正处于恋奸情热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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