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铮只是想用手指试试看殷凝筒靴和小腿之间的空隙到底有多大而已,很快就松开了她,虽说殷凝明白他的举动并没有什么绮念在里头。可还是让殷凝的脸瞬间涨红,羞恼的瞪着对方。
秦铮正在思考问题,全然没有顾忌和注意到殷凝的想法和表情,重新闭上眼睛,把身体嵌进沙发的椅背中。
刚才他试了试,靴子宽松的很,若是一粒胶囊,按照殷凝的描述是塞在小小的塑封袋中的大小,再放进靴筒里的,就殷凝这小胳膊小腿,胶囊一定会顺着靴筒滑落下去。若是外人要偷,除非对方把手伸进她的靴子里。若是这样,殷凝岂会不发现?
那么唯一的解释……
秦铮再度睁开眼睛,一把将羞恼地瞪着自己的殷凝拉到怀中。把脸埋到她的颈窝里,嘴唇贴近殷凝的耳畔后,用极轻的声音说,“关于绿色的胶囊,你确定它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你吗?”
因为秦铮贴得太近,他的呼吸全都喷到了殷凝的脖颈里,嘴唇因为说话的关系,一蹭一蹭的拂过着她耳朵后面的毛发,弄得她痒痒的难受。想稍微让开点,可是秦铮的力道有点大,把她箍得太紧。好在心里明白他是有话和她说,而且谈话的内容不能让别人听到,所以两个人的动作才变成这幅暧昧的样子。忍着痒痒听完秦铮的问话,殷凝明显一愣。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若不是秦铮这么问,她还真没有在意过这一点。现在仔细的回想,那枚胶囊是她在第三关的时候拿到手里的,并且打算妥善保管好,留给自己哪一天支撑不下去的时候,自我了断用的。
但是之后的好几关游戏,尤其是第四关的时候,她可是□的被设计陷害,同死变态巍然关在一处。直到第四关游戏结束之前,她才重新找到自己的衣服,还特意确认胶囊是不是在口袋里。而且每一次通过新的关卡,她都会确认一下胶囊的事情,不过在第六关还有第七关开头的时候她有一度的失忆缺失,如今也无法保证记忆完全的恢复。所以那个时候她没有确认过胶囊带没带在身上。于是关于秦铮问题的答案自然就是否定的。
看着秦铮同样皱着眉头望着自己,奇怪的默契让殷凝读懂秦铮眼神里的意思,此时也明白了他这样问的用意。忽然又联想到第九关的游戏规则,所谓的游戏提示卡片,道具要好好利用,她才看了卡片,换了衣服,重新安置胶囊的位置。
对了,游戏提示卡片上奇怪的墨香!难道说是……
“幻觉?”这两个字,殷凝没有出声,只是用口型说的。
见秦铮微微点头,心里一禀,不过却有所了然。终于明白为什么每过一关游戏的缓冲段,别人的游戏道具会被幕后人收走,而她的胶囊却始终留在自己身边的道理了。哪是什么运气好,让她悄悄给自己留了个“防御底线”。她根本就是被幕后人耍了!
因为幕后操纵者了解她,所以就无时不刻的利用她的心理,让她反反复复惦念着这枚胶囊。同时又通过暗藏在游戏过程中的随眠手段,让她步步陷入幻觉中。实则她手里的胶囊,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幕后人收走了。哈,原来一直以来,她其实什么都没有拿到过,隔着牛仔裤摸到的也不过是虚无的幻觉罢了。
远的不说,就说从第九关开始,她进入自己的房间,她对着空白一片的游戏提示卡片把玩了很久,还闻到一股子淡淡的墨香,之后才去洗澡换衣,重新安置的“胶囊”,还有……她看到复活的小四。
所以从这点上就能够更进一步的论证,她的幻觉不仅仅是因为自身的心理因素,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外在的刺激,比如,提示卡片上的诡异香味!
也就是说,钱环海的死,还有洒在地上的咖啡中没有溶解殆尽的氰化物胶囊。也许胶囊还是那粒胶囊,但绝对不会是从她的靴子里流出去的。所以钱环海的死,和她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关系。松下一口气的同时,殷凝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因为绕了一圈,问题又回到一点上——幕后人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的幻觉反复?
殷凝叹了口气,想得她脑仁疼,用手揉揉自己的额头,不甘心的呼出一口气,心里又觉得委屈万分。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毛毯,看壁炉里的火有些小了,她便起身,走到壁炉边上,扔了两块粗大的柴禾到壁炉里。把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放到火边取暖,搓了搓手。等手边的温暖了,她便重新回到秦铮的身边坐好。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书,决定把《无人生还》看完,也许结合这个故事,她会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而秦铮这边,大脑依旧不停运转。
因为关于钱环海、储炎、郑穆昀和甘霖的死,看似随机,却也透着古怪,按照童谣,一个死在餐桌前,一个死在睡梦时,一个死在“德文城”的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死在砍柴伐木的时候。
秦铮摇了摇头,他理不出顺序来。
因为其中两个是晚上出的事,只不过一个当时就死了,一个被弄到了射击室里被幕后人当做玩偶一样的摆放好,等到第二天才当着大家的面死去。
秦铮皱了皱眉,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真的只有一个人吗?幕后的人真的只是一个?不,不应该,也不可能。要布置这么多机关,还要不动声色,就算郑穆昀的死是自己送上门的。但是要把他那样一个体格高大的男人绑在高达半空的木架上,就算是比郑穆昀个字更加高大的男人,恐怕也做不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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