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点很重要,游戏的幕后操纵者,到底在哪里?!
关于这一点,从宁晓羽的死就可以推测出,幕后人离他们很近。甚至就隐藏在活动厅的某一个角落。到底会是谁?是谁曾经在第八关经历游戏,又在第九关杀死了这么多人?
忽然殷凝曾经向他提起过的一个人物,闪过秦铮的脑海,会是这个人吗?如果是的话,一切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也就说得通。只是这个人的身份究竟是谁?不曾谋面的,还是?
这个问题是个死胡同,让秦铮只能换一条思路继续走。而且他现在有些分析不出幕后人的用意,既然如此,那就等着吧。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他们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客厅里,哪里也不去,时时保持警惕。直到他想出幕后人的用意和对策之前,暂且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现在要怎么办?”殷凝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有点累,脑袋有些隐隐作痛。尤其是太阳穴两边的某根神经,好像是在突突的跳动,让她烦躁。似乎只用手手指按住,才会让它们安静下来。难道是因为昨夜和秦铮……而导致睡眠不足,所以引起的头痛?没理由啊,自己明明睡得很舒服,因为秦铮一直都很体贴自己,她并不觉得累。
“叮——”一记蜂鸣声从殷凝耳朵的深处传来,那声音仿佛由远及近,渐渐的竟然越来越响。似乎有盖过一切声音的欲望。与此同时她的头也越来越疼,让殷凝不自禁的蜷起了身体,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秦铮立即注意到了殷凝的不对劲,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瞬间揪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头……好痛。”此刻,殷凝耳朵里的声音越来越响,让秦铮的说话声音变得模糊起来,不过还能依稀听得见。只是她的头真的越来越痛,就好像马上要裂开来似的,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秦铮皱着眉,焦急地问道,“哪里疼?是太阳穴还是后脑疼?”
殷凝有些听不清楚秦铮究竟在说些什么,因为这个时候,她脑袋里的蜂鸣声已经很是响亮,几乎盖过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只剩下些残声,仿佛漏网之鱼溜进了殷凝的耳朵,“都疼……太阳穴……最疼。我……好难受。”
是的,很难受。原来头可以这么疼,原来头痛起来,痛到极致之后竟然让她有想要吐的恶心感。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是被一个怀抱抱住,然后便感觉到有一双手正在轻柔的按摩着自己的头皮。殷凝知道,应该是秦铮在给她揉某些穴位,来缓解自己的疼痛。照理来说,她应该会觉得舒服才对,可为什么还是那么难受,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仿佛她的脑子里有一个黑点,就好像癌细胞,然后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扩散,无情的吞噬她的大脑,啃食她的意识。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秦铮用手指力道适中的按揉殷凝的太阳穴,以缓解她的头疼。不过看她的表情,似乎并没有舒展的迹象。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这不是一般的头疼?难道是……
蓦地,秦铮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茶几上的那瓶葡萄酒,看到依旧掀翻在外的酒瓶瓶贴,看到图案旁边几行密密麻麻的,看似外语实则根本就不是语言的文字。心里一禀,竟然又是催眠!真是百密一疏!秦铮在心里咬着牙,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仔细的观察!因为当时他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也以为是其他什么语言,直到刚才,瓶贴因为被掀开而展平,让他意外的发现,这些文字和图案之间的穿插有问题,而且文字之间有很多奇怪的符号,看上去像法语中的音标,实在根本不是。可恨他一门心思都花在了密码和数字的问题上,竟然忽视了那些文字!
“殷凝、殷凝!”意识到这点,秦铮立即仔细观察殷凝此时的变化。发现她现在的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有点焦躁,“殷凝,听得到我说话吗?”
殷凝无力的睁着眼睛,看到身边的秦铮好像在喊自己的名字,看到他的口型,应该是在叫“殷凝”两个字,似乎还问她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可偏偏耳朵里除了该死的蜂鸣,她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很想用力的甩头,把耳朵里的声音统统给甩出去,只可惜刚一摇头,脑袋又是一阵抽疼,疼得直让她掉眼泪。倒并不是因为她想哭,而是真的太疼了,疼到所有的神经好像都在战栗,并且已经化成了一把把利刃,在不断地刺激着她的泪腺疯狂的分泌。
关心则乱,让向来遇事冷静的秦铮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到底还是因为他所涉及的专业领域不够宽泛,对于催眠的东西知道的不够多,不够深入。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够解除现在殷凝的状态。
看着她备受痛苦的样子,秦铮心疼极了,可却又无能为力,真恨不得让他来代替她痛才好。而且他还发现,以前殷凝被催眠或者产生幻觉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如此大的反应。并没有出现过明显的交替感,只是自然而然的产生幻觉。而且有一点秦铮可以肯定的是,殷凝的大部分幻觉或者梦境,都是幕后人在操控主导的。而且殷凝后来也和自己沟通过,并得出一致的看法是,幕后人通过一些细微的东西比如录音机的声音、计时器的时间显示、提示卡片的香味等等让殷凝不断的、反反复复的遭遇幻觉,循序渐进的让她产生幻觉逐步加重严重!难道……之前幕后人一直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铺垫?!为了一点一点的,击垮她的防线,从而真正意义上的操纵殷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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