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抱歉。那次电刑处决执行得很漂亮,他们就给了他那份工作。他在那里待了一阵,但不断地从一个州搬到另一个州,因为总是有地方需要他。他变成了一个行刑专家。他了解那些椅子——”
“电椅?” 棒槌学堂·出品
“就像我们这里的‘老火花’,是的,长官,不过那是最有名的一把。他也很了解毒气,是毒气室设备的专家。他还会结绞刑的套索,现在全美国干这个的可没有多少是有执照的。后来我们这里的行刑控制官职位空缺,他就申请了。和其他很多地方一样,我们这里也改成了注射死刑,而他也变成为这方面的奇才。他甚至读这方面的书籍,能回答抗议者的问题。有人抗议说注射化学药品很痛苦,我想是那些捕鲸者或民主党人,他们根本不了解情况。胡说八道。我是说,我们有这些——”
“是有关博伊德吗?”林肯·莱姆不耐烦地问道。
“哦,抱歉,长官。于是他回到这里,相当一段时间内还不错。没有人真正注意他。他就是那种隐形人。绰号就叫‘凡人乔’。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发生了一些事。有的事真的改变了。过了一段时间,他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样呢?”
“经手的处决越多,他就变得越疯狂。似乎越来越空洞。你明白吗?好像他人不在那里。举一个例子说:他说他和家人非常亲密,相处得很好。但是他们出车祸了,死了,他的姑妈也在车上;博伊德却连眼睛都没眨。该死的,他甚至连葬礼都没参加。你也许会认为他是不是受到了惊吓,但似乎又不是。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还是照常上班,大家听说这事,便问他怎么还来上班?离下一次的处决还有两天时间,他可以请假的。但是他却不。他说,迟点会去坟地。不过不知道他到底去了没有。
“结果,他与犯人越走越近——很多人都觉得太近了。你通常不会这么做的,不健康。他不再和其他狱警一起出去,反而和那些被判刑的人在一起。他称他们为‘我的人’。据说有一次他甚至自己坐上我们旧电椅——这把电椅现在已经进了博物馆——说是要看看是什么感觉。结果在上面睡着了。你想想看。
“有人问汤普森,坐在电椅上是什么感觉?他说,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感觉有点儿麻木。到后来,他重复过很多次,说他感到麻木。”
“你说他的父母都死了吗?他搬到他们的房子住了吗?”
“我想是的。”
“那房子还在吗?”
那个得克萨斯人使用的也是电话免提,于是J.T.比彻姆在旁边说:“我会查出来的,先生。”他向某人提了个问题,“莱姆先生,大概要一两分钟。”
“你能找到他在那里的亲戚吗?”
“是的,先生。”
萨克斯问:“佩珀警官,你记得他经常吹口哨吗?”
“是的。他吹得很好。有时在行刑的时候,他会吹一两首歌送犯人上路。”
“他的眼睛怎么了?”
“是的,”佩珀说,“汤普森眼睛不太好。据说是他有一次在执行电刑时——不是在这里——出了一点问题。用这种椅子,这种情况是难免的。火是从——”
“那个人是被处决的吗?”萨克斯问,脸皱了起来。
“是的,女士。他身上着火了。他可能已经死了,或者昏迷了。不知道。但他还是动来动去,不过通常都是这样的。于是,汤普森提着一支防暴枪跑进去,想打死那个可怜的家伙,让他脱离痛苦。但是我得告诉你,这不符合程序。在行刑前杀死犯人,是谋杀。但博伊德要这么做。他不能让‘他的人’这样死去。但火势开始蔓延。电线的绝缘体或是某种塑料东西烧了起来,火燎到了汤普森。他因此失明了一两天。”
“那名犯人呢?”萨克斯问。
“汤普森根本不用开枪,他已经被电死了。”
“他五年前离开了吗?”莱姆问。
“这件事,”佩珀拉长了声调,“是辞职。我想他是去了中西部的什么地方,某个监狱。从此就再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
中西部——也许是俄亥俄州,正是另一件符合描述的谋杀案发生的地方。“给俄亥俄管教局的人打电话。”莱姆小声对库珀说。库珀点头,拿起另一部电话。
“那查理·塔克呢?就是那个被杀害的狱警。博伊德是不是在那件凶杀案发生前后离开?”
“是的,先生,是这样的。”
“他们两人之间有过节吗?” 棒槌学堂·出品
佩珀说:“塔克退休前在汤普森手下工作了一年。不过塔克是我们说的那种福音传道者,是个忠诚的浸信会教友。他会对那些犯人讲经说教,说他们会下地狱什么的。汤普森不太赞成这种事。”
“所以,也许是因为他让犯人生活得痛苦,汤普森杀了他报复。”
我的人……
“有可能。”
“那我们传过去的合成照片呢?是博伊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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