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种男人的语气说,接着又咬紧了下嘴唇。
"怪什么?"
"我想,大河静子和我们的事不能毫无关系。"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
具体的又说不出来。"其实,在仁部伦子来他住处之前,他要琢磨的就是这件事,只是因为
头疼才没进一步考虑。不管怎样说,大河静子那份遗书的来龙去脉是有必要查清的。
"中井先生,到收发室查过送户籍誊本的人了吗?" "啊?为什么要查这件
事?"中井反问,其实他知道她问题的含意。
有人把户籍誊本送到收发室,这件事是从大河静子口里知道的。那么可以考虑,大河
静子是想通过这种架空的"结婚"达到一定目的。
"不过,大河静子是在收发室来电话之后才出的屋。" "但是,没有人证
明电话是不是从收发室打来的呀。"中井默默地点了点头,那电话说不定从公司哪个地方
打来的。
他不由得一阵颤栗,按这种考虑.大河静子的自杀也有很多疑点,他觉得似乎在自已
的周围已经设置好了圈套,而且这个圈套正在逐渐收口。
他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译者:刘多田
第五 章 几个疑团
一
中井决定回公司一趟,他按照仁部伦子的提示,打算调查那个送户籍誊本的人。
"那你怎么办呢?"他问仁部伦子。
仁部伦子考虑一下说: "我不想看见熟人,就在附近茶馆里等你吧。那一带有茶馆
吗?"他们约定在"鲁本"茶馆见面,之后便分手了。
在公司收发室里,两个收发员谈兴正浓。其中一人还边说边拍另个人的肩膀.中井心
里说;真难看,过路人见了要皱眉头的,人家要说巴安化妆品公司的职工缺乏教养。但他
转而一想,这和自已有什么关系?虽然自已是巴安化妆品公司的职工,但是在事实搞清之前,
并不打算上班。她们看到中井进来,使停止谈话,好奇地打量着他。在她们眼里,中井可
能变成与仁部会长孙女结婚的幸运儿了。
"是你们埃"中井突然向她们两个打招呼,只见她们两个都警惕地拘束起来,中井并
不了解其中的奥妙。
"昨天有人值班吗?"
"有人值班,因为我们每周轮一次班."一个脖子上贴着一小块橡皮膏的收发员回答。
"我想了解一下,昨天值班人中途是否离开过这里?" "当然没有离开过,你为什么问
这个?" "昨天,是的,也就是在下午两点半到三点半左右,有一个女青年来过这里吗?" "
女青年?"女收发员的好奇心更加浓厚了。
"也许来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收发员用胳膊捅了一下另一个,作了个签字的
姿势。她们也许以为中井寻问的那个女人就是仁部伦子。
"就是说,她把一个信封放在这里,说要交给工会,然后就走了。如果你们还记着有
这么一个人来过,请告诉我吧。" "工会?中井先生不是已经辞去工会职务了吗?"那个贴
着橡皮膏的收发员挑衅地问,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感,却有点蔑视的味道。
"啊,这件事与工会无关,应当说是我的私事。" "虽然你这么说....."女收发员说
着便拿起内线电话要工会书记局,"是工会吗?中井正在我们这里问这问那,请哪位接一
下?" "你这是干什么?这样做有点太过份了,简直跟战时一样紧张."中井勃然大怒. "由
于发生了大河事件,中井先生也是值得注意的人物。"她使劲盯着中井,看来,她的话并非
玩笑。
"原来如此。"中井这才理解了她们,在她们眼里,中井不单是会长孙女的物件,而且,
为达到结婚目的,还不惜甩掉曾经爱过他的寡妇。对他们来说,一个工会干部和一个资本
家的继承人结婚倒不是大事,问题在于他甩掉了一个寡妇,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配偶。
二
五分钟后,工会主席木场走下楼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木场若无其事地挥手向中井打了个招呼,中井觉得木场象在演戏,
因为中井和仁部伦子结婚的谣言和大河静子的问题,木场应该是全部信以真的,而他此时
竟然表现出一笔勾消的态度,实在让人难理解。
中井对木场谈了自已的来意,又接着说,"不过,她们还没有回答我?." "怎么样?刚
才中井先生提出的问题?"木场接着中井的话问收发员。
"这......我记不得有过这样一个女人。"木场厉声厉色地问:"这是真的吗?"他又
问另一个:"你怎么样?"两个女收发员凑在一起翻动着登记薄,查完了,她们十分肯定地说:
"还是没有,我说不记得有给工会的档嘛."木场抱膀问:"确实如此吗?这可是件大事。"
"是的,为了避免以后发生问题,送来的文件都在这里登记." "我给看看。"木场亲自查了
一遍登记本,中井也在旁边看着。果然,昨天下午两点到四点没有人送来档.木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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