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屋,她就说屋子里有一股男人的臭味,说着就把窗户打开了,就跟到自己家一
样随便。
"好久不见了,您好吗?"
中井寒喧了一句,讲出这句话.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啊?才过了三天,就说好久不见了?" "那倒是,不过,我却觉得过了很长
时间。" "这是什么意思?为了让我爱听吗?" "不是,不过,今天找我有什么
事?" "啊,上次提到的协商寓婚那件事,怎么样了?下决心了吗? "仁部伦子仍同上次一样,
一坐下,她那健美的大腿便从短裙里袒露出来,中井赶忙移开了视线。
"啊,还是那件事吗?我想,上诉法院是最理想的,不过据说需要一个月时
间." "是吗?不过,即使上诉法院,麻烦事也不少,被员警叫去问这问那,什么'
这是谁搞的恶作剧呀?','有没有线索呀?'我讨厌被员警询问。"听她的语气,就跟
唾弃什么一样,如果在屋外,这话也许随痰吐出去。
"为什么讨厌员警调查情况呢?不管是谁干的,我也决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户
口上演恶作剧。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倒是希望员警调查清楚。"通过几天来的调
查和推理,中井对作案人有所估计,但是却没有抓到真凭实据,只是局限在推理范围,要
想进一步查明真相,需要借助专家---员警的一臂之力。到那时候,员警为调查"不
如实记载公正证书"的罪犯,很可能把他叫去当重要证明人,当证明人也没办法,毫
无理由拒绝员警传讯。
"我讨厌员警。"仁部伦子激动地说。
"这是为什么?难道你有些事对员警不太方便吗?"中井心里产生一种预感,这
种预感使他的心紧张地跳动起来,然而,他并不打算把这种预感说出来。
仁部伦子抬起头,当她和中井的视线碰在一起时,她又避开了,这样,她只能以眨眼控
制某种心情。
"中井先生。"
片刻,她站起身来一直走到窗前,向窗外望去,她的动作就跟演戏那样神秘。
"什么事?"
"讨厌我吗?"
她头也不回地问道。
"不讨厌。"
中井想点一支香,一连划了两根火柴却老是点不着。
"那就是喜欢了?"
"......"
中井没有吱声,因为他不知道怎样倒答才好。说真的,中井确实不讨厌她。如果有人
问中井是喜欢还是讨厌,而且二者必居其一的话,那么中井准回答:喜欢。
但是,他此时却不能这样说,因为她身上未知的东西太多了。
"啊?是喜欢吧?"
仁部伦子重复着这个问题,她的问法虽然有些强加于人,却让人感到一种激情。
"啊,喜欢,不过......"
"啊,我明白了。"
说完她就使劲关上了窗户,接着,便转过身来一下子扑到中井的怀里。
中井慌了,他赶忙掐灭了香烟。
"这是怎么回事?你首先......"
"啊,中井先生,你说喜欢了,既然喜欢我,这样不很好吗?"霎时,仁部伦子全身
的重量都压在了盘腿坐着的中井身上。他本想躲开她,不过这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裹在
她那层薄薄的上衣里面的富有弹性的身体.她的眼睛紧盯着中井,目光炽热地燃烧着,充
满了纯洁的爱的欲望。他陶醉了,他的意识开始混乱,一股气味扑面而来,那是她头发和
香水的混合香味。
中井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他主动亲吻她。仁部伦子把中井的手拉到自己胸前,
她的嘴唇是积极的,却又意外的安详。中井儿乎失去了理智,他只意识到屋里亮着灯......
四 "请你转过身去。"仁部伦子一面整理衣服一面说。
"好吧。"
中井这才站起身来关上了灯。当他们"爱的行为"达到高潮时,屋里开着
灯。
当这种行为结束时,却又关了灯,这实在有点本末倒置,然而中井却没有违背这种本
未倒置的作法。
中井内心充满了空虚,据说所有男人在"爱的行为"之后都怀有一种伤感,而且
无论对方讲什么都仿佛与己无关。
中井很清楚自己空虚的原因,当他解开她的上衣时,他看到了她的上身,是她的上半
身肉体引起了他的空虚心理。
"给我一支香烟。"她整理好衣着,在黑暗中对中井说。中井点着一支
香烟递了过去。
"谢谢。"
她接过香烟,吸了一口,烟火暂态的光亮,给她脸上增添了一抹微红,她注视着他,目
光里充满了羞愧和深情。
"这时候马上问您,也许感到奇怪。"中井好象为自己辩解,要说出憋在
心里的话,是需要引言的。
"什么事要问我?"
她的语气是甜蜜的,这句甜蜜的话语溶化了他的心,他在闭目养神。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做什么呀?"
"方才我们两个的事,你......"由于中井最近常自我烦恼,他的话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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