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您打算糊里糊涂地把这事拖下去,造成当仁部伦子丈夫的这一事实,对吧?"她端坐
着问道。
"简直是胡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其实对于我来说,倒是希望您是大场末子,
而不是仁部伦子。假如您是会长的孙女,即使爱您,也不能和您结合。当然了,找一个豪
门贵族的千金也没有什么不好。"中井斩钉截铁地说。
他决非撒谎,虽然这事不至于扯到世界观和思想上去,但他讨厌那些豪门贵族的千
金小姐倒是确实的,也许由于他认为这样的女人都任性的缘故。比如:有的朋友夫妻间谈
起话来,夫人老是炫耀自己娘家如何如何,每逢这时候,中井都十分反感。
"那....."
"请等一等,我知道您不是仁部伦子,那么,你又为什么冒充仁部伦子呢?又是
谁唆使您这样做呢?这些情况我一无所知,因此即便您提由结婚的要求,我也不得不犹豫,
对吧?"大场末子笑了。
"是的,确实如你所讲,那就请您听我讲吧,中间如有疑问也可以提出,不过,由于我
讲得有些离奇,您也许不会信以为真。"接着,大场末子谈起了她冒充仁部伦子的经
过。
二
今年一月,四、五个客人一起来到"舞"这家酒巴间。
由于店虽客人较少,几乎所有女招待都来到了那几个客人的包间。
哪一家酒巴间都一样,人们互相闲谈着。就在谈天的时候,末子身边的那个客人要
去厕所,末子带他去了,还拿着毛巾在门外等候。当那个客人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小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语气和在包间里讲话时不同。
由于大场末子已经告诉他名字了,于是她说: "忘了吗?我叫末子。" "不,
我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的真名实姓。" "我是不是长得和谁一模一样呢?遗
憾的是,我的真名就叫末子。"她猜不透客人的用意,开玩笑地回答说。
"是真的?"
"是真的,哪能撒谎呢?莫非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 "......"
客人默默把毛巾还给了她,还在继续打量着末子。
当他回到包间的时候,就不用方才的敬语了,而是换成了顾客的用语。
他照样谈着无聊的事情,还不时拥抱末子。
翌日,末子就把这个客人忘在了脑后。然而,一周后他又来了,这次只在大厅里喝了
一杯威士卡就回去了,临走时给末子留下一个信封。
末子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有一万元日币,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明天午后一时左
右,请来R吃饭,有事相商.末子自从在酒巴间工作以来,不少客人请她吃饭、看电影,而
今天这种请法还是初次。见到一万日币这样大的面值,她感到恐惧不安。结果,还是应
邀去了,也许信封里那张一万元日币使她产生了一种应该去的义务。
R是市内一家名餐馆。
第二天,末子按时去了R,那个人已订好饭菜等她。
"你知道巴安化妆品这家公司吗?"
"只听说过这个名称。"
于是,洽谈就这样开始了,原来这个人是要求大场末子冒充仁部伦子的。据他说,末
子和仁部伦子的容貌外形颇为相似。
......
在大场末子谈完这一过程的时候,对中井说, "就这样,我摇身一变成了仁部伦
子。" "那人叫什么名字?" "和久田欣哉,他是巴安化妆品公司的
人事部长。" "原来如此,谢谢您。"中井的目光炯炯有神,自从那些不可思
议的事情在他周围发生的时候起,中井就曾经想过公司的干部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
他没有抓到一个关键性的证据。
今天,这个证据终于找到了,和久田已经亮相了,他与本次事件有关系已是确定无疑
的了。
大场末子接着说:
"他要我马上从上野公寓搬走,并在目黑为我准备好了公寓,购置服装的钱款
也是他给我的。" "那么和久田就'照顾'你了。"中井生气地问,他觉得似乎
有一股苦水涌向心头,连她裙子里袒露出的大腿也不屑看了。
"如果说'照顾'二字只局限在经济范围内的话,那么可以说他照顾了我。但是,其中
并没有其他含意,这一点请您相信我。" "那就是说......" "是的,
我并非是他的情妇和妾.甚至都没有接过吻。"末子兴奋起来。暂态,中井觉得她的
牙齿从未象现在这样洁白。
中井想,让自己相信她的话吧,只有相信她的话才能解除自己的烦恼。
"那么,您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当了会长的孙女,会长除一个亲人以外举目无亲。" "不过假的总是假
的,如果会长孙女本人真的出现了,那您该怎么办呢?难道您还能强词夺理,把自己说成
真的吗?......"此时,中井回忆起了木场从秘书科借来的那张照片,眼前的大场末
子确实和照片上的那个穿海军服的仁部伦子长得一模一样。或者说,那个穿海军服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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