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见过?喂,怎么样?想出来了吗?”“没有。到现在还没想出来。或许是在公共汽车上或者别的地方见过她。您也知道,她是个美人… …”警部咳了一声。
“你以前配药时,也想过这种无聊的事情吗?”“不不!根本没想过。只是这一次,正好配的是感冒药,所以掉以轻心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我自己疏忽大意。实在对不起!”警部频频点头。见了他那副表情,隆一心想:“没事了。”这一来,万事大吉了。
7
警方以“业务过失致死罪”对他起起诉,那是无可奈何的。不过,对这种罪行有两种惩罚方式,即三年以下的监禁或五万元以下的罚款。为了迎娶身携五百万元陪嫁钱的新娘,这点儿牺牲是微不足道的。何况他发现过失以后,立刻报告了警察。又托付广播电台,竭尽全力寻找购药的妇女。今后还将对死者表示沉痛的哀悼。根据这些表现,很可能作出“酌情缓期执行”的决定。此外还有一点对他有利。他的药剂师执照,自然会被吊销。可是,稻冈顺造决心把独生女儿由美嫁给一位药剂师,所以隆一自然而然地失去了与她结婚的资格。“不用担心人家把那瘦骨嶙峋的姑娘强行嫁给我了。”诸事顺遂,万事大吉。警方把澄江作为参考人召去询问。她叙述了给病人吃药时的情况,并说当巡逻车开过来时,她可能正在打盹,而且为了不把病人吵醒,她关掉了收音机等等。她刚说完,房门开了,一名警官把落合隆一带了进来。
“是这么回事:这位药剂师一定要来向你道歉…”引路的警官向澄江解释。“夫人,真把您害苦了!都是因为我粗心大意…”落合隆一垂头谢罪。两人在实行计划以前商议行动细节时,认为这个场面需要高超的演技。他们必须彻底屏弃对于相互关系的意识,隆一曾一再叮嘱,到了罗嗦不已的地步。
“这不怨你。”澄江说道,“这也是运数。我们命途多舛。”说罢,她垂下眼帘,她分明知道,自己非常紧张。这一来,先前那下腹部的疼痛突然加剧。她赶紧弯下身子。用手按住病处。“啊,你怎么啦?”警官吃惊地问道。
“我不知道!整个腹部痛得厉害!”
警官走到她身边,把手贴上她的额头,接着说道,“啊!热度很高!”警官用手重压她的右腹部,澄江不觉倒吸一口冷气。那个部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痛。
“就是那儿!”她下意识地脱口喊道。
“问题严重了!也许是急性盲肠炎。”一名警官说着。立刻走出房间。
澄江强忍着痛楚,一边想道:
“啊,坏了!落合隆一恐怕会抖出我的老底!”警察们把澄江扶上巡逻车,立刻送往医院。澄江听着警笛声,万分担心落合隆一说出下面这句话:“她不会得盲肠炎,高中时代就割除了盲肠。”她想:如果说了这种话,一切都会成为泡影!在医院,诊察澄江的医生说:“这样不行!如果再拖下去,难免引起腹膜炎。”接着,他立刻命令准备手术。
麻醉药注入了澄江的脊髓。她的意识立即脱离了现实。
手术正在进行。可是,其间在手术台上处于昏睡状态的澄江。不断地说着谵语。
“不行,不行!落合同学可不能说呀!我在高中时代做的手术,不是割掉盲肠,是打掉大久保老师的孩子呀!啊,大久保老师!我喜欢您,我不会跟落合同学结婚的!所以落合同学不能说!说出那件事,咱们会吃死刑哪!上次的手术,不是割盲肠呢!”
(全文完)
收获
1
“喂,不能谈点什么吗?”
“嗯,谢谢,其实真是意外的收获。”
津山佑介紧紧攥住酒怀。
多门龙二与他并肩将香烟点燃。
眼前,赤坂的夜景宽广无际。
在第十四层楼的饭店酒吧里,那厚实的窗户玻璃将夜景隔断。
今晚,对津山来说眼里根本感觉不出夜景的存在。多门没有象他所寄托的那样打听到敦贺由希子的事。他想也许多门根本就没有去留心打听。对多门来说,这女人不外呼是舞会中的一点点缀,而对津山来说这女人不只是一点点缀,也许她在这计划中还占有重要角色,因此,不能轻易抛弃。
好歹多门的报告,使我们的目光延伸到了世界深处。不这也许是设想罢了。但是在苏联,走私钻石计划已经有所暴露出来。
多门的报告大致是这样的。
在含羞草公馆从秋吉智子嘴里探听到的情报中,首先涉及到了苏联外国贸易部,为了调查去年年底到今年春季所发生的事,于是与同是新闻记者的好友通了电话。这位朋友讲了一些具有讽刺意味的事情。
“你呀,可以向狐狸的老窝苏联大使馆询问这些事情。事情发生期间,曾有一段头条新闻,文章用大量的事实写出了苏联政府的奥秘。改日把剪贴送给你看看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了那篇文章。从文章中,确实可以看到,自从去年年底,新的领导人执政以来,克宫方面发生了很大的权等力斗争和人事变动,内部情绪很不稳定。为了荡涤那些多年积留的松驰风气,采取了严厉措施,并相继开展了剥贫运动和驱逐出境运动。特别是年底以来,同日本有着密切关系的苏联外国贸易部首脑层的撤职和更换尤为突出,致使一位副部长突然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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