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从肚子上把铁板拿了下来。
李旭说:“看起来,你把我已经彻底研究明白了。陈哥,你打算怎么收拾我呀?”
陈文说:“我正想问你呢!”
李旭满脸惊恐地说:“别收拾我了,行吗?陈哥,我是被人利用了。”
陈文仔细地看着李旭的眼睛,他竟然没看出李旭是装的。陈文的手心出汗了。显然,他和李旭都在装。陈文装镇定,李旭装紧张。陈文怀疑李旭已经看出自己装得不像了。一瞬间,陈文甚至产生了把李旭放回去的念头。
把李旭抓来搞不好会让自己为难的。拿不下李旭的口供,对李旭就没法处理,到那时被动的可就是他陈文了。
李旭说:“陈哥,别收拾我了,行吗?”
陈文说:“行。那你先教教我怎么打肚子上的那个穴位吧!”
陈文把李旭绑在了椅子上。虽然知道制服不了李旭,但这个过程也得走一下。陈文心里产生了幻想,也许李旭不是装的,也许现在李旭确实是真的在恐惧。
陈文对着李旭的肚子练起了拳击,每打完一拳就问:“是这里吗?”
李旭说:“陈哥,你这样打不行,我都有准备了,你得让我放松下来,突然给我一拳才好使。”
李旭说这些话用的是哭腔,但陈文却想哭了。李旭的肚子像铁板一样,已经把陈文的手打得生疼。
陈文打了不到五分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陈文只好说:“操你妈,我不练了!李旭,怪不得刘铁军都整不了你,你确实不一般。”
李旭还是用哭腔说:“陈哥,不是那么回事儿,刘铁军太轻视我了……”
李旭说走嘴了,陈文急忙追着问:“他怎么轻视你了?”
李旭知道自己说走嘴了,就低下头,不吱声了。
陈文抬起李旭的头,“只要你把咬刘铁军睾丸的事儿交代了,我就放过你!”
李旭说:“咬刘铁军的睾丸?没有啊,我都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
李旭开始放赖了,陈文心里的火一个劲儿地往上蹿。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向了李旭的脖子。
李旭说:“陈哥,你这是要干什么?想掐死我呀!”
陈文吓了一跳,赶忙收回手。他几乎用哀求的口吻说:“李旭,给我点儿面子吧!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不忽悠你,这个事儿判不了你几年!”
李旭不解地注视着陈文,他似乎没想到,陈文还会来求他!
陈文说:“李旭,何苦呢,我知道你能扛住,但那毕竟要遭罪呀!说了吧,行吗?”
李旭说:“陈哥,你让我说什么呢?我没什么可说的。”
陈文给了李旭一个耳光,“操你妈,好歹你叫我陈哥,那好,现在就让你尝尝你陈哥的厉害!”
陈文打开了自己的柜子,他把绳子、毛巾、瓶子全都拿了出来。
陈文说:“李旭,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是从警校毕业的,过去那些老警察和你用的,都已经过时了,一会儿,我要给你尝尝新鲜的!实话告诉你,我一共给你预备了七个节目,我希望你能全都扛住!”
陈文是在忽悠李旭。警校里压根儿就不教这些节目。
陈文解开了李旭的上衣,开始咯吱李旭。李旭立刻笑了起来,陈文观察着李旭,看不出李旭是否真的怕痒痒。他把李旭的袜子脱了下来,用牙刷轻轻地挠着李旭的脚底,李旭的脚不停地抽动着。
陈文说:“原来你怕挠脚心啊!”
陈文挠了将近十分钟,李旭的头出汗了。
陈文说:“老弟,你让我看到曙光了。”
陈文拿起绳子按照一定方式把李旭的胳膊捆了起来。这叫上绳。
上绳的原理是把人的血管勒住,过一定时间再松开。奔流的血液猛地返回到心脏,人会感到相当痛苦的。
陈文连着给李旭上了两绳。刚才挠脚心,李旭的头上都出汗了,现在上了绳之后,反而汗水没了。这说明,上绳对李旭不起作用。
陈文有点气急败坏,第三绳,他冒险延长了时间。上绳过度会使人体局部坏死,严重的能导致瘫痪。为了掌握好分寸,陈文曾经让金伟把自己捆了起来。当时只一绳就让陈文差点虚脱。
李旭头上的汗水终于流了下来。陈文松开绳子,抓住李旭的胳膊使劲地晃动起来。李旭全身的血液迅速地流动起来。这么做既能防止机体坏死,又能让人最大限度地感到痛苦。
一般人都会拒绝晃动,但李旭竟然随着陈文,自己也跟着晃动起来。他的脸上不仅没有痛苦,还露出了几丝得意。
李旭说:“陈哥,这招对我不管用,你换别的吧!”
陈文说:“别装了,你已经受不了了。”
陈文嘴上说李旭装,其实恰恰是他在装。他拿起绳子似乎准备还要给李旭上,但现在他已经不敢了。再上的话,就得延长更多的时间,那样很可能把李旭勒残废了。
李旭残废了,陈文自己也得残废。
李旭给了陈文一个台阶:“陈哥,真的,我不骗你,我瘦,我身上的血没普通人多,你再上对我也不起作用。你不是还有其他节目吗,你赶紧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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