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做好一切能对你有帮助的事的,”卡迈克尔应允道,明朗地微笑着,“在我皮包内有我全部档案副本,我当然能肯定觉得对你是不需要作大量说服工作的。”
“还有什么推测吗?”吉迫恩问。
“我觉得那还有点儿太早,”卡迈克尔犹豫不决他说。“假使在这一系列贫民区大火之间有什么联系的话,那么——你就可能面对一个狂热者,他认为抢在当局之前行动是他的责任。我们对待过好几个这样的人,通常他们都是很快就落网的。我经常在纳闷,能被这种动机驱使的人能成为多么聪明的人哪。那就是为什么我觉得非跟你谈谈的原因。我们对我们的福利状况和消除贫困区方案感到非常尴尬,”消防队长继续道:“但你大概也和我一样知道,很多地区的情况可以使人无比震惊。有一天我从曾研究过的统计数字分析,我的部门认为劳动区中部、东部和东南部的火灾险情比其它住宅区的要高一倍,完全由于老房老地产没有令人满意的防火设施以及人口严重过剩。在那里,在有些火情中水只放在一所房屋的一层楼上。我们并没如我们喜欢想象的那样文明和先进。”
吉迪恩沉思他说:”这些被烧的地方是不是属于同一些人所有。”
“我说不出什么起初情况,”卡迈克尔说,眼睛中流露出兴趣,“你认为这可能是对某一个用如此骇人的住房条件赚钱的房主的攻击吗?”
“我还不知道我想的是啥,”吉迪恩回答:“是你使我有那个想法的。”
吉迪恩这么说着,和卡迈克尔告别。
下午3点,当他派人传见主任巡官马杰特森时,他还在苦思冥想。马杰特森是个中年男子,他满可以对警方升级制度心怀不平,因为他几乎没有书本学历,因而他就通不过任何考试。他的词拼得糟透了,任何看过他手写报告的人都必然会相信它们大概是小学生写的。但读了它们却会得出不同的印象:它们是简洁的模范,而且所有难词和技术词汇都拼得完全准确。“我有时总还能用本词典吧,”马杰特森常说。他的拼同能力和缺乏学识妨碍了他进一步升迁,只是由于吉迪恩和其他了解他索质的人努力说服,才把他推举到了主任巡官的官职。他是个中等身材的胖子,脸上有很深的皱纹,有些皱纹深得连电剃刀也用不成。他的谈黄色头发剪得很不好,部分也许是因为它们朝不同方向生长。他为此常高兴地自嘲说他有三顶皇冠。
“毫无疑问我是幸运的,”他常说,因此他就被叫成了“幸运儿”马杰特森。
他在吉迪恩的办公室门上拍了几下。当吉迪恩叫“请进”后,他谨慎地走了进来,小心地关好门,带着不知道为什么事请他的表情。
“啊,幸运儿,坐坐。”吉迪恩邀请道,到那时为止他那一直由于心中无数而皱纹密布的脸,变得像是小学生那样光茫四射的脸。马杰特森的脸上没有一样东西是平正的,他嘴的一端高于另一端,一个鼻孔略大于另一个,他的眼睛属于浓淡不同的绿棕色色彩。
“那是个调剂,”他说,拉过一张椅子,“吉迪恩先生,我想你大概是脑后也长着眼睛吧……”
“你现在出了什么差错?”
“我今晨过去看了看兰贝思案件情况,我去的目的是要确定那仓库是不是纵火,这下你可以十拿九稳了,那是保险金诈骗案,那货栈公司正好有赤字,我已写进报告。”
“很好,是什么使你到兰贝思去的呢?”
“是该死的好笑事,”马杰特森说,“我正要跟乔·贝尔说这来着,五个月来第五次贫民区失火。”
“如果你今早对我说了这事,我就可把这问题给消防队的卡迈克尔顶了,而不是非得让他告诉我,”吉迪恩乏味他说。
“他也接触到那一点?我得说卡迈克尔真不含糊,好吧,派我去拿些淡色酒来吧,”马杰特森惊叫道,“他知道多少?也知道报警电话吗?”
“是的。”
“当我昨夜过去看了使用过的电话亭之后,那也是首先使我感到迷惑不解的事——那是件好事情,他们用了电话亭之后,你可以追查。”;马杰特森说,“电话员知道全部电话号码。这一间电话亭位于苏珊克斯街和邝普路的拐角处,离希尔顿台地一英里半。在周围一里半径范围内共有17个公用电话亭,因此那一个并不是因为距离最近才用的。我向分局人员借了自行车从四条不同的路骑向希尔顿台地,那四条路线是唯一能走的四条路。”这个矮墩墩的人继续说,“要是没火光显映在天空,你无法看到那大火,除非你确实来到现场,我的想法是那放火的家伙骑自行车离开,在他感到肯定不会被逮住时就打报警电话。因此他并不是个单纯为欣赏观火而放火的人。”
“关于为什么他要报警有什么想法吗?”吉迪恩说。
“没有,先生。”马杰特森答道,“我不想找太大的麻烦、可能仅仅是他喜欢放火。当你查个水落石出时,答案一般都是那样。”
“我懂得你的意思了,你检查过那些被烧毁地方的房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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