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迪恩烈火_[英]马立克【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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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这是四月份最后一个星期六。”

  “噢,天啊,是的是的。”吉迪恩说他由于在从赫林汉来此的路上没为此作好思想准备而懊恼,平时他总是作些思想准备的,但今天早晨马修和海伦太使他全神贯注了。

  每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都己发展成大扫除日,警厅档案中所有悬案都又重新审查一遍。每一提交案件都要发向地方法院处理,也要将全部案件准备完毕送交刑事法庭。吉迪恩经常带一袋档案回家,周未观看,所以他能决定采用什么策略,而且在周一就开始使用,现在简直没有足够的时间供他完成一周内必须完成的一切。

  “有什么新东西吗?”他问道。

  “马杰特森来过电话,他还没有追踪到那第二个骑车人。火灾都发生在属于不同所有主的地方——一处是属于基督教会会监的,两处是属于伦敦郡政委员会的,还有两处属于私人所有。他语音中有点儿垂头丧气的味道。”

  “幸运儿不会丧气的,不会气妥很久的。”

  这一天,平平安安地过去了。

  而在这让警官丧气的一天,布朗先生是在床上用的早餐。坦尼森夫人经常在9点多一点把星期天的早餐和两份《星期日环球报》和《星期日邮报》给他送到楼上。她看见他坐起来在看《圣经》,这她是完全赞成的。他抛下〈圣经〉在床上起来时,对她愉快地微笑。她觉得他好多了,上周早些时候他眼圈红润,看起来象是讨厌什么——她想起来他是怎样受烧死密勒一家的火灾报告的影响。但他现在显然已把那事抛于脑后了。

  当他看见她关上房门,他就拿起《星期日环球报》很快翻阅着。有一大篇关于希尔顿台地火灾的醒目排印,显然是警方鼓励这么搞的。有包括贾维斯在内的牺牲者的全部照片,而头条标题象是在刺耳尖叫着。

  为什么纵火犯要谋害这些人?”

  后来他看到一条脚注:请看社论。他急忙翻过一面,看到社论标题是:

  火灾陷阱(译注:指无太平门等设施的建筑物)

  当他读到抨击伦敦某些地区住房条件时他的眼睛放光了。抨击措词是“文明社会中的不体面居住条件”和“这一定会鞭挞所有有自己安全住房的人的良心。”

  “这起作用了,”布朗先生想着,“这终于起作用了,而且——这是因为他们死。”

  他把那报纸扔向一边,抓起《星期日邮报》。它的头条通栏标题是:

  神秘爆发的东区几次大火,

  该由同一纵火者负责吗?

  他湿润了一下嘴唇,把这报纸放到一边,然后开始吃已在盘中凉了的火腿和鸡蛋,当他吃完后他声而清楚他说:

  “如果有人谋害那些人的话,那是房东。我不过是工具。房东谋死了他们,而现在——”他的眼睛好象放射出一种射线——“而现在有人警觉起来,开始注意。如果人们死了,就应该做些事。他们终于听我说话了。”他自己没有对自己承认的一点是:自他妻子、女儿死掉以来的一些可怕的痛苦减轻了。自从密勒的惨剧发生后,一种可怕的压力似乎从他心中升起。对陋房主的憎恨是这么久地分了他的心。他计划烧毁更多房屋,他觉得这对改善住房有更大帮助。他就是这样欺骗自己,他对自己说烧掉更多地方、烧死更多人会迫使当局铲除这些火灾陷阱。这是他能改进上面从事的工作的唯一途径。

  他知道一件事:他得继续干、干、干:除非他干,否则他就不会平静。他给自己倒了杯温茶,然后又拿起《环球报》。头版报道引起了他的注意:

  警长被控殴打犯人

  布朗开始读报道。

  六 火红星期三

  星期三下午,幸运儿马杰特森急剧地敲响办公室的门,当他走进来时,吉迪恩觉得他看起来略带兴奋心情。

  “您搞到了些什么,幸运儿?”他询问道。

  “不知道那有多大意义,”马杰特森说,“那是件我们以前就应该识破的事,我知道确实是那样的。”

  “什么事?”

  “这5起火灾中每一起都是发生在星期三夜间,”马杰特森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宣布道:“第一次贝斯纳尔草坪纵火案发生在12月7日星期三,第二次——”

  “我认为你的话是这样的意思,”吉迪恩打断他话头说,“今天正好是星期三,”他感到非常激动、不平静,正要指示马杰特森警戒所有贫民区时,突然制止自己;最好还是让幸运儿根据他打算提出要求吧。“你是怎么理解这件事的?”他询问道。

  “可能这只是一个巧合,”马杰特森谨慎他说:“而且火灾之间也无一定问隔时间。但今晚对所有贫民区加强监视也许正是时候。我脑中老是摆脱不了那个事实——火灾全都发生在贫民区。我总是感到我们也许找的是个疯子。”

  吉迪恩立刻清晰地想到了曼森夫人,后来就不再想下去。女儿的命运使这个小妇人发疯。她打算杀人。要记住,发疯能采取各种形式。马杰特森长时间力图找出放火的动机,然而没有成功,可能是因为没有动机。发病也没有动机,但可能有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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