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川呼喊道。
要上去扭打大竹。
“老实点!”大竹仰头看着广川。“杀死星野的事,不怕告诉警察吗?”
“……”
广川呆若木鸡了。身体僵住了。
大竹醉了。在浮现着醉意的脸上露出了净狞的笑,用嘲弄的目光仰视着广川。
“不想进监狱的话,就别声张嘛。”
大竹敞开秋子的胸膛。
秋子闭着眼睛。脸变得苍白。
“住手。给我住手。”
广川用嘶哑的声音哀求。
“住手倒可以哟。但是,向占领军告你杀人也可以嘛。”
“……”
“我是怎么都无所谓唷。”
“……”
广川无言答对。
如果揍他的话,大竹肯定要告密。即便是同样的强盗,但大竹与杀人无关。在那种情况下,杀人之罪只会落在广川头上。逮捕、审判、入监、绞刑——这一连串的文字在脑海中跳跃。
广川感到头脑发晕。
大竹良平干出了残忍的奸污方式。
在广川的眼皮底下,不慌不忙地玩弄着秋子。
从那天晚上开始,广川开始了地狱般的生活。
大竹没有回去。
在奸污秋子之后,突然正颜厉色起来。
“暂时,我就住在这里啦。”
大竹这样说。
“另外,你媳妇,我要了。你,今后不准动秋子一指头。明白吗!”
“这……”
“秋子!”
大竹叫了秋子一声。
“嗳。”
秋子坐到了大竹身旁。
“你是愿做我的女人的吧?”
“嗳,愿意做你的女人呐。”
秋子点头同意。
“瞧瞧!从今天起,我就是丈夫啦,不高兴的话,你可以滚出去嘛。”
大竹笑了。恰似恶魔在笑。
广川象得了疟疾一样打着哆嗦,拼命地忍了下去。心想,凌辱结束后,大竹会回去的,强忍到那时就行了。
对秋子的娇声、对欢喜得腰腿扭动的场面都忍下去了。但是,真正的恶梦还在后面。
等大竹回去之后,非打秋子,踢秋子,痛斥秋子不可。内心压抑不住这种心情。由于这种愤怒,拳头在不住发抖。
可是,秋子即无惧怕,也无羞惭。不仅如此,还会到大竹身旁,回答要做大竹的女人。
“混蛋!”
广川气得头脑发胀,扑向秋子。拉过依偎在大竹身上的秋子,揍了一拳,真想把她杀死。如果不杀了她,被大竹压在身下一个劲地扭动身子的,不象个女人样子的映象消失不了。
“你这混蛋!对我的女人干什么!”
大竹殴打了过来。
广川放开秋子,和大竹扭打在一起。心想把两人统统杀死。
但是,马上被大竹打趴下了。大竹好象会点柔道或空手拳,被打中下腹部,正在呻吟之际,额头上挨了一掌。仅此两招,广川就躺到了。
“窝囊废!”
大竹嗤笑道。
秋子凑到大竹身上,俯视着广川。在其眼睛中,毫无惧色。闪耀着决心跟随强者的女人的冷淡之光。
10
广川仙吉走出家门。
自己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到了什么地方。到意识到时,已经来到淀川岸边。
黑暗的河流在流淌。在岸边坐下,呆呆地望着河面。
什么也浮现不出来。浮现在眼前的只有妻子的肢体。印象过于强烈,光景过分残忍。那肢体在脑海里如醉如狂地翻滚。
胸中翻滚着对能够那样做的女人的心、身的憎恶。
也有冷却这憎恶的情景。
现在,秋子正被大竹搂抱着睡觉。
是使心中打颤的光景。
觉得寒冷,在那寒战之中,含有失掉了家庭的畏惧。那房子是秋子的。虽然简易房是以后盖的,但土地是秋子的。即使被赶出来,也无牢骚可发。
秋子是在广川不在家中时,听来访的大竹讲杀害星野之事的。为此而下了决心。跟杀人犯一起生活下去,将来是没有指望的。
是个保身本能很强的女人。虽然下了与广川分离的决心,但是还需要替换的男人。因为这是个没有男人就无法生活的世道。
于是,向大竹开放了身体。
广川没别的去处。
思索着如何是好。
即便回家,现在大竹已成了秋子的丈夫,想把大竹赶出去去,但在臂力上又没有取胜的希望,何况有杀死星野的把柄被大竹攥着。
广川认识到了失去前途的自己。
广川瞅着河面,一直等到过半夜。
思来想去,没有能去的地方,又回到家中。
大竹正抱着秋子睡觉。广川进屋,秋子和大竹一动没动。
广川在邻室躺下了。
早上。
广川被隐约的呻吟声吵醒了。是从邻室,由秋子发出的声音。
从板条的缝隙处窥望。秋子赤裸着身子躺着。
广川的身体僵直了。
广川离开了板条缝。
传来阵阵旁若无人的、秋子的喜悦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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