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的梦_[日]西村寿行【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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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侦破小组陷入了迷雾。失去了继续侦查的方向。

  在警视厅科长以上警官的研讨会上,作为特邀的中关八郎打破了研讨会沉闷的气氛。

  “警官先生们,‘金蜂’一案,看来是山穷水尽,无路可寻了。但是,恕我直言,您们忽视了一个重要的方面,很据现场勘查,我也作了调查。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杀害杉子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杉子的父亲——佐滕!”

  “什么?你疯了!”素有修养的警官们惊得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咒骂着中关。

  “谁都知道,佐滕自从洋子死后,立志不娶,辛辛苦苦养大杉子,把杉子视作自己的命根子,你不去看看,佐滕因为杉子的死,至今还迷糊着哪!”一个警官喊道。

  “问题就出在这儿。”中关微笑着请大家坐下,然后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见解:

  “佐滕对妻子的爱是真诚的,对女儿的爱也是真诚的。

  正因为真诚,他把女儿当作了妻子的化身,尤其是杉子的相貌体形,言谈举止无一不象洋子。因此,他更坚定了‘女儿是洋子的化身’的信念。白天,当他看到杉子,就把她当作自己心爱的女儿。而每到晚上,当他独宿床头思念洋子时,他会感觉到杉子就是洋子而欣慰地进入梦乡。尤其是佐滕不近女性,因此他的这种怪念头与日俱增。

  “正因为杉子是佐膝唯一亲近的女性,住膝视杉子为掌上明珠,为爱妻的化身,因此佐滕竭尽全力地阻挠、反对衫子接近任何一个青年男子。杉子已经成为佐藤整个心灵的支柱。

  “然而,佐滕忘却了‘女大十八关不住’这句老话,十八岁的姑娘,特别是象杉子这样聪敏、美丽、活泼,已经成熟了的姑娘怎么可能俯首贴耳地就范于父亲的感情的桎梏呢?于是,便发生了写信约会裕村的那回事。

  “大家一定还记得现场情况吧,为了说清我的推理,我想有必要重复一下。杉子卧室的左边就是佐滕的卧室,右边是草地,在相距卧室十米的草地那头的花丛边,便是杉子遇害的地方。而杉子的卧室处于走廊的尽头,卧室的一幢窗户向着走廊开着,那柄‘金蜂’宝剑就挂在窗档子上。

  “六十岁左右的住滕,已经到了晚上睡不多,也睡不沉的年龄了。出事的那天凌晨,佐滕一定在朦胧中听到了女儿屋内声响,其实这是衫子开门出去时的脚步声,于是佐膝便迷迷糊糊地走出自己的卧室。佐滕这时完全象夜游症患者那样,行动很难用自己的意识来控制。当他走到女儿窗前一看,女儿不在卧室中。再往前一看,只见杉子正迎着一个男子走去。这时的佐滕,完全把杉子当作洋子。虽然迷糊之中残留着的一丝理智告诉他洋子早已死了,但佐膝却认为这是在梦中。即便是梦,也不能允许洋子和别的男子幽会。于是他顺手摘下在窗樘子上的金蜂宝剑,对准杉子扔去。杉子侧卧的花丛,恰恰是从走廊上不易望见的暗处。而裕村同时逃跑。这使得佐滕认为两个鬼魂离散了,便心满意足地折回自己的卧室,重入梦乡。

  “从勘查的情况分析,走廊上除杉子的脚印之外只有佐滕的脚印、杉子是背后中剑以及佐滕作为武术教练,就其掷剑的臂力和命中率等等,都可以成为佐滕作案的佐证。从神经病学的原理来分析,这叫大脑思维神经阻断与小脑镜想神经扩张并发症。”

  “呵!真是个奇妙的故事。不过,中关先生,你的推论中有一个极大的漏洞,那就是作为凶器的短剑上怎么会没有佐滕的指纹呢?”刑事部长凑川保正提出疑问。

  “这个问题提得好,”中关向凑川点了点头:“我对佐滕的怀疑正是从这一点上开始的。”

  “按理说,剑柄上一定会有第二个人的指纹。但是却只有杉子一个人的指纹,一这就使我开始产生怀疑,因为凶手即使戴着手套作案,剑柄上也不可能不留下丝毫痕迹。

  “有几个情况不知道大家往意到没有。剑柄上虽然印满了杉子的指纹,但这些指纹中有许多带有搓摩的现象,杉子的死态是面朝走廊,神态安详。

  “这说明杉子虽然遭到飞剑袭击而倒地,但她却并未立即死去。她回头看到了父亲蹒跚离去的身影。这时她明白:

  父亲是在迷惘之中误杀了她。十八年来佐滕对女儿的百般疼爱,自然也激起了女儿的爱父之心。她不愿父亲因此而锒铛入狱。因此,她以极为惊人的毅力拔出了背后的短剑,竭尽生命之灯中的最后一点火焰,使劲地搓、摩着剑柄,她要抹掉父亲留下的指纹,以使父亲免受囹圄之苦。而她临终前的神态,正是她当时心情的绝好证明。

  “现在,趁佐滕尚李完全清醒,我们不妨可以准备下杉子生前的录音,找一个与杉子的背影相象的女子。把当事人裕村仍然请来,定制一把刺不伤人的但与金蜂剑极为相似的剑。一切按部就班,恢复原样,让住滕再进行一次表演。”

  虽说中关的推论有些离奇,但按照中关的布置,当天晚上,佐滕便重演了中关描述的一幕。

  消息见报,中关由是名声大噪,并为警视厅所倚重。

  但这一次警方是否仍应听从中关的劝告呢?

  警察似乎应当接受他的忠告,并火速地查清“地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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