浜村试图运动内功来挣断绳索,没能成功,得到的却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
当浜村和广川在对话的时候,“地一号”发现鬼女正皱着眉头在抚摸着自己的大腿。他从广川的背后绕到鬼女的身边,轻声地问:
“怎么啦?”
“被这个该杀的死老头打的,真想咬死他。”
“我看看。”
说着,“地一号”帮着鬼女脱下了裤子。那条雪白的大腿内侧,一块紫色的伤痕肿了起来。
“警察调查我的身份之事,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不知道。”
“警察制订了哪些措施来对付我们?”
“不知道?”
广川跟浜村的对话仍在继续着。浜村几次打算告诉广川关于他们之间的师兄弟关系。但是话到嘴边,他又缩了回去。
一个败军之将,早不说,晚不说,当被人家捉住而生命操纵在人家手中时再跟人家挑明关系,这不有点怕死贪生吗?
浜村原不怕死,但他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死,因为他既感到有保护大竹良平的责任,又不甘心这样地死于一个并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师弟之手。
然而,广川现在是被复仇之火迷住了心窍,眼下的他,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即便跟他挑明关系,他也不一定相信,或者说不一定听得进,反而会被他嗤笑一番。若真如此,必将使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浜村被这种思想支配着,便决意宁可死,也不挑明与广川之间的关系。
“怎么,不说?我劝你还是老实说吧,这样,我会让你死得舒服些。要不然,我就让你们所称呼的‘地一号’和‘鬼女’来杀死你,他们杀人的本领可是一套一套的,让你丢尽了丑而且还慢慢地死。到那时,你可就后悔嫌迟了。”
广川说着,回过头去着看他的两个帮手。忽然,他看到鬼女坐在床板上,“地一号”正匍伏在“鬼女”的腿上,用舌头在舔着她的伤痕,两人显得十分亲密的样子。广川暴怒了,他一下跳过去,一拳打倒了鬼女,顺手抓起“地一号”的衣襟,狠狠地捆了他二、三个嘴巴,然后一拳把他打翻在地,操起浜村的那根栋木棍,劈头盖脑地打去。
“地一号”跪伏在地,忍受着责打,连连地发出悲鸣:
“我不好,请原谅。”
广川还是不住手地狠命抽打。
一边的鬼女在索索发抖,眼里流露出恐惧。
“住手!”
浜村一声怒喝,止住了广川。
“你把两个无知的孩子训练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让他们杀人、犯罪、受苦,成为你的复仇工具。一这还不够,稍不称心,你还要如此地折磨他们,你到底还有没有心肝,是不是人?!”
浜村说着,把头转向重新坐了起来的鬼女,以无限慈爱的声音说:
“孩子,你的真名叫朱美,这老头他不是你的父亲,而你的亲生父亲就是我……”
“住嘴。”
广川跳过来,抡起栎木棍,对准浜村当头打下。浜村头一偏,棍子落在肩上,一阵剧痛使浜村差点晕了过去。
“‘地一号’过去把他的嘴堵起来,给我打,往死里打!”
“地一号”顺从地爬了起来,走到浜村的身边,“嗤”的一声,从浜村的身上撕下了一块衣襟。
浜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便赶紧对着正要用衣襟磳他嘴巴的“地一号”说:
“你也不叫‘地一号’,你叫良茨,大竹良茨……”
“快堵,快给我把他的嘴堵住,不许他胡说。”广川一面咆哮着命令“地一号”,一面没头没脑地抽打着浜村。
雨点般的抽打,终于使浜村瘫倒在地,被“地一号”堵上了嘴巴,但在就即将堵上之时,浜村还是忍住剧痛对“地一号”说:“你的父亲叫大竹良平,现住在……”
看到浜村的嘴给堵上了,广川这才停止了毒打,气咻咻地回到床边坐下。
门外有几条狗走过,其中的一条把头探进屋子,被“地一号”扔过去的一块石子赶跑了。
广川似乎恢复了平静,他坐在床沿上,思索了一番,脸气越来越阴沉,随后他嘴角往上一翘,象是下了某种决心,又象是在笑。然而,让人觉得,那表情却显得十分凶险和阻毒。
广川把“鬼女”抱在自己的膝盖上,当着浜村的面,开始恣意地玩弄起“鬼女”。
“鬼女”躺在广川的怀里,任凭广川的凌辱,没有丝毫的反抗。
渐渐地,广川的身子压在了鬼女的身上……
“地一号”异样暗淡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幕,口张开一半。继而,身子向前微曲,手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眼睛也开始发红了,象是在喷着火。
广川一面晃动着身体,一面喊道:
“浜村,快看哪!”
浜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浑身发抖。
他明白广川的话中之话:“鬼女是你的女儿朱美,你女儿现在被我弄成这样了,作为她的生身父亲,现在的心情又是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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