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号”并不会喝酒,原先广川是始终严禁他们喝酒的。因此他连怎样喝法才合符规矩也不懂。
“嗳,你怎么连壶一起喝?”
有人发出了不满的喝问。
“怎么,老子在问你哪!”
那人的声音里带有威吓。
“地一号”斜也了一眼,看出是寻衅闹事的痞子,也不理他,自管自对着酒壶嘴继续地喝着。
“客人,”中年的掌柜说话了,“这酒壶不是给你一个人使用的。要喝酒,还是请改用杯子吧。”
“地一号”点点头,把酒往小瓷杯里倒。
“你为什么不回我的话?”痞子看“地一号”听了掌柜的话,却不理自己,火了,大声地嚷嚷起来。
“地一号”沉默着,他抬起眼神,看了那个男子:三十多岁光景,满脸横肉。他无心吵架,把眼神从那个男子身上收回,傻呆呆地射向了酒杯,酒杯中,“鬼女”美丽身子正裸露着向他走来。“地一号”又开始兴奋了。
“你,混蛋!”
那痞子用拳头敲打着柜台,暴怒了。
“我看你还是少惹是非吧。”“地一号”阴沉着脸冷冷地说。
“惹是非?哈哈……你小子难道不知道我是惹是非的祖宗吗?”
痞子根本就没把个子矮小的“地一号”放在眼里。
掌柜的见势不妙,赶紧满脸堆笑:“两位,有话请到外面去说。”
“地一号”回头看了看痞子,象是在征求意见。那痞子仍然是一付挑衅的样子。
“好吧!”
“地一号”说完,往柜台上扔了把零钱,就大步走出了酒店。
痞子还有个帮手。他看“地一号”只顾往外走,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扑上去抱他的腰。
“地一号”将身一侧,飞起一脚,就把那个帮手踢得撞上了酒店的橱窗玻璃。
玻璃“哗”的一声碎了。碎玻璃砸在帮手和行人的头上、脸上,砸得他们鲜血直流。
痞子见自己的同伴受伤,便拔出了尖刀,嚎叫着向“地一号”扑过来。
“地一号”让开刀锋,钩起一脚,脚尖从痞子的旅下直指胸口,只听得“嘭”的一声,痞子的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痞子“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仰面倒地,人事不省。
从酒店里涌出来的和街上围拢来看热闹的人们见出了事,纷纷向“地一号”走近,有的甚至在喊着:“别让这干矮子跑了。”
“地一号”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便纵身一跳上了屋顶,其动作的轻快简直就象小鸟一样。
围观的人群中立即响起了惊呼声。“啊,那……那不是‘地一号’?”
“地一号”?
鼎沸的惊呼声立刻复盖了整条歌舞伎街。
歌舞伎街的宽度大约是三米。“地一号”在空间轻松自如地跳跃着。他跳跃着走过了连接着居民的和公司的大楼,最后到了大楼的尽头,那前面是宽阔的道路,当“地一号”
飞身落到路上时,已有二、三十个胆子较大的壮年男子在路口守候着他了。
“地一号”无心恋战,一转身钻进了一幢大楼。不多一会儿,这幢大楼的楼顶上响起了一声尖啸:
“去作强盗,去找女人,去杀人——!”
街上的人们循着声音抬起头来,瞠目而视。
一条黑影弯曲着身子,高高地滑向夜空。
“地一号”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逃之夭夭了。
此刻,他酒意正浓,一心想去找个女人发泄发泄。
四
新婚才三个月的篠田龙夫和文子夫妇,在睡梦中被人敲醒了。
开亮了灯。灯光下,一个戴着面罩的男子,一手提着菜刀,朝着每田龙夫的胸口顶过来。
“要是发出声音,我就扎进去。”
顶住胸口的菜刀晃动了两下,吓得篠田连连点头,额角沁出了冷汗。
“把手放到背后去。”
篠田乖乖地把两手放到背后,听任来者用铁丝绑了起来。
他们住在高层公寓的第十二楼上,楼下有警卫人员,一般人是无法上来的。篠田环视了一下室内:门上的链条是上得好好的,阳台上的窗也仍然上着锁。如果说是潜入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是开着透气的。那窗口开在大楼北边垂直的壁面上。不具备在垂直的壁面上攀登本领的人,是不可能侵入的。
“难道是他?”
篠田想到这,浑身就象筛糠似地抖了起来。
“我是‘地一号’,想活就得听话。”
那嘶哑的声音,矮小的个子。篠田不再怀疑来者的身份了,除了“地一号”不会有第二个人有那么大的本领,通过垂直的墙面,爬进那个临街的窗户。
篠田的嘴照例被胶布贴上了。
一直在一旁注视着的文子,显然已经明白自己今天将成为“地一号”的猎物。她害怕得嘴唇直哆嗦,身体象石头一样僵硬得动弹不得。
看到文子那吓得发了白的脸,“地一号”满脸淫那地笑了。两只眼睛里喷射出贪婪的光,身子慢慢地靠向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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