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任何我能做的,我愿意帮忙。说到信封的开口,只要将水煮开,把信封放在强烈的蒸气上就可以很容易打开……。”
“悦子,好了我们该告辞了。我想警方还会给你们正式的联络。”
哥哥雄太郎客气地敬个礼,催促我离去。
车子驶向林中之家。达冈家附近是街灯明亮的道路,因车子驶近林木之中而在黑暗中奔驰,车子的摇动也更激烈了。为了不要碰到隔座哥哥的身体,我也配合车子的摇动而晃了好几下。
突然,哥哥紧张地左转方向盘,我紧抓住座位差点倒下去。一阵剎车声后,在车内灯点亮的同时。
“受伤了没有?”
哥哥开了司机座旁的车门跳下去叫着说。在不远处有个男声音回答着但不知说些什么?不久,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车灯的范围内,原来是位穿着绿色运动衫,外加一件时髦的西装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一融褐色边的眼镜,头上没有戴帽子,浓密的长发中分两边。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
那男人一边注意着袖口黏到的松脂,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连呼吸都有酒臭味。
“黑暗之中撞伤您,非常抱歉。”
哥哥抱歉地说着,他用手制止—
“不,,不用说了。我自己也不注意。那么,你如果要朝这方向去的话,我可否搭便车?就是进入杂木林之中再右转就是了。”
“那么说,是近越先生的家吗?”
哥哥惊讶地说。对方似乎也吃了一惊。
“你知道?我就是近越。”
“你?是吗?你现在要回家?”
“是,星期二因工作的关系,一般都是不回家的。今晚因有点差错所以——。但是,回到这边后想喝一杯,就这样了。”
近越用指头敲着自己发热的脸,陶然地笑着。哥哥看着对方的眼睛。
“那么,关于今晚府上所发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啰?”
“家里发生事情?我家吗?我家不可能发生什么事啊!一个人生活,我出门后,剩下的就没有什么了。”
“但是——”
哥哥突然缩住口,然后开了车门。
“请。”
剧作家缩着他那瘦小的身体坐进车内。
车子发动二、三分钟之后,后座的他,用那想睡的声音问着。
“刚刚说发生了事情是真的吗?”
哥哥默不回答。后座的他多少有点在意了,重复地问:
“或许是火灾吧!那欧巴桑经常暖炉一开就忘了关。”
“到了你看就知道。”
哥哥用一种沉稳稍带无礼的口气回答。那似乎是一种暗示,从杂木林之间看到了那扇点着灯的窗户。车子慢慢地降低速度,停在矮石门之前。
四副钥匙
“那么,你真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近越先生。”
砧警官锐利地看着对方质问着。剧作家生气地说:
“真啰嗦!你——你的部下——那位年轻人也一直重复着同样的事情。而关键的事情一句也不告诉我。说什么民主警察——那样秘密主义,完全是……。”
“请注意你的用语,近越先生。那位年轻人并不是我的部下。那暂且不说,就先谈发生的事件吧!——今晚你不在的时候,这房子里发生了杀人命案。”
“杀人?”
近越皱着眉头。红润的脸在最初看到这聚集在屋内的人羣时,已稍微褪点颜色,但现在又更加褪了颜色了?
“是的。在书房被杀。”
“在书房?为什么那女人被杀?”
“那女人?”
砧警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乘机问:
“近越先生,你怎么会知道的呢?被害者是女的。”
“欧巴桑不都是女的吗?难道你说的是别的女人?”
近越说着就突然站起来,砧警官都来不及阻止,他就已由开着的门看到隔壁房间。不久,他回头看着我们,而脸上所僮剩的红色已消失殆尽了。
“那是你的欧巴桑吗?”
砧警察讽刺地说,近越无力地摇着头。砧警察继续说:
“你认识那女人吗?”
“认识。叫内海房子。”
“关于内海房子死在你书房这件事,你能猜得出原因吗?”
近越困惑地想着。不久,用一种厌恶的口气说:
“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我一点线索都没有。”
“你今晚不是在家里吗?”
“不是的。今天下午三点稍过,我就出门了,一直到现在我都在外面。通勤的欧巴桑每天早上九点至傍晚都来这里,问一问欧巴桑就知道了。”
砧警官迅速写着欧巴桑的住址和姓名,边问:
“但假设是在晚上行凶的话,那便是欧巴桑回家以后才发生的事情了。很抱歉,你今晚没有在这屋裹和内海夫人见面吗?”
“绝对没有。第一、我星期二通常是外出不回家的。因为要商量电视的连续剧,但要聚齐这些有名的角色都非得等到晚上无法碰面,因为那些明星大都分身乏术。因此工作结束时已过半夜了,而隔天星期三还有别的事,所以星期二不回家就留在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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