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糟蹋,而是把警察的信赖当作踏脚石罢了!更何况现阶段我还不敢贸然下判断。”
“你说得太有自信了吧!”
我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哥哥雄太郎真是个慢性子的人。欲速则不达吧!他那一副沉隐不在乎的样子,却又老是在最后抢先在我这个急躁的人之前。我常想或许这是命中注定高个子和矮个子先天上就有许多差异吧!
“我们马上回家吧!好累哦!”
我抬头看着哥哥问。
“喔?我还想去一个地方,悦子如果累了话,就先回去!”
“不,我也要去。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但是,你去的地方,我没去的话,就是损失。”
那是一间虽小但感觉很实在的房子,门上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插花教授—江川”我们一进门,很清楚地就看见玄关前的石灰地上有个扫帚上面散置着二三片红叶,那感觉反而不错。
我们叫了门,出来应门的是一位穿着二十年度和服的漂亮女性。或许很少有客人来吧,
她袖子后面的一位五岁小女孩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
“冒昧打扰,很抱歉——。”
哥哥似乎是想了一路了,所以毫无困难地讲了这些不好说的寒喧话。
“我叫仁木。这位是我妹妹。”
讲到这里,对方的表情显露出心里有数的样子。哥哥似乎没有注意到地继续说:
“内海太太的事件,您在报纸上看过了吧!实际上,我们因为牵连到那事件,因此想尽快地明了真相。所以想请您告诉我一些有关房子小姐的事情。——因为听说您跟她是女学校时代的朋友。”
“是的。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方为难地说。但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拒绝态度。
“说一些简单的就可以了。比如说房子小姐的个性之类的。——我们不是警官,或许有点多事!但是,因为房子小姐在弥留之际打电话给我似乎想告诉一些什么。却来不及说就去世了,所以我一直放心不下。况且,内海先生也好意地告诉我,希望我能共同恊力调查。”
“仁木先生您的大名我早听过——我知道的话,一定告诉您,请进!”
哥哥一进来就坐下,开始询问房子女士女学时代的事情。我们并不是把她当成内海先生的二号太太,而是当成故人的朋友,所以她才感到放心吧!江川小姐告诉我们往昔的种种。
“达冈房子小姐在学校内被捧得像个女王。我跟她年级不一样,所以没有深交,但对于她的美貌、声音和自由奔放的行为,我也是崇拜者之一。但在女同学之间,也有许多人不喜欢她。而老师之间亦同,有的老师欣赏她,有的老师则不能接受她的行为。
“近越音子小姐也和房子小姐同班吧,她如何呢。? ”
哥哥问。
“音子小姐我没什么印象,大概多我三年级吧!房子小姐因为很有名,所以无论是高年级或低年级的学生,似乎没有人不认识她,而音子小姐一定是个很乖的学生吧!”
“原来如此。 ”
哥哥若无其事地说:
“和房子小姐一直有交往吗?”
“我吗?不、不太熟。她那么有名,感觉上似乎不太好交往。而且搬来这附近也是最近的事而已!”
“喔!您以前往哪里呢?”
“到去年年底我一直在荻洼,五年前从大阪搬到东京来一直到现在。”
“从大阪?”
哥哥咽了一下唾液,似乎是想起什么。
“大阪?很抱歉我这样问。您先生是不是和速见先生同一家公司上班?”
“你怎么知道?”
江川小姐讶异地瞪大眼睛。
“是从房子小姐的弟弟那里听来的。并不是讲府上的事情而是谈速见先生的事情,听说是速见先生开车而肇成车祸的。”
“是的,因那车祸我先生才去世的。是这个孩子——友子,出生之前去世的。我是因为速见先生他们夫妇的介绍才和江川结婚的。所以速见先生一直觉得很抱歉,结果留下遗书离家出走了。他真是个好人。都怪我自己命运不好,然而速见先生的离家出走,却使我觉得抱歉!”
“去世了吗?一
“速见先生吗?我没有任何他的消息。但我常想速见先生是不是还活着?”
“为什么?一
江川小姐稍微犹豫一下说。
“这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讲过,很奇怪的事。每月的二十八日—我先生的忌日是二十八日。这一天的前后,总是有个不知名的人寄钱来。三千圆、五千圆不等,有各种金额。最近三年从不间断地寄来。”
“名字呢?”
“有时是用男的名字,有时是女的名字。我也寄过几封信去试看看,但都被退回来。因此我想那住址和名字都是假的,但是唯有笔迹一直是相同。因此可以知道是同一个人。”
“是速见先生的笔迹嚼?”
“我没见过速见先生的字。但我想不出会有其它的人。而且速见先生如果还活着的话,我想会是他寄的,他一定是在哪里看到我抚育友子。但他似乎又不知道我搬到这里来,因为通知单是从荻洼的邮局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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