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稿?什么事啊?原稿!”
“仁木先生您没看见吗?地板上掉落了一册装订好的原稿,那只狮子便是躺在那上面的啊!”
“这就有趣了。妳还记得那原稿上写的字吗?标题或是名字之类的。”
“完全不知道,上面是写着字,但是,我完全没注意看。可是,角落的地方沾有血,原稿掉落的地板上并没有血,但是,沾着血的狮子放在上面,所以才沾到血的吧!”
“妳有没有注意到桌上有烟灰缸?”
“有,里面放了许多沾有口红的烟蒂,我姐姐没有抽烟,所以我想她大概没有碰到烟灰缸吧,而我自己也没碰到。”
“记不记得那房间裹有任何暖气设备?”
“暖气?瓦斯暖炉是放在墙壁旁。此外,我想不出任何其它的。”
“瓦斯暖炉有点火吗?”
“没有,完全没有。”
“没错吧!”
“是的。完全没有点火。房间里有点冷。”
“桌上放有电话簿?”
“记得。我要查内海先生家的电话,所以注意到了,电话簿有二本,一本是旧的,所以我查新的这一本。”
“那么,妳去的时候,二本都已经摆在桌上了?”
“是啊!一本放在电话旁,旧的那一本放在靠近架子的地方。”
“妳打电话时,看到姐姐进来的时候,有叫出声音来吗?”
“怎么啦!我可能一时惊讶乱叫也不一定啊!大概是叫了‘是姐姐吗?’或‘什么时候来的!’之类的话。”
“谢谢您,我将做为参考。”
哥哥转个身改变了方向,然后按了手电筒的开关。光圈慢慢地划过空中。不久,便听见黑暗之中,有几个脚步声走近了。在光线所及的视野里,出现了大小四个人和一只狗。
“次郎!”
随着叫声并伸出手的是晴江小姐。四个人之中,首先跃入她眼里的似乎是次郎!
“因为这一位的帮忙,才找到次郎的,晴江小姐。”
哥哥导引大家走到门灯之下说。
晴江小姐抬着头,看一下站在那儿的男子,不禁瞪大眼睛。
“是八杉先生?”
“爸爸回来了,阿姨!”
吉子高兴地报告。
晴江小姐许久才了解这事情的始末。如果是个完全没见过的男性的话,或许还比较容易相信。但是,被雇为钱宁的训练师的八杉先生,已经很熟识了,倒使她没办法接受他就是从未谋面的姐夫,一羣人之中,只有吉子一人记得父亲的睑,她正焦急地跳来跳去,不断地用话来证明,这个牵着狗的男子就是速见诚氏没错,连最后的一个怀疑者也不得不相信地热心地说:
“那么,是姐夫啰,和次郎好像啊!”
晴江小姐终于淆潸落泪。
“给妳添了许多麻烦!”
远见氏说着拉起晴江小姐的手。
“妈妈的病马上就会好了!阿姨!”
吉子和阿弘,拉着大人们的手叫着,一家重逢的感动场面现在达到了顶点。
看这情景看得出神的我,突然,注意到哥哥不见了。看了周围一下,原来在二、三公尺处,哥哥抱着次郎在那儿。把这一家的兴奋和感激迟于一旁,而和次郎不知在讲些什么。次郎也似乎对这一家重逢的景象不太感兴趣。对于哥哥的话不断地点着头并回答,我悄悄地走近他们。
“那么,妈妈喜欢抽烟,是抽什么烟呢?”
哥哥问他。
“是白色的,一点火,烟就一圈一圈地出来。”
回答的是次郎。
“是,妈妈出门的时候,次郎有跟她说‘妳要出去啊!’吗?那个时候,妈妈带着什么出去呢?”
“拿着皮包!”
“什么样子的皮包?”
“妈妈的皮包呀!爸爸则是拿皮箱,去公司的时候——。皮箱比皮包能够装得更多,有这么大。”
哎呀,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我在一旁听着不禁笑了出来。哥哥也苦笑地把次郎交给我。但是,似乎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笔记簿,借着昏暗的门灯不知在写些什么。
“次郎,你如道这是什么吗?”
原来是绘着钥匙。次郎歪着头想。
“是钥匙。”
“是的,是的,你知道这是谁的钥匙吗?”
“妈妈的钥匙。我把这钥匙拿到庭院去玩时,妈妈非常生气地骂我。”
“喔,是妈妈非常宝贵的钥匙。”
哥哥也不太抱着期望地说?次郎用他那小指头指着画。
“这是锁。”
“是的,是锁。”
“次郎也想要钥匙吧!这钥匙是谁给妈妈的?”
“嗯?”
哥哥睁大眼睛。要是我的话,一定是追问下去了。但是,哥哥慎重地,慢慢问。
“是谁给妈妈的呢?”
“别个地方的伯伯,次郎和妈妈一起出去时,他给我吃冰淇淋,是草莓的。”
“那又怎么样呢?”
“那位伯伯给妈妈钥匙,伯伯没有吃冰淇淋,而是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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