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但这是你写的吧!这原稿的纸片是放在哪里呢?”
“不记得了,大概是散置在我的书桌上吧!像这种写壤的废纸,我没办法一一去注意到!”
“那么?这信封呢?这也是你写的吗?”
“绝对不是。我不记得有写过这种东西,但信封和我所使用的确实是一样。”
“好了。其次,想请问内海先生……。”
砧警官把视线转向坐在窗户旁小椅子上的内海氏,但是,砧警官注意到内海氏的位置离电灯较远,而光线斜射,所以他想了一下,然后看了室内一遍。
“你!”
被指着的是坐在最明亮的位置的津本君。
“很抱歉,请你和内海先生换个位置!”
被命令交按位置的两个男人,似乎都不了解其原因。但也并没提出不服的意见,顺从地站起来,改变位履,结果,内海氏脸的正面正好承受了日光灯的照射,他似乎觉得有点刺眼,而皱着眉头。
“要问内海先生的问题是,这之前也问过了一次。但为了慎重起见,我再问一次。你见过这东西吗?”
砧警官手里高高地举着一个亮着银色光芒的小东西,那是钥匙——是从去世的房子女土皮包裹拿出来的林中之家的钥匙。
“完全没见过!”
“那么,我问另一个人看看!”
砧警官做个暗示,年轻的警察便打开门。进入房间的是抱着次郎的速见诚氏。
“哦,次郎!”
内海氏小声地叫着。但是,他那么吃惊大概是因为由警察来通知他次郎安全地被发现吧!
“我跟大家介绍,这小孩是内海氏的养子次郎,抱着他的是次郎的亲生父亲速见诚氏。”
速见氏抱着小孩,向室内的大家行个礼,然后再向次郎的养父行个礼。内诲氏也客气地,回个礼。砧警官抱过小孩,放在膝上,然后把手上的钥匙,拿到孩子的面前。
“次郎好聪明喔!告诉伯伯,次郎知道这钥匙吗?”
“知道。是妈妈的钥匙。”
小孩天真地回答。但想了一下,又说:
“妈妈,不是那位真的妈妈,而是被杀的那位妈妈。”
“你知道妈妈是向谁拿了迈钥匙的吗?”
“是向另外一位伯伯拿的。”
“那位伯伯在这屋裹吗?你看看,告诉我是哪位伯伯?”
次郎环视室内,那眼光停留在沙发上的近越身上。次郎用小指头指着他清楚地说:
“是那位伯伯!”
“笨蛋!”
近越氏愤怒地蓦然坐起。
“胡说八道!怎么可以取信这样小的孩子所说的话——。这样微不足道的话,有当证言的价值吗?”
“确实,这孩子当证人是太小了。但是,配锁的人如何?配这钥匙的锁匠所说明的订制人的特征,跟你的长相倒是很符合。”
砧警官嘲讽的口气,使得近越氏恨恨地闭了嘴。
“询问就到此结束,其它有必要的话;再随时进行质询。那么,就像我最先所说的,现在顺序说明,犯人是怎么犯了罪行的?及如何证明他是凶手?星期二下午七点半左右,犯人来到这近越家——通称林中之家。主人近越氏不在。但是,书房里出乎意料之外地有一个人在等人。那就是内海房子夫人,内海夫人老早就和近越氏非常亲近,所以近越氏给她这房子玄关的副钥匙,因此她能像自己的家一样自由地出入这屋子。她那天晚上因为有要事要和老朋友速见文江夫人面谈,所以擅自借用了近越氏的书房当地点。而她把这个意思用限时信通知了速见夫人。
再说,犯人和内海夫人最初似乎是相谈甚欢,但不久却发生了口角,犯人拿起桌上的青铜狮子,击重了夫人的后脑,她便当场死亡。同时,犯人的头脑开始敏捷地活动起来。他拿下放在架上的近越氏的原稿,将之放在地板上。然后将凶器——青铜狮子滚落在原稿上面。主人近越氏星期二晚上因为工作的关系都不回家。但是,犯人并不知道,以为近越氏马上就会回家来,所以他才会做这样的安排。即,他的计昼是,当近越氏发现犯罪的现场时,首先一定会先注意到自己宝贝的原稿竟垫在凶器之下而玷污了血。因而会先取起那原稿,此时,无意之中狮子上一定会留下自己的指纹。此外,犯人还从近越氏的桌上偷了一张写坏了的原稿,及拿了一张书类盒里的牛皮信封,同时用近越氏的原子笔写了收信人姓名。这些东西的用途,容后再详细说明。
要言之,犯人想把自己的犯罪行为做成像近越氏的犯罪行为,而意图把罪行转嫁给近越氏。但是,他的用心有一点失败,即留下了一个伪装的线索,企图引开搜查当局的注意力。那个线索便是留在烟灰缸里的烟蒂。烟灰缸里有内海夫人所抽的“渴望”牌的烟蒂和犯人本身所抽的“和平”牌烟蒂。犯人看到内海夫人的皮包里有两条口红,便取出其中的一条涂在自己所吸的“和平”牌烟蒂上,涂成淡红色。然后拿走那条口红。
内海夫人平时所使用的口红是伊丽莎白牌的玫瑰色。这一天也是涂了这种口红离开家里的。但是最近常想偶尔改变一下口红的颜色,所以半路就转到化妆品店去,买了一绦克丽丝汀。即她的皮包里有用过的依莉莎白和全新的克丽丝汀二种口红。犯人看这两条口红的种类不一样,便想到用那绦没有使用过的口红涂在烟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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