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伯顿先生心想,这条项链也许会成为支撑故事的好物证。他看着霍布斯用柔软的内包装布把项链卷起来,然后接过来重新锁进了保险柜里。
弗伦奇站起来。“您的电话号码,先生,劳驾,我们或许需要给您打电话。”
晚饭后,彭伯顿先生打电话给希尔·布鲁克夫人的女儿--鲍沃特夫人,祝贺她找到了项链。
“哦,”鲍沃特夫人叫道,“真是太好了!我还不知道这事。妈妈打电话告诉我项链丢了,但那时候他们还没找到它。你是怎么知道的?”
“消息刚刚传到伦敦警署,”彭伯顿先生解释,“所以你还来不及听说。至于我与这件事的关系,说来话长了。如果明天你在家的话,我想下午过去同你讲。”
“好吧。”鲍沃特夫人发出邀请,然后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彭伯顿先生早早离开办公室,驱车来到亨顿。鲍沃特夫人愉快地欢迎他,但看得出来她有心事。
“昨晚真是奇怪,你告诉我项链找到了,”她开门见山,“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伦敦警署的警官为此事到我家调查的时候,警署里来电话了。”彭伯顿先生回答,“警官把消息转告给了我。”
“但那不是真的。”鲍沃特夫人说。
“不是真的?”彭伯顿先生重复,“什么不是真的?我不明白。”
“他们没有找到项链。我在等妈妈那里的消息,一直没等到,我就打电话给她。警署肯定弄错了。”
彭伯顿先生惊讶不已。“我想他们肯定是弄错了,”他缓慢地重复着,“我并不是多么信任他们,但我也没料到他们会把一件事弄成这个样子。”
“不,”她说,“这事很奇怪,你不觉得吗?”
“请您让我用一下电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们,看他们怎么说。”
很快,他接通了警署。
“弗伦奇警官在吗?”他问,“告诉他考特尼·彭伯顿先生找他。”
短暂的等候之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是弗伦奇。”
“我说,警官,”彭伯顿先生接着说,“你们的人把项链的事弄错了。鲍沃特夫人告诉我她今天从巴黎得到的消息是,那条项链还没找到。”
“什么项链?先生,”回答出乎意料,“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什么?伙计,就是昨天晚上你在我那里跟我一起讨论的那个项链。还能是别的什么呢?”
“误会了,先生。你可能没找对人。昨天整个晚上我都在办公室。”
彭伯顿先生的心似乎突然停跳了一下。
“但是,我的天哪,警官,你给了我名片。‘侦探约瑟夫·弗伦奇,刑事调查部’,警署里还有另外一个侦探弗伦奇吗?”
“没有,先生,这里有问题。你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
彭伯顿先生简要讲了讲。从声音判断,侦探好像对这事很重视。
“我想,先生,”那个声音继续说,“我应该为这事见见你。你从哪儿打来的电话?”
彭伯顿先生告诉了他。
“那我马上过去。我想,先生,恐怕你受骗了。”
彭伯顿先生的心沉了一下,他把这项最新进展告诉女主人,再加上他与丹尼斯会面的情况--不过这部分他做了精心删减。很快,侦探弗伦奇到了。
虽然此时彭伯顿先生已有所准备,但侦探的出现还是让他有些吃惊。这不是昨晚来见他的那个人!
“现在,先生,”新来的访客严肃地说,“如果您能将整件事情告诉我,我会非常高兴。”
彭伯顿先生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再次讲述他的历险。他说完后,弗伦奇点点头。
“正如我料到的,先生。你被戏弄了。你把那条项链带来了吗?”
“在这儿。我把它带来给鲍沃特夫人看,但是我们讨论这个案子时太专注了,就忘记了这事。”
彭伯顿先生从他的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包裹。“真是一件精美至极的作品。”他一边打开纸包一边说,“除了专家,没人能看出来它不是真的,看--”他把它取出来。
突然,彭伯顿先生停住了,死死地盯着项链。慢慢地,他的眼睛会转了,脸上充满了疑惑惊愕的表情。有一段时间,他几乎都说不出话来,然后发出嘶哑的喊声。“我的天哪!不一样了!”
“啊,”弗伦奇感兴趣地说,“能说一下跟什么不一样了吗?”
“跟我带着过海峡的那个明显不同:一个简陋的东西。那个精致极了!”
弗伦奇看上去很高兴。他说:“我想问题差不多解决了,先生,告诉我,你注意到了吗,那个假冒我名字的人在太阳穴挨着头发的地方有一道伤疤?”
彭伯顿先生惊奇地看着警官。“怎么了?是的,警官,他有。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侦探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因为我知道他是谁,其他人我也知道。他们是波士顿帮,一半欧洲和美国的警察都在找他们。这次他们没给我们留下破绽。对不起,我要给警署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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