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特别……
哎呀、还不是一样。
难道不会发生什么事吗……
阿尔麦卡,好像是种矿物是吧。
如此期待与不安,令人怦然心跳。
“啊——啊,要是有瓦斯就好了。就能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想冲澡?”
“嗯,你应该也想吧。”
紫子本来想说连张床也没有,但打消念头。
踩煞车、踩煞车。
突然制止不了。用手捣着自己的嘴,笑了起来。
真的很可笑,一般人都会笑才是。
“怎么了?该不会喝醉了吧?”
“就是呀!”她益发笑得厉害。“骗你的啦!”
“没事吧?”
“没事、没事。”紫子挥挥手。“别看我这样,真的没事,才这么一点点小米酒(sasanisiki)而已。〔注:sasanisiki是指日本宫城县产的一种米酿造的酒。紫子喝的应该是啤酒,因为喝醉所以有些胡言乱语。〕”
总之这是个chance。
洗涤剂中的极品“chance”。
咦?为何“chance”是洗涤剂中的极品呢?啊啊、是洗涤剂中的商品名称啦……
总觉得好可笑喔。
为何如此愉快呢?
啊、莫非自己真的喝醉了吗……
算了,管他的。
管他的、管他的。
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原谅一切啰。
总觉得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逮着机会,从保吕草学长身后抱住他,顺势压倒的强硬手段也不错,况且对自己的腕力颇有自信。还是假装不太舒服昏倒,这般软性攻击比较好呢?
嗯……还真是棘手呢。
得想个办法才行。
想个办法……
嗯,这个嘛……
深思着。
不知不觉,天亮了。
早晨。四周一片明亮。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哑然失声。
笨蛋!实在太丢脸了……
真想一拳打昏自己。
整个人呈大字形睡在房间中央,身上还盖了条毛毯,一定是保吕草学长帮忙盖的吧。啊啊……搞什么啊……畜牲!他正坐在窗边边抽烟边神清气爽地眺望外头,不是吗?
“哦,起来啦?”保吕草迅速地往这儿瞄了一眼。
“起来了……”
“早啊。”他又看向外头。
“气死了……”紫子喃喃自语。
“咦?什么?”
“没事……对了,现在几点?”
“快八点了吧。”
“啊、快到换班时间了。”就是啊,得振作点才行,紫子这么想。“我哪时睡着的啊?”
“一点左右吧。”
“居然睡了七个小时。”紫子伸了伸舌头,可真是个健康宝宝。
“我今天没什么事,也还不想睡。小紫,你还是回去补眠一下比较好,不是想换件衣服吗?”
“嗯,是没错啦……”
于是紫子那天一大早便回去了。
一大早回去、一大早回去……没错,还碰到练无,被他揶揄一番。她边回想这些事,边死盯着外头动静。
虽然是帮忙,但根本不可能常常和心爱的保吕草学长在一起,紫子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再说也无法悠闲地翻阅杂志。不过现在已经习惯多了,为了驱赶睡意,会带随身听和一些CD。一旦想睡觉就拼命听音乐,继续监视外头。
今天到底按了几次快门呢?一卷底片大概四十张吧。
黑色轿车频繁进出,还有白色跑车,加上三次访客来访,共计五人。还有个看起来像是女佣的中年妇女进出两次。因为出去一会儿便马上回来,猜想大概是到附近采买东西而已。
那妇女又出现,开始打扫大门附近,还走到人行道附近洒水。
有辆出租车停在门口,可是没看到有人下车,也没人拦车,可能是有谁用电话叫车吧。过了一会儿,走出一位身穿黑西装的男人和着长裙的女人,女人手上还牵了个小孩,一共三人从边门走出来。
紫子赶紧站到照相机后头。
男人先上了出租车,女人也抱着小孩跟着坐进去,千钧一发之际拍了下来。男的风度翩翩年约三十几岁,女的看起来相当年轻,莫非是铃鹿明宽与其夫人?也就是豪宅主人铃鹿幸郎的长男夫妇。听保吕草说,宅邸里住着幸郎与明宽夫妇一家。
出租车就这样往东边驶去。紫子伸展背脊,连续打了两次哈欠。
这里好歹有具电话,还能跟朋友聊聊天,紫子心想。跟谁聊天……对了……就算对方是练无也行。虽然就住在对面,但这阵子两人几乎没和说过话,累积了好多事想跟他说。当初因为想独占保吕草,瞒着练无和森川,独自接下这次打工机会的紫子,现在却逐渐对这份工作感到厌烦。不,工作归工作,要是说什么厌烦之类的话肯定会遭受惩罚,不过本来就不是因为钱而接下这份工作……
有个年轻女人从西边走过来。
紫子呆呆地眺望着,正在门口清扫的中年妇女赶紧往那女人跑去,似乎上前迎接她的样子。紫子只手调整相机,赶紧将镜头转向那里,用望远镜捕捉目标,这动作可是需要相当诀窍,不过也习惯就是了。用取景器一瞧,身穿围裙的妇人正匆忙上前向年轻女人行礼,过分恭敬地令人诧异。另一方面,一身毛衣搭配牛仔裤,装扮休闲的年轻女人也面带微笑回了个礼,神态有种说不出的优雅感。大概年约二十几岁吧。是目前为止还未出现过的人物。紫子以她为标的,抓准焦距,连按了两次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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