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次紫子的身子往旁边仰。“红子姐也在。”
“小紫,你有带钱吧?”练无说:“我们还没吃饭呢……”
“红子姐,你们怎么没下船?”
“保吕草不在吗?”
“你吃了吗?”
“等、等一下……”紫子有点大声。“等一下啦!啊啊、真是的!”
“知道有人坠海吗?”红子依旧是那副冷漠表情。
“你们根本都不听人家说话嘛!”紫子说:“先过来再说吧。”紫子指了指,迅速地走回位子。“我们得好好谈谈才行。”
红子和练无跟在她身后,穿过的每一桌几乎都座无虚席,分别穿着迷你裙和长裙的他们吸引众人目光。
三人走到最边边靠栏杆的位子。
“哇、哇、好棒喔!”练无弹跳着。“可以吃吗?”他坐在紫子旁边。
“刚才有人在这里坠海呢。”紫子身子前倾,凑近坐在对面的红子这么说。“真是吓死人了。”
“小紫,这些菜可以吃吗?”
“可以啊。”紫子看着他,点点头。
“哇!谢谢。”练无合掌感谢。“真是感激‘泪’零啊。”
“你现在大几啊?”
“大二。”
“下层甲板的人好像也有看到。”红子说。
“保吕草已经离开而十几分钟了。打过电话到房间,可是没人接。”
“哦,又变身成侦探啦。”红子微笑。“他好像不在下面吧。”
“这个好好吃喔。”练无吃着剩下来的披萨。“留一片给红子姐享用哦。”
8
卑弥呼号的警卫班长·片平重六指挥其他队员调查甲板四周,然后独自带着属下泷冈前往S区。柜台没半个人,几个人站在右边走廊最前面交谈。有个年轻女人坐在矮一阶的休憩区沙发上,看起来几乎是整个人瘫在上面,像睡着似地。
那里站着各一男、一女的服务员。比较年长的男人是还算满熟的主任,片平和他交换了一下情报。片平走进出事的S区3号房,也确认过阳台情况,落在沟里的手枪还留在原处。这房间分别住着名叫羽村怜人的男性乘客,和大笛梨枝的女性乘客。现在坐在休憩区休息的女人就是大笛梨枝,她一直坚持说他的男伴羽村失踪了。
坠海的人究竟是谁,其实很容易想象,却又苦无明确证据,似乎不是起单纯意外。现场遗留了把手枪,从枪声响起那刻就觉得肯定会发生什么意外。
“总之没有人经过柜台。”主任报告着。“如果羽村先生不在其他两间房内,就能断定坠海的人是他吗?”
“下面也有几位目击者。”片平说:“确实有人坠海。”
其他聚集在这里的还有叫保吕草这个怪名的高个子日本人,另一位是叫村田的彪形大汉(体重大概是保吕草的一倍吧)就这两个人。村田是住在S区1号房的乘客,保吕草是他的朋友,递出的名片上头印着“侦探”两字,他是下一层的人区乘客。
女服务员回到柜台,被指派打电话给船长报告这起事件。保吕草与村田走到休憩区,坐在离大笛梨枝有一小段距离的沙发,随同片平一起来的泷冈也在休憩区待命。
片平与主任先针对大笛与羽村住的客房S区3号房进行搜索,浴室、洗手间、客厅、卧房以及阳台都勘察过一遍,当然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就理论而言,本来就不可能。卧房放了个行李箱,只有一边的床使用过,应该是大笛梨枝躺过吧。她说因为头痛,躺着休息了一会儿。衣柜里挂了件男用外套,应该是羽村怜人的吧。
步出走廊,这次敲了敲隔壁的S区2号房的门。坐在休憩区的保吕草、村田和泷冈全往那儿看。大笛梨枝依旧低着头。
门开了,探头的是位年轻女子。
“请问铃鹿先生在吗?”主任问。
“嗯……”她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很抱歉,因为发生了点事,请容许我们调查一下。”片平很客气地说。
“不晓得能不能让我们看一下房间呢?”
“等一下,我问问看。”她往房间里面走去。客厅很明亮,瞥见一个男人身影。
“请进。”
片平得到许可后,先从浴室和洗手间调查起,没半个人。一走进客厅,瞥见一位老绅士与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绅士坐在手扶椅上,两人身材都瘦瘦的,一看就知道是父子。方才那位年轻女子已走进另一间房间。这间2号室有两间卧房,她走进去的是靠近门口的那扇门。
“呃,其实……”主任想说明一下事情。
“我已经听说了。”老绅士举起一只手制止,声音冷静沉稳。“其实我也是刚才才听我儿子说的,很震惊。”
完全看不出很震惊的样子。过了一会儿,片平才知道他就是铃鹿幸郎,他儿子是铃鹿明宽。
“有些话不方便跟警方说。”年轻的铃鹿这么说。翘起腿,脸上挂着笑容,声音听起来十分舒服。“这些话只在这里说,请仔细听清楚。其实我曾被住隔壁房的人叫过去,可是打开门进去一看却没半个人,听到阳台传来枪响,吓了一跳。我问有人在吗?却没有回应。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窥看,没半个人。想说走到外面看看,结果发现有把枪掉在阳台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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