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吧。”紫子点点头。“我在商店街那里看到明宽先生才两岁的儿子,呃、还有个女人,应该是秘书吧。”
“啊、对了。”红子坐在紫子前面那张椅子上。“大笛小姐也搭这艘客轮呢。我想她应该是住在A区吧。”
“大笛小姐?”紫子问。
“嗯,就是我那个就读N大研究所的朋友,之前跟小紫提过一次呀。”
“是喔?”紫子蹙眉。
“哎唷、就是她的男朋友是位建筑师……”红子说:“还说想请保吕草调查一下。”
“啊啊、我想起来了。”紫子点点头。
“我见过她一次呢。”练无坐在床上这么说。
红子起身又走到电话那里,拿起话筒。
“呃,我想请问一下,有位大笛梨枝小姐应该也是搭这艘船,今天在那古野上船……是的,请问她住几号房?”红子看着练无微笑。“可能在洗澡啊?”
“红子姐的态度变换的可真快呢,超厉害。”
“喔……这样啊。”红子双手拿着话筒。“麻烦转告濑在丸红子找她。是的,濑在丸。嗯,这么说她应该知道,大笛小姐她应该不知道我也在船上,那就麻烦了。”
红子挂上电话“对方不肯告知她住几号房,只好请他代为转达。”
练无开始看起电视,红子也难得盯着屏幕。传来敲门声,服务生推着放着白兰地的推车走了进来。紫子正准备摘隐形眼镜。
“啊啊、真是的……人家也好想喝哦。”紫子这么说,为自己调了杯高浓度的掺水威士忌。
“喝之前先摘掉隐形眼镜是吧。”练无说:“是不是又失败啦。”
“闭嘴!”
电话响起。
“喂,我是濑在丸。”红子拿起话筒。“大笛小姐啊。是我啦。咦?怎么啦?不会吧!”原本坐在床边柜旁的红子突然站了起来。“真的?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咦?这样啊……嗯、嗯、了解,慢慢来,嗯嗯,我知道。那我等一下再打电话给你。”红子挂上电话。
“怎么啦?”练无问。站在矮柜旁调了两杯酒。他双手捧着,递了一杯给红子。
“大笛小姐住在S区。”
“咦?”紫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是疑似有人坠海那里?”
“没错……”红子点点头,喝了口酒。“她说要洗澡,请我们待会儿再过去,她应该还好吧。”
4
工作告一段落,保吕草在S区1号房客厅让村田搜身。
“要不要我来为你服务啊?”布朗克开玩笑地说。
“心领了。”保吕草摇头。“听得懂‘心领’这两字吗?”
“啊啊、知道。用英文有其他的单字表示。”
“没错,就是forethought的意思。”
“OK。”村田搜身完毕。
“真是正人君子啊。”保吕草微笑。
他往门那儿走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各务亚树良追上来这么问。
“没有就是没有,”保吕草回答。“大概忘在铃鹿家吧。”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蠢事啊?”亚树良十分不悦。“再给我调查一次。”
“没那必要,已经够了。”保吕草说:“的确是有那么一只行李箱,上头的锁看起来很高级,应该没错吧。”
“里头呢?有打开来看吗?”
“打开啦,空空如也。”
“其他呢?”
“总之不在隔壁的2号房。”
“那会在哪儿?”亚树良逼近。
她的脸凑近靠在门上的保吕草。什么意思啊?保吕草想,感觉好像之前也有过这般情形,好怀念的感觉却想不起来。
“还是……”保吕草小声地说着。
“还是?”亚树良问。
“被别人给抢先一步吗?”
“不会吧。”
两人对看了数秒。
“我可以出去了吗?”保吕草拉掉门链。
“嗯……”亚树良叹了口气,接着往后退。
“打扰了。”他微笑,转开身后门把。
“保持联络。”亚树良一脸敌意地说。
保吕草走了出去,关上门。
片平与泷冈坐在休憩区,两人附近飘着袅袅白烟,片平正在抽烟。
保吕草瞄了一眼手表,在1号房待了二十分钟。想说只待了十五分钟而已,多余的五分钟大概是为了搞开那锁吧。
若从1号房的阳台移动到隔壁2号房的阳台,因为中间隔着一道墙,必须经由栏杆外侧。毕竟多少有些风险,小孩子也不可能办到。方才和片平一起进入2号房时,曾勘查过通往阳台的门,是那种只要有专用工具就能轻易打开的门。保吕草潜进2号房找寻猎物,当然是那幅关根朔太的唯一自画像,听说铃鹿打算卖给波那珀鲁多。虽然亚树良没明说,恐怕是笔天文数字吧。因此法国佬想说不如自己偷走。正所谓黑吃黑,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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