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发生那种事,所以晚了点寄吧?”
“就算没收到也无所谓啦。只是可惜花的钱。”
红子咯咯笑着。
“那本书真的那么有趣吗?”紫子问。
6
保吕草润平花了点时间仔细确认四周,这次绝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虽然之前已经有过好几次这般经验,还是不太习惯,大概也不可能习惯吧。
穿着快递公司的制服,确定附近没有停任何车子。登上楼梯站在门前,他晓得自己很紧张。
按了按门铃。
门铃响起。
等待。
门内传来声响,终于开了点门缝。
“送包裹来的。”他说。
“请稍等。”屋内女人准备转身。
“不用盖章。”
她看了眼保吕草,马上查觉。
“你是之前来过的侦探先生,是吧。”她说。
“请将这东西交给关根先生。”保吕草将东西递给她。“那我告辞了。”
“等一下。”她叫住他。“进来喝杯红茶再走啊。”
“不用了,我怕待太久会有危险。”保吕草说:“呃,可以进去一下吗?”
保吕草站在玄关,关上门。
“这是什么东西啊?”她问。
“请拆开来看。”
女人撕掉纸,拆封,里头是个纸箱,打开来。
她看着那幅画。
画的是个年轻男子的脸。留着胡子,双颊瘦削的青年。
那是面镜子吧。面前摆着画具,看得见一部分铺的东西,那面镜子映着他身后的房屋模样,背景反而很明亮,以至于他的脸逆光,几乎成了灰色。
画上最明亮的部分,有个十分鲜明的焦点,小到得凑近瞧才能看到。
描绘一位年轻女子双手放在膝上坐在房间一隅,笔触相当细腻。
女人凝视着那幅画。
然后抬头看着保吕草。
泪水从她双颊淌落。
“谢谢。”女人说。
“这是关根朔太的自画像。”保吕草说。
“谢谢。”女人又看着画。“是啊,我还记得呢。这真的是、初识他那时……我看起来很紧张是吧?双脚还颤抖不停呢。这东西是放在哪儿啊?一定是沉睡在某个画商的仓库里吧。”
“这是真品吧?”
“当然。”
“我只是要了解这点,打扰了。”保吕草行了个礼。“那我告辞了。”
“啊、可是这幅画……?”
“是你的。”保吕草打开门。“从一开始就是你的。”
“真的可以吗?”
“当然。”
“谢谢。”
保吕草再看了她一眼后便关上门。
已经不需要再见面了吧。
奔下楼梯,留意四周,往里面的小路走去。
走到车子旁,点了根烟。
“那幅画画得真好。”他喃喃自语。
最终章
保吕草润平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想应该多少嗅得到些端倪吧。
其实根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也许这一切只是因为某人的意图,不晓得是谁的诡计,只是想说不淌这趟混水就觉得浑身不对劲罢了。其实保吕草,也就是我……我的母亲也是这样。个性直爽的她,事情要是不弄清楚,不管是真是假,若是没有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怎么样也不肯罢休,无法认同,她就是这种人。很不幸的,我完全继承她这种性格,也许就某种意味而言,也是种幸福吧。
大笛梨枝并没有去S区2号房抱抱她的孩子,那全是多愁善感的濑在丸红子捏造出来的事,恐怕她自己也不相信这说法吧。只是为了说服紫子和练无而编造的说词罢了。
大笛梨枝为了打赢她和铃鹿明宽的官司,设下圈套要让他惹上丑闻,当然帮她忙的就是各务亚树良。本来知道铃鹿会搭卑弥呼号的,只有铃鹿身边的人,以及和铃鹿约好碰面的波那珀鲁多身边的相关人士而已,当然我也从各务亚树良那儿获取不少情报。大笛梨枝也一样,从各务手上弄到S区3号房的船票,那把手枪也是,这点一如红子的说明。
大笛梨枝得到这份计划后,告诉男友羽村怜人,那是登船前一个礼拜的事。她无法忍受无辜的羽村被卷入,因此决定向他坦白一切。羽村理解她的立场,也表示愿意协助这计划。也就是说,他陪梨枝一起登船,然后启航前再悄悄下船。
为什么他会坦然接受梨枝所说的呢?
为什么梨枝会将计划告诉他呢?
因为——
她判断若是他的话,一定能理解。
那么这项判断带给她什么结果呢?
关于这点请容我留到最后说明。
话题再稍微回到前面一点。
我从波那珀鲁多的S区1号房的阳台偷偷潜入S区2号房。之前曾和片平警卫班长一起前往S区2号房的阳台勘查。我趁那时在门旁贴上胶布,以防门关上,当然后来又偷偷潜入收拾一番。
那时S区2号房只剩一名小孩,我马上就找到那只行李箱,专心地解开那道锁。要是偷走整个行李箱肯定马上被发现,因此尽可能地只窃走里头的东西,结果我运气很好,真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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