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毛巾放在了梳妆台上,我坐在下铺的床位上开始发起了呆,这个本来应该八人一室的宿舍,现在只住了四个人,因为没有强行规定,我们可以自由选择上铺或者下铺,甚至两个都霸占了。小匹的在最靠门,大王和萧萧在两侧,而我呢,则是最里面也是一个靠窗的位置。大王和萧萧一直还在床上睡着,似乎是昏迷不醒了。小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向楼外张望着。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难道啊,这么安静,甚至于安静的有些怪异,恐怖,却又无奈了。我并不打算把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告诉小匹,就刚才的事我懂法的人遇见了都吓跑了半条命,更何况是她了。我可不希望,原本已经昏迷了两个人现在变成三个。至于她告诉我的日期,我就更加不能告诉她,告诉她我们可能的死期,我只怕她会真的接受不了啊!叹了口气,我抬头看向窗外,只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光辉,不知是远处高楼大厦的星光还是遥挂在天幕的星星。这个时候,真的希望能把这些事倾诉出来,哪怕不能找到什么需求的方法,可是至少把我心里的无奈和恐惧说出来,相信对于我对三日后那夜便不再那么害怕和无奈了。
看了看床头,两个毫无表情的人偶有些碍眼的躺在了那里。我努了努嘴,这两个应该怎么处理呢?难不成真的送人吗?看到人偶我又想起那句话“她的样子是个成年女人,可是声音却是男人的。”费力的站了起来,拿起放在书桌上的一本异典,翻阅起来,那个到底是什么?他或者她是在帮那个女人吗?
中国的历史博大精深,鬼怪之分也有很多种。但是按照各门各派却又有了不同的理解,但是唯一的共识就是不管是在规定时间内死去的还是不再规定时间内死去的亡灵都不能在人间存在,确切的说,双方各自有属于自己的世界,谁都无法越界。这就是修道人所说的,冥界,人间,如果亡灵自身不愿意的话,修道人就会使用自己的法力或者方法强行将他送走。不然,这个世界阴盛阳衰,人们的生存会越来越困难,毕竟鬼与人的生活方式与习性是完全不同的。在我们的派别里,亡灵被总体分为两大类,一种是按照生死簿上的时辰死去的,而另外一种则是过早死亡的那种。第一种一般都是生前有些尘事未了,在心中一直执着所以会留在人间,希望把未了之事完成,而这种亡灵往往怨念较轻。第二种留在人间也算是迫不得已,因为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死去所以阴力不足无法进去冥界。尝试着孤魂野鬼的滋味,本就不满的心里则会更加加深了怨念,所以往往第二种亡灵的怨念是比较重的而且非常难以对付,因为他们的报复总会有一个目标就是那个害死自己的人。鬼比人要执着多了,不像人每天上班学习的,鬼整天没事干,也就只能找点仇报报了。
这两个列别又能分为六种种类,病终,俱尽,伤亡,这是属于第一种的,意思是生病而终,生命机能耗尽,还有就是受伤而死的。第二种的有阴死,姑害,咒灭意思是利用阴力将人致死,认为将人害死,虽然是人为但牵扯到法术下咒致人于死。大体就是这三类了,可是那个不男不女又是男是女的到底属于哪个呢?抬头想了想,我是不是应该追查他,她应该和那个女生是一伙的吧,不然没有理由帮她坐人皮娃娃。对,既然她有能力坐人皮娃娃那就说明她的阴力一定比那个女生强,说不定在三日后的恶战中,她会是我最大的对手!
小匹走过来,好奇的望了望我手中的书,略带些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怎么突然有兴趣看起书来?”我向她无奈一笑后把书合上,站起身来,看了看仍躺在床上的两人,心里不禁担心起来:她们怎么还不醒过来,难道不是一般的晕倒吗?轻轻地叹了口气,向她们走去。小匹一脸的疑惑,跟在我身后,似乎是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我坐到床前,看见大王紧闭着双眼,轻抿着嘴唇,一脸的痛苦,似乎在做恶梦。萧萧也是同样的表现。我有一种害怕,害怕她们会永远这样睡着,不会醒来。小匹也在身后疑惑地问道:“你说,她们什么时候会醒?”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大王,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匹也没有深问,转身回到了她的床位。宿舍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人迷茫,继而就是害怕。似乎沉寂了很久,小匹突然冒出一句:“如果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吃惊地盯着她,她却只对我笑了一笑。难道她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了?不,怎么可能!难道刚才锁门的就是她?可是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应该不可能是她。打断念头后,我拿着异典,走下了楼,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研究研究。
下了楼,只有依稀几个人在随意的漫步。我在宿舍楼旁的长椅上坐下。路灯已经亮了,时不时吹来一阵风,甚是惬意。随意地翻阅,突然间眼睛瞥到了一段文字,里面讲述了一个失传已久但真实无比的故事:在一个村庄里,一个酗酒成瘾的丈夫生吃了他的妻子。因为警方的介入,他便穿着一袭红色自杀了。从此荒废的屋子变成了鬼宅。周围的邻居常说听到女人的哭声,但却只见过一个模糊的类似男人的身影在屋里游荡。文字在这里就结束了,没有注明时间、地点、人物……这和我之前遇到的未免也太相似了,难道她也用了同样的方法生吃了男人?
我在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生吃?人肉?虽说有听说过吃胎盘对人有好处,是偏方,可是这生吃人肉,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的。可是,像这种人为什么会寄宿在学校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再者说了,一般的大学生也绝不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那可是人啊!我揉了揉脑袋,只觉得脑袋重重的正怀疑是不是因为吹了吹风而感冒了,突然觉得肩上被搭上了什么东西,正疑惑着抬头看时,却发现李铭正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边,不知是该站还是坐,而他之前穿着的白色外套自然而然就盖在我的身上,现在只穿着一件纯色的长袖,在这夏末秋至的瑟瑟晚风中显得无比单薄。我愣了愣,连忙和上了书,不想被他看见。却最后又处于礼貌的,往另一边挪了挪,给他让了个座。等他坐下后,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想把衣服从背上拿下来,却被他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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