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已经宣布了吗?”
“在你们来之前。”
“哦,原来如此。”保吕草点头。“反正我们只是平民百姓罢了。”
“不太欣赏这种偏颇的说法,表示你的心已经扭曲哦。”
“也对,我收回。”
“莉英小姐是出于体贴,才故意请你们晚点过来的。这种事不是听听而已,总得表达点心意,不是吗?所以还是不知道的人比较轻松。”
“原来如此。”保吕草点头。“神部先生是艺术家?还是地方上知名的发明家啊?”
“都不是,他是筱塚建设负责设计方面的工程师。”红子仰望星空,眯起眼。“因为工作关系才会对节约能源一事很感兴趣吧!不过有点狂热就是了。”
筱塚莉英走上木制楼梯,发现保吕草他们在阳台,微笑地走向他们。
“打扰你们了吗?”莉英问。
“拜托!”红子夸张地大叫。“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啊……”莉英看着保吕草。
“你的直觉大错特错。”红子竖起一根手指。“听好,这里可不是牙科候诊室哦。”
保吕草听不懂红子的玩笑话。
“保吕草先生,你说呢?”莉英故意睁大眼问着。“不觉得这说法很残酷吗?”
“不会,其实我们感情不好。”保吕草撇着嘴。
“没错,糟到不行。”红子从旁插嘴。
“可是看起来好像很愉快呢。”
“你一个人吗?”保吕草问莉英。
“嗯。”
“神部呢?”红子问。
“他早就回去了,说是有急事,我们啊……交往得不太顺利呢。怎么说呢……不是枯掉的芒草,也不是平行线。”
“一种擦肩而过的感觉。”红子笑了笑。
莉英也噗嗤笑了出来。
那她方才是和谁说话呢?保吕草思索着。两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要打麻将吗?”保吕草问莉英。因为忽然想到莉英之所以会叫自己来,就是为了玩这东西。“好啊。可是神部已经回去了,凑得齐人数吗?”莉英似乎有点担心地说。
“这里只有三个人啊。”
“总觉得好寂寞喔。”莉英蹙着眉。“有没有什么更有趣的事呢……”
看来似乎是因为未婚夫不在,没心思玩麻将的样子。
“啊、对了对了。”莉英击掌大叫。“红子跟我说过,不是有个穿裙子的男孩子吗?”
“呃、嗯。”红子边走边微笑,直瞧着保吕草。
“下次可以见见那孩子吗?”莉英说。
“要不要叫他现在过来?”保吕草开门让两位淑女先过。
感觉身体湿热热的,好怀念这般因为开着冷气而显得有些干燥的室内空气。
“哦,保吕草先生也认识吗?”
“嗯,就住在我隔壁。”
“哦,这样啊……可以请他现在过来吗?”莉英显得很兴奋。“不过有点不太好意思耶。”
“说要请他吃一顿或是喝酒的话,大概会来吧。”保吕草点头。“或是要请他打什么工的,就一定会来。”
“我愿意付点零用钱。”莉英微笑。
“保吕草先生。”红子斜睨着保吕草。
“呃、你生气啦?”他悄声地问红子。
“红子姐是小鸟游的监护人吗?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一点兴趣也没有。”红子嘀咕。“况且在这也不能抽头。”
应该还有谁在庭院,八成是与筱塚莉英聊天的那个人。当保吕草关上玻璃门时,突然这么想,再次看看外头,没瞧见半个人影。
3
“于是……”森川素直面不改色地盯着香具山紫子。“该怎么说呢,听到爬楼梯的脚步声,但那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呀,刚刚才确认过没通往别处,所以应该不可能有人在才是。”
紫子咽了口口水。
“过了一会儿……”森川声音变得嘶哑。“听到不知从哪传来的微弱口哨声。”
“啊、哇啊……”紫子抱膝。
“突然瞧见自己才刚包扎的手臂绷带渗出血,而且出血面积越来越大,于是轻轻一压溢出血……就在那时!”
紫子扑向一旁的练无。
“哇啊!”练无大叫,手上的杯面掉落。“好烫烫烫烫!”
“啊、啊……讨厌啦!”紫子槌打练无的背。“真是的!小练,被你吓死了!”
“因为你突然扑过来啊!”
“刚才不是已经吃过便当吗?还吃什么面啊!”紫子大叫。
“这是我的自由啊!”练无拿着杯面站了起来。
森川素直递上面纸。
“先别说这个,有没有什么可以擦的东西?”
“喂、喂、森川,接着呢?”紫子重新坐直身子问着。
“好无聊啊!别闹了,还不就是鬼故事嘛。”练无边用面纸擦边说:“我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啊!留在大学实验室写报告,不知不觉间只剩我一个人,窗外一片漆黑……然后听到不晓得从哪传来的口哨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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