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子,不能输啊!加油!加油!”
—为自己打气。不知为何,霎时感觉看到各式各样烟火似地。没错,都是因为喝醉的关系,心情的乐观测量器已被切断,亮着红色警讯,这份对人生执着的心情让其早已奔出外头。
因为喝醉了,自己也搞不清楚。
明明不是很高兴却兴致勃勃。
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明明不觉得悲伤却很想哭。
什么都无所谓了。
打了个哈欠。
好、闯进去吧!
保吕草学长在等着。
对着镜子练习。
这角度应该最漂亮吧。
又打了个哈欠。
好了……
站了起来,脚步有点蹒跚。
紫子走出房间,敲了敲森川的门。
森川素直也换上还算漂亮的衣服,白色短袖衬衫配上蓝色西装裤,像是参加暑期进修,却在头一天就迟到的散漫高中生。
“哇、香具山小姐好漂亮喔。”森川面无表情地说,而且也没仔细观察她身上的打扮。
“这是恭维之词吧。”
“嗯。”
“挺坦白的嘛。”紫子咋舌。
穿着看起来颇为高雅的洋装,不过裙子有点短,可能是最近又长高了吧。真是伤脑筋。
“小鸟游呢?”森川问。
“还在打扮吧,已经花了十五分钟了。”
紫子在森川刚搬来的房间里收拾善后,素直负责洗杯子,紫子将垃圾装袋。
“香具山小姐果然是个女人。”
“你这个人真是坦白啊。”
因为还有点时间,可以先来看本漫画,一如预期,约莫十五分钟后练无才开门出来。
一身艳红洋装搭配缀着荷叶边的女用衬衫,腰间系着一条大红腰带。由头顶上方往下看,可看见直径一千两百公厘的蓬蓬圆裙。虽然这番光景不太寻常,她们却已司空见惯。
“久等了。”练无刻意拉高声调。
“等很久罗,很久啦!”紫子起身。
“如何?”练无边说边在走廊上转来转去。
“别这样转个不停。”紫子口气冷漠地说。
“当人家是离心器啊!”练无鼓着脸。
森川默默地锁上门,下了楼梯在玄关穿鞋,
练无和紫子都从房间拿出外出鞋。
三人步出阿漕庄往大马路方向前进。晚上散步还挺凉快,抬头可以望见二十几颗星星。时刻为九点二十分,傍晚喝进肚的酒精已经有点挥发掉了吧。要是不快点补充,恐怕心情会变得不好,还会闹头疼喔。对紫子而言,最理想的状况就是从早一直喝(是指牺牲隔天一整天的话),然后失去意识倒在哪儿睡着:心情最是愉快,当然要是意识能分成两个就好了……
“对了,是要去哪儿啊?”紫子问。“记得是叫筱塚的人家吧。”
“很有钱。”森川简短回答。
“刚才不是说什么鬼屋吗?”
“嗯。”
“怎么回事啊?”
“不晓得。”
“一定很可怕吧。”练无故意压低、颤抖着声音。“像是因为没电,只见烛火微微摇晃,还有门会发出叽咿声,就连走廊和楼梯也会发出这种声音。”
“那不就是我们住的公寓吗?”
“总之满月夜没好事。”森川喃喃自语。
紫子抬头望着天空,突然心头一惊。
满月。
“总觉得听森川这么一说,有点毛毛的。”
“今晚应该会留宿吧。”练无似乎很兴奋。
“也许半夜会出来哦……呀啊啊啊的惨叫声,到时我可不知道哦……”
“咦?”紫子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因为小紫是女生,得一个人睡客房,而且啊,听说今晚会有暴风雨呢。”
“会吗?天气这么好,还有星星呢。”
“我和森川、保吕草学长睡同一间。”
“别擅自决定这种事情啦。”
“放心,要是半夜听到呀啊啊的惨叫声会去救你的。哎呀、好恐怖喔!该怎么办呢……”
“我可以和红子姐睡一间啊。”紫子说。
“你在那之前早就已经醉倒罗。”
“小练,拜托啦!我……”
“你看,怕了吧。”练无指着紫子的鼻尖笑着。“要是怕的话,就别跟来啊。”
“你喔!”紫子大叫。“你这家伙真的很讨打耶!”她一挥举右手,练无便机灵地退后闪躲。
那时,一派冷静的森川素直招了辆计程车。
6
保吕草润平瞄了眼手表,九点半。打电话给小鸟游练无之后已经过了四十分钟。虽说得花点时间换装和化妆,不过差不多也快到了吧。
濑在丸红子斜躺在他身旁。
就在几分钟前,吉泽贵浩先行离去,因为不晓得遇不遇得到社长,所以托莉英向社长打声招呼,社长大概还和村野多惠子在一起吧。这只是胡乱推测吗?不,不是这样的,保吕草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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