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七夏点头。原来是这意思,边这么想。“所以……那时没发现任何不对劲便出去罗?”
“是的,真的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总之……那时真的没什么异状。可是若惨事已发生的话,光是在房间走,拖鞋应该会沾到血,不是吗?”
“嗯,是没错。”七夏勉为其难地点头。“那之后呢?”
“莉英出来后叫我吹直笛。”樱井彰信说。
“之后啊,那时吉泽先生已经走了。”保吕草将烟放在烟灰缸捻了捻。“没错,的确如此,那时应该是九点半左右吧。所以莉英小姐应该是在十分钟之前进去视听室。”
“九点二十分是吧。”渡边复诵。
“之后莉英小姐想再进去视听室一次……”保吕草看着莉英。
“可是门锁着。”她说。“不晓得为何会上锁……”
“门锁只要由内反锁就可以了……”七夏说:“外头若要打开就得用钥匙,到底是谁上锁呢?”
“不晓得。”莉英眯起眼,视线落在地板上。
“钥匙放在哪儿?”渡边问。
“那边橱柜的抽屉里。”莉英指了指。
“这里。”樱井走向那儿,打开抽屉。
“门真的锁着吗?”七夏问莉英。
“咦?”莉英一脸惊慌地看着七夏。
“有可能只是门把卡住而已,不是吗?”
“怎么可能……”莉英摇头。“不,我觉得不可能。”
“确定?”渡边再次确认。
“不晓得。”莉英低垂着眼。“现在也搞不清楚什么了。”
“第二次连内侧的门也打开,还开了灯,是吧?”七夏接着问下一个问题。
“呃、没有。”莉英抬起头。“没有,因为灯开着。”
“之前不是昏暗一片吗?”七夏问。
“是的。”莉英点头。
突然呼了口气的祖父江七夏深叹了口气,瞄了一眼旁边的渡边。
“这么说,那惨况立即映入眼帘罗?”渡边问。
“是的。”莉英又低垂着眼。
“有进去吗?”渡边移动了两、三步。
“我和濑在丸小姐有进去。”保吕草回答。
“记得莉英小姐没进去。”
“保吕草先生有走到尸体旁吧?”渡边问。
“嗯,不但走到尸体旁,还走到其他地方。”保吕草撇着嘴,耸耸肩。“所以搞得拖鞋脏兮兮的。”
保吕草和红子的拖鞋就脱在视听室门口附近,两人已换上新拖鞋。
“有发现什么吗?”这次换七夏质问,她不是看着保吕草,而是瞧着濑在丸红子。
“致命伤是在头部吗?”红子微笑地问。
“现在是我在问话。”七夏回嘴。
“这句话是在对谁说?”红子面不改色,语气依旧优雅,可是声音却压低了点儿。
“就是你,濑在丸小姐。”
红子缓缓地起身。
渡边赶紧出面缓和。
“那、那个……如你所言,致命伤确实是在头部,头部受伤大量出血。”他向红子说明。
“谢谢。”红子斜睨了七夏一眼。“不好意思,今晚刚好头很痛,不觉得像这种时候会很想破坏东西吗?什么东西都可以,就是很想破坏身边的东西。”
“是啊。”七夏点头。红子并未移开视线。“的确有时会有这种情形,想毁坏的对象也可能是人……”
“哎呀、祖父江小姐也犯头痛吗?”红子悄声地哼了一声。“没想到脑筋还挺灵活的嘛。为了早点解决事件,还请有效地利用罗。”
4
小鸟游练无、香具山紫子和森川素直在一楼的餐厅,三人围着一张大餐桌。
“啊啊~~吃得好撑喔。”紫子叹了口气。
“我也不行了。”练无深吸口气。“肚子很撑,眼睛也很忙。惨了,这样就吃不下拉面了,其实要是没穿这身衣服的话,多少还能吃点说。”
这身衣服是指洋装下还穿了件衬裙,虽然练无个头比紫子娇小,食量却一点也不输她。
森川素直双手撑在桌上托腮,一脸昏昏欲睡样,搞不好已经失了神也说不定。话说本来平常他就一副失神样,所以很难判别。
桌上排着空酒瓶、啤酒瓶,可是大盘子里还留有菜肴。整顿一下肚子,应该还能再战一回。
“小练,几点了?”紫子问,她没戴表。
“喔、快十二点了吧。”练无瞥了眼手表。
“哇!都这时候啦?不行、得赶快回去。”
“说得也是……呃、可是不是来了警察吗?”
“警察?啊啊、对喔、对喔。”紫子吐吐舌头。
“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喔喔、这么说来是起杀人事件罗。”
“小紫,你有看到尸体啊。”练无嘻嘻笑。“不是还被吓得半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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