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呢喃细语_日]森博嗣【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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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千瑛默默地起身,走到厨房。虽说如此,也不过是房间一角像走道似凹进去的地方,只放着小炉子和流理台等简单设备,打开里头那扇门就是仓库,有个通往阁楼的楼梯。客厅与厨房之间没有任何屏障,他准备妥当后走回桌上。

  红子低着头,还在嘟哝个不停。

  “小姐,我想您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我现在就是在休息啊。”

  “是。”机千瑛微笑。“已经在煮了,一会儿就好了。刚才好像有听到什么声音,还好吧?”

  “那是电容器破裂的声音,别担心。”

  “需要过去清扫一下吗?”

  “不用了……”,红子摇头,从实验衣口袋掏出烟,机千瑛用打火机替她点上。她深吸口烟后,闭上眼吐着烟。

  “现在是在研究什么呢?”机千瑛问。

  红子凝视着窗外,没有回答,机千瑛就这样观察着她的侧脸数秒。只见她一手夹烟,另一手的指甲叩着桌面。

  “呃、当然就算问了也不会懂……”机千瑛自言自语地站了起来,烟斗的火已经熄了。他再次走到厨房,从餐柜取出杯子,看来等咖啡机煮好,还得再花点时间。

  “小平呢?”红子声音突然变温柔。

  “还没回来,应该快回来了吧。”机千瑛从厨房那头回应。

  “喔……”红子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这样啊……已经这么晚啦,白天开始变短了呀。”

  “再过不久就是秋分呢。”

  将终于煮好的咖啡倒进杯子,机千瑛用看似便宜货的托盘将咖啡端到客厅。那杯子是红子专用,明治时代由英国进口的器皿,也是怀念濑在丸家过往繁华仅剩的物品之一。那只杯子放在塑胶托盘上,就像是罗马法王穿四轮溜冰鞋般格格不入,他这么想。

  红子立即啜了口咖啡,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啊。”红子面无表情地嘀咕。

  “什么事?”

  “刚才我的口气不是很好。”

  “哦哦……”机千瑛微笑。“原来是这件事啊。可是倾听小姐的抱怨也是我的工作呀。”

  “我这毛病应该没办法治吧。”红子嘴角微微上扬。“我是说脾气暴躁一事,不晓得一个人的忍耐度有多强,很想比较一下,有没有什么客观性的比较方法呢?不觉得要是有什么忍耐度指标的话,不是很方便吗?”

  “看得出来小姐是个忍耐力很强的人。”机千瑛说:“您只是就事论事,很率直地表达心情而已,绝对不会对日后造成影响,或是造成什么不愉快,况且这种率直的个性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

  “你这是称赞吗?”红子将杯子凑近嘴边,翻眼瞅着机千瑛。

  “当然。”

  “对于你的这番称赞不痛不痒,没有感觉。”红子微笑。

  “用词遣句多少……”

  “有点刻意是吧。”红子嗤嗤地笑。“好了,我已经忙完了,待会儿帮我打扫一下房间。”

  “是。”

  “咖啡很好喝。”

  “谢谢。”

  “报上有刊载那事件吗?”

  “这是上周的报纸并没看到,已经解决了吗?”

  “不会吧。”红子不慌不忙地摇头。“从那之后都没有联络,就是表示没什么进展的证据。

  所以啦,搞不好今天或明天,林就会主动表明想听听我的意见吧。”

  “真是没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个人也挺辛苦得挑起很多责任。”红子用夹着烟的手撩拨一下前发。“差使别人,不见得自己能轻松到哪儿去,所以想要出人头地得吃很多苦。”

  林是红子的前夫,县警局的刑警。他是侦办上上个礼拜发生的奇怪事件的搜查小组负责人,而且他的部下,一位姓祖父江的女刑警也是小组成员之一。机千瑛很讨厌林刑警,当然对祖父江也没什么好感,可说光想就觉得厌恶。虽然机千瑛不希望红子跟他们有何牵扯,但他绝不会在红子面前提这事。

  关于这类的忍耐行为,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了。

  “不过,这事件还真是不可思议呢。”机千瑛又回到这话题。“前天从小鸟游那儿得知大概情形,不过我可是越听越迷糊,那栋筱塚新宅子有个奇怪的传言……”

  “是指狼男一事吗?”

  “是的。”

  “这传言到底有几分真实性呢?”

  “满月之夜,听见远处传来狼嚎声……”

  “那应该只是狗吠声吧。”红子不屑地轻哼。“有谁能区别狼和狗的叫声吗?”

  “听说附近好像曾发生家中饲养的狗、猫遭到噬杀……”

  “原来如此,可是为何与筱塚家有所关联呢?”

  “这事也是听说的,不过筱塚家好像跟附近肉店采买过大量肉品。”

  “那是为了准备派对吧。之前也是,菜肴还剩了大半呢。这事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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