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别乱来。”
“放心,随时都可以溜出去的。”练无说:“反正铁卷门就让它这样开着呀。”
“你醉了吗?”
“走罗。”
练无摊了摊手后站了起来。
他往车库里头走去。
墙上开了个四方口,有道楼梯延伸上去,没有门。一旁放了个非常大的木制收纳柜,大概放了些工具吧,高度约两公尺左右。
他再次环视车库,
从那儿上了楼梯。
途中有个缓冲平台,拐了个弯,看见上方有扇门。
透过门上的毛玻璃,看得出室内一片昏暗。
练无尽量不发出脚步声,轻巧地往上走。
转动门把,
一转就开,
门开启。
只有楼梯的灯亮着,室内一片昏暗。
这房间不太大。
摆着会客用沙发。
也有柜子。
没什么摆设的小房间。
里头还有一扇门。
身子轻巧地溜了进去。
再轻轻地关上门。
房里变得更暗。
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有张小茶几。
练无走到沙发与茶几问。
桌上放了个玻璃烟灰缸。
透过门上毛玻璃的光,多少还看得见一点。
烟灰缸里有个被捏皱的烟盒。
伸手拿起它。
往光源那儿一瞧。
那是保吕草惯用的牌子。
2
香具山紫子按了按电铃,
光是这样就让她心跳不已。
“请问是哪位?”女人的声音。不是筱塚莉英,大概是女佣吧。
“这么晚来打扰,不好意思,我是之前曾来府上拜访过的香具山,濑在丸小姐的朋友。刚好经过这里,看到门前停着保吕草学长的车子,想说他会不会在这儿,可以一起回家……请、请问保吕草学长在府上吗?”
“没有,没看到有谁来耶。不好意思,请稍等,我问一下……”
“好,麻烦了。”紫子说完后,转身做了个深呼吸。“呼、好紧张喔。”
森川素直看着紫子微微一笑。此时有这般如同空气的家伙同行,总比没的好,她这么想。
“是香具山小姐吗?请进请进,请上来。”对讲机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小小地响起一声后,大门开了。那声音肯定是筱塚莉英。
两人打开大钢门,登上长长的混凝土台阶。紫子还因为太紧张闹腰痛,途中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由毛玻璃透出来的光就晓得玄关开着灯,紫子打开门。
“晚安,打扰了。”紫子点头行礼。
跟在后面的森川素直也打了招呼。
身穿深蓝色洋装的筱塚莉英笑容满面地迎接,虽然这身洋装比之前那时来的朴素,但还是足以称为小礼服,难道她平常都是这么穿的吗?
“保吕草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莉英优雅地问着。
“呃、是……是这样的,因为他的车停在楼下铁卷门前,想问问保吕草学长是不是在这里……”
“没有。”莉英眨了一下眼,摇摇头。“他没有来哦。车子吗?奇怪了……怎么回事呀?”
“这样啊……”
“兼元女士?”莉英回头朝里面喊着。
女佣从走廊那儿走出来。因为反应过于迅速,搞不好早就躲在哪里偷看吧。
“老爷呢?”
“好像刚刚才出去的样子。”兼元回答。
“保吕草先生有来找过老爷吗?”
“不晓得耶……除了村野小姐之外,没看到任何人。”
“知道了,谢谢。”听到莉英这么说,兼元行了个礼便消失在走廊那头,莉英再次看着紫子他们。“可能是凑巧有事到这附近来吧。因为没地方停车,便停在我家门前也说不定呢。”
“不可能,随处都有地方可以停啊。”紫子说。可是想了想,口气还是别太冲的好。“嗯,也许吧。不好意思,那我们先告辞了。”
“啊、请喝杯茶再走,今天那个男孩子没来呀。就是那个穿裙子的可爱男孩。”
“哦哦、嗯……有点事。”紫子虽然想挤出笑容,脸却很僵硬。
“请进来吧。”
“怎么办?”紫子问站在身后的森川素直,并非征询意见,片刻也好,只是想回避一下莉英的目光,感觉自己像是在作自由式泳姿的呼吸法。
“也许保吕草学长是来附近散步,可能过一会儿就会来这里吧。”森川口气生硬地这么说。
“喔喔、对啊。”莉英微笑。“香具山小姐们也是开车过来的吧?如果他看到的话,也会想说你们在这儿。来,请进吧。刚好我正闷得发慌呢!就陪我聊聊吧。之前因为发生那种事,没办法好好跟你们聊呢。”
因为森川素直的一句话而有了转机,就像一支因为一军球员受伤,换上代打却意外击出的全垒打,紫子心想。这种情形俗话就叫作……有了、有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紫子点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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