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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交由警方相关人员处理,红子一行人离开筱塚邸。
出了玄关走下混凝土台阶的有五个人,红子和保吕草,还有学生三人组。
“对了对了,保吕草学长,”走在后面的练无这么问。“你躲在视听室里做什么啊?”
果然被问到了,红子心想。
“没,没什么……”保吕草边点上向七夏要来的烟边回答。“只是在找那房间的机关……”
“咦?学长是从地下室进去的吧?”练无问。
“是啊!然后搭视听室上去的。”
又说谎了,红子想。
“那后来呢……”这次换紫子问。
“一直在干什么啊?”
“呃,因为有很多珍贵唱片,一时看得入迷了。”
居然掰这种一下就会被拆穿的谎……
“晓得我们来吗?”
“不,完全不晓得。”保吕草摇头。“直到红子姐弹琴时才发现。”
“哦,为何晓得是我在弹琴呢?”红子停下脚步,对保吕草微笑。
“就是晓得啊。”保吕草吐着烟,刻意回以微笑。
“为什么?”红子歪着头。“我有在保吕草面前弹过琴吗……呃,啊啊、对了……”她边这么说边思索着。
“派对时听过是吧。”
“哦,这样就听得出来吗?”练无问。
“如果是原创曲的话罗。”保吕草回答后,向红子使了个眼色。
一出了大门,瞥见除了祖父江七夏的白色CELICA外,其他四辆应该是警用车,当然其中一台是林刑警和渡边开来的吧。虽然保吕草的金龟车被包围着,不过应该还是开得出来才是。
“啊、对了对了,其实啊,我的车没电了。”保吕草停下脚步,边吐着烟边说:“刚才和筱塚先生谈完事,准备回去时,还发不动引擎呢。于是趁铁卷门关闭前回到车库,由地下室进去。虽然叫了好几次,但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任何人,所以便好整以暇,稍微到处闲晃,结果就走到位于地下的视听室,然后那时你们就过来了,总之就是这么回事罗……”
“那我和保吕草搭计程车回去好了。”保吕草说到一半时,红子突然插嘴。
“咳咳……”紫子发出不满的声音。“那我也跟他们一起回去好了,反正那辆破车不是挤得要死吗?”
“小紫,一起回去吧。”练无说:“好歹我们是小鬼头一组嘛。”
“为何连我也是?”紫子嘟着嘴嘀咕。
练无拉起紫子的手,森川素直默默地向红子他们行了个礼后便走了。他的车好像停在坡上。
过了一会儿便听到引擎发动声,车子应该开动了却没有往这边下来。
保吕草一只手插在口袋,抽着烟。
吹来些许凉风。
竹林微微地摇晃。
就在下意识时,虫鸣声突然传进耳里。
一旦听闻,便暂时很难不在意。
“不是才刚换电池吗?”红子说。
“嗯,还是高性能的耶。”保吕草衔着烟,嘴歪向一边。“具有碰到好时机时,总是出捶的机能。”
“那现在发得动吧?”红子问。
“唔……这个嘛……现在是好时机吗?”
“呃,看怎么解读吧。”
“试试看吧!”保吕草打开车门。
钻进驾驶座后,红子也打开旁边车门坐了进去。
关上车门。
车内好安静。
充满烟草味道。
红子并不讨厌这味道,
因为烟味能让她忘记很多更令她讨厌的味道。
保吕草迟迟没有准备发动引擎。
红子故意看着前方。
运动会时的赛跑。
像站在起跑线的孩子般看着前方。
看着终点。
终点在哪儿?
何时会鸣枪呢?
由谁来鸣枪?
好了,屏息……
预备……
“怎么了?”保吕草问。
“月亮出来了吗?”红子将脸贴近前窗这么说,这种事再平常不过了,也因为这平常事而产生夜晚。
“嗯……大概从哪里冒出来吧。”保吕草降下一旁车窗,边转着方向盘边回答。“问题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看得见,还是看不见吗?”
“嗯。”
红子也开窗。
“发动引擎吧。”她看着前面这么说。
“呃……再等一下,有点话要说……”
“有话要说?什么?”
“啊、呃、就是……”
“有什么不满吗?”
“就整间视听室是座电梯这点来看,可见那里并非密室。也就是说,红子姐的推理自相矛盾,应该是有谁从内反锁才是,也就是说还留有他杀的可能性。”
“这见解很棒啊。不过地下室有奥斯卡在,所以事实上那是间密室,倒是你从地下室上来居然都没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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