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跟他借车的时候,被这样拜托,也不太能拒绝。不过,站在走廊上讲这件事,是他的失策。对面房间的香具山紫子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就跑出来了。
“我也要去。”她打开门这样说着。
“啊!实在是……”练无只是鼓着双颊抵抗着,数秒后那能量也消耗在没力的叹息上。
“我和保吕草学长只是刚好在相同的地点而已嘛,小练别太在意!”今天要出门的时候,紫子也是边笑着边说着相同的话。“这种时候啊,别突然失控了才好,快记下来。”
“什么?失控?”练无反问。
“在空中飞的时候,我想一下……不能说是暴冲之类的吗?是叫做什么呢……”
“你想要说什么?”
“也就是说啊,适当地处在刹车很灵的状态,是最好的了。”紫子咧嘴笑着。“越被说不行不行,两个人越是更加喜欢对方。旁边越是有人打扰,反而会更是没法阻挡地更加亲密,这是恋爱的法则喔。你看你看,有情敌在的时候,更会坚定的往前冲吧?”
“是这样吗?”练无倾着头。
“是啊。”紫子点点头之后,斜眼瞪着练无。“你不用反问我啊,这种东西,去问红子姐吧!”
“你在说什么啊?”练无皱着眉。
“嗯,是说你不能太怨恨我们,不可以铀恨喔,不对不对,这个叫做反核吧(铀与日文之怨恨同音)。呜啦啦、呜啦啦、呜啦呜啦啦;不可以怨恨我喔!”
“这还真是好先进的冷笑话啊。”练无皱起眉头。
练无坐在前座,偶尔会指示保吕草他在电话里听来的道路顺序。时间是近四点,天空仍然是寒冷多云。
“小鸟游,你女朋友之前待过法国的哪个地方呢?”等红灯的时候,保吕草问。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啦!”
“之前有看她出现在电视上喔。”紫子在后面说:“总觉得啊,和之前见到的本人差好多,她化的妆有点……怎么说好呢……”
“那是为了上电视化的妆啦!为了帮这场秀打广告,没办法吧?”
“嗯,因为她是专家啊。好像已经玩得很习惯了。”
“那是什么意思?”练无回过头来。
“对不起。”紫子笑着。“不用那么生气啊……意思是说她很友善。嗯……可以说是很开放吧!果然因为是混血儿吗?像那样的。”
“紫子才是很开放呢,已经完全开放到连羞耻心之类的碎片都一点也没有了。”
“谢谢你的夸奖。”紫子从后面拉扯练无的头发。
“好痛!”
“我啊,是配合你耶。实际上我是非常坚定,理智又成熟的。”
“知道了,我知道了啦!”
“她叫什么名字啊?”保吕草问。
“关根学姐。”
“关根……名字是?”
“杏奈。”
“她父亲是画家吧?”因为开着车,所以保吕草面向前方。
“嗯,好像是。她会去法国就是因为父亲的关系。”
“呼……很有名吗?”紫子从后面问。
“不知道耶。”练无歪着头。“说有名应该很有名吧!好像很有钱,咦!这方面保吕草学长不是知道的很清楚?”
“啊,嗯……是啊。说起来,也许听过名字,是一流画家吗?我也不是很清楚。”
“说是这么说,那是悠关生死的工作吧!她爸爸也真放心让她去。”
“如果是紫子家的话,不行吗?”练无问。“你不是想当警察吗?”
“不行,我已经快要放弃了。”
“不愧是望族的干金小姐。”练无笑着。“理智又成熟。”
“不要一边笑一边说这种话。”
练无回头,看到紫子靠着座位神色不佳。
“算了,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各自订制的人生形态。”她看着练无,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有的东西可以从洞里拔出来,也有拔不出来的洞。也有就算是大小0K,形状不合而卡住的情况。到了这个年纪,正是可以感觉到像这样被压迫的时候呢,当大人真的是很辛苦。”
“好有哲理啊!你该不会生病了吧?”
“你真好,可以穿着裙子装可爱开开心心的。不过,说到底还是男的。男生真好啊,真的。不管怎么说,反正女生就是女生。”
“呜哇,觉得话题好像偏往不好的方向了。”练无一边面向前方重新坐正,一边低语着。
金龟车暂时往沿着机场腹地的直线道路前进,找到了如电话里所说的闸门。在警卫室前面停下车来,报上关根杏奈的名字让对方打电话进去确认,签完访客登记簿后,拿到出入许可证。
等前方的闸门的杆子上升,金龟车再度起动。
走在区内宽广笔直的道路上,两边稀疏整齐排列着行道树。像仓库一样的巨大鱼板状建物、看不出来是二层楼住屋的水泥块造、完全没有装饰的钢筋水泥四层楼建筑。每个长得都差不多,相同形式的建筑物数栋并排着。土地在可见的范围内都是平坦的,应该是邻接着机场,不过因为建筑物和树木的阻挡而看不见飞机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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