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洁拉·玛奴伯吗?虽然花了一点时间,不过当然是拿回来了。那东西……刚好警察来找的时候,不在我这边。很好笑吧?被当成借钱的抵押品拿走了。不过,我做为关根朔太拼命的画着画,都是为了拿回安洁拉·玛奴伯……一年,不,花了二年吧!因为,总而言之,他们很想要关根朔太的新作,因为他们知道画的价值一直在涨。于是顺利地拿回来了,是的,安洁拉·玛奴伯救了我们,让我们活了下来。说是魔剑,真是莫名其妙。没有它的话,没有现在的我们。是的,如果关根活着的话,那是他的东西。因为我们最后是因为他创作出来的东西,他的遗产,而赚到了现在这么多的钱……我想,我以可以和他结婚为荣。我不知道从他那边获得了多少的东西也说不定,但是,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报他。因此,只是像这样,每一天每一天,继续画着他的画,一点一点的回报。”
07
保吕草告别关根朔太,走出那栋大厦。
走下楼梯,站在大厅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关根朔太已经死了。
在很久以前。
为什么她会把那个说给他听呢?
恐怕,是她觉得是该说出来的时候。
只能这么想了。
也就是说,因为西崎被杀了……
因为对她来说,关根朔太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所以,她用那么自然的温柔笑容,
娓娓道出。
一定是长年背在肩上的重担,终于卸下来了吧!
“杏奈小姐是你的女儿是吧?”
“是的。”
“她知道你的事情吗?”
“不,她认为我只是管家,那孩子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西崎勇辉。没有人跟她说,但她应该感觉得到。有股坚强的信念,让那孩子往飞机驾驶的方向前进,关根的事,还有我的事,那孩子都没有听过。她生下来马上送到保姆那边,在很远的地方养育着。像母亲还活着这样的事,应该连想都没想过才对。”
“这样,你觉得好吗?”
“有什么不好吗?”她没有一点阴霾地微笑着。“我把那孩子生下来,画了这样的画,就这样活到现在。我为那些东西带来影响,但我并没有受到影响。”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原本的目的是什么呢?
安洁拉·玛奴伯?
“安洁拉·玛奴伯现在在哪里呢?”
“不知道,在哪里呢?”她温柔地微笑着。“你觉得我会这么简单的把这种事跟你说吗?”
不行。
我想不行。
用枪指着她,从她那里问出来是不可能的。
她已经完全顿悟了,毫无畏惧人生的结束,
在她的眼瞳中。
要让那个动摇,是不可能的。
完全包容人们一切愚蠢的神之手,
在最后的最后,握住了保吕草的一只手。
暖暖的、软软的、温柔的,小小的手。
“谢谢。”她这么说着。“谢谢你到这里来。”
保吕草沉默着,从玄关出来。
重复着,她的声音,
还有,她的笑容,像是闪烁的信号一样,
静静的,在意识的角落,播放,播放。
重复,重复,出现,消失。
保吕草的手找着香烟。
在运动夹克的口袋,把它忘在小摩托车上了。
这是怎么样的事啊……
叹了一口气。
让人喘不过气来。
流着汗。
她也是天才没有错。
无名的天才。
因为这样,才能找到天才,继承天才。
奇迹。
无庸置疑的,奇迹。
回过神来,已经回到小摩托车这边了。
呼吸着。停止播放。
香烟是必须的。
不抽的话……
把手伸进运动夹克的口袋,找着香烟。
“午安。”
保吕草抬起头。
眼前站着一位女性。
“啊……”他失神地回答着。
祖父江七夏在保吕草伸进运动夹克里的右手上,铐上了手铐。
“不要乱动喔!”七夏瞪着保吕草说:“需要说明吗?”
“请问,这个是……”
“我想是我的兴趣。”
“那个……”保吕草回身向后,还有一个刑警站着,是名为立松的年轻男性。
“有话到本部再说。”她把手放在保吕草的肩上。“小摩托车只能放在这里了。立松,帮他拿着运动夹克。那么,保吕草,我们一起走吧!车子在哪边。”
“可以等一下吗?”保吕草说,脑袋开始正常运转了。“这是什么做法?”他举起被手铐铐着的那只手。拉着锁,扯动七夏的左手。“我的嫌疑是?拘捕令呢?”
“所以我说是兴趣了吧!”
“等等……又不是角色扮演……”
“请安静跟着我走。”七夏压着保吕草的背。“不要想说可以逃。抵抗的话,你的立场会更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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