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又一个人在那边站了一阵子。房子里比外面温暖,不过,在可见的范围内,没有看到有放着暖炉之类的东西。
“啊,不好意思……久等了。”门打了开来,濑在丸红子边打着哈欠出现。“哎呀,怎么了?怎么站在那个地方,请上来。”
“不用了。”七夏微微举起手说:
“我没有打算要打扰您。如同在电话里所说的,保吕草正在接受警察的调查。所以……”
“林也叫我去吧?”红子微笑着。“谢谢,真的自己一个人过来接我了。对于你的判断和勇气,我表示感谢和敬意。总之,先上来吧。想请你喝杯茶。”
“呃,那个……”七夏也有一点点惊讶。“可以劳驾您到本部来吗?当然,我真的如此希望,请拜托您来一趟。”她深深的躬身低头。
七夏抬起头来,看到红子微笑着。
“你喝咖啡吧?”她倾斜着脖子问。
“啊,是的。”七夏回答。
“很冷吧。来吧!请。”红子向她招招手。“不用担心,祖父江小姐,请你先喝我泡的咖啡,然后,再跟我谈吧!”
“请问……要谈什么呢?”
“案件的事。”红子神情变得认真。“想请你跟我说你知道的事。听完之后,再让我判断到底有没有跟你去本部的价值。”
“不过,那个……很可惜,我不能跟外面的人说案件的事。”
“嗯……”红子点点头。“总之,请到这边来。所以我才希望你一个人来。”
七夏脱下鞋子,红子进了厨房,从柜子里拿出杯子。根来不在,所以她好像要自己准备咖啡。七夏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红子的反应,跟刚刚电话里简直是不同人。
总之一开始就占下风了,如果有什么状况的话就算起争执也在所不惜,她是抱着这样的觉悟而来的,却……
虽然一直都这样觉得,不过濑在丸红子的个性真的是不可捉摸。单单只是极度阴晴不定的大小姐脾气,是不足以用来说明的。她展现出来的是更加复杂,更加多重的样貌。想说她既充满知性与美艳,却又像少女一样地单纯。全部都是演技呢?还是全部都是与生俱来的呢?
红子两手拿着咖啡过来。
“请用。”红子把杯子放在七夏的面前,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用高雅的姿态抬起头,大大的眼眸望向七夏。“可以问你问题吗?”
“嗯。”七夏有点紧张,不过,把手伸向了桌上的杯子。“我开动了。”
“一开始,为什么祖父江小姐在飞行秀的时候,会到赛车场来呢?有什么案件的前兆吗?”
“那个……”七夏有点迷惑,不过她瞬间下了决定。“这个无论如何,请你不要说出去……”
“当然。”红子点点头。
“有一张恐吓信说要寄给西崎勇辉,因为这样我才到那里去。”
“上面写着什么?”红子两手拿起杯子问着。
就全部都说吧!七夏想。
也许一半是自暴自弃,或者是放弃了的心态。
甚至觉得,眼前这位女性的瞳孔,好像有那样的魔力。不,这么想,只不过是推卸责任。红子的确行看穿事物的特质,过去她也曾发挥过那样的能力,林也来过红子这边跟她请教过。比起那样的情况,自己跟红子谈不是比较好吗?尽可能的,不想让林和红子会面。她无法否定这种卑鄙心情的存在。
“就是这个。”七夏从皮包里拿出记事本,打开到那段文字让红子看。“对了,真正的东西,全部都是片假名。”
“跟这个一样,分成六行?”
“是的。”
“呼……”红子就那样看着记事本数秒钟没有动。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什么是Sky bolt(天空之闪电)?”
七夏说明,传说是在法国结婚的关根朔太所拥有的美术品,又名安洁拉·玛奴伯。是市价超过七亿元以上的秘宝……跟这次的案件有关系吗?
“听说那位跟保吕草一起逃走的女人,前天也有去跟队伍取材对吧?”红子问另外的事。
关于这个,七夏也把所知道的事情说了。齐藤静子前天傍晚有跟西崎勇辉访谈做队伍的取材。另外,那天晚上,她再度出现,和西崎勇辉两个人出去了。警方查到,他们是到赛车场附近的旅馆住宿。
“是喔,那要怎么说才好呢?真是位工作热心的小姐啊!”红子神情不变的说:‘因此,突然变成要共乘飞机了是吗?”
“好像是那样。”七夏点点头。“不过,我们有问过各务亚树良的事务所,不过,他们说名为齐藤静子的助理,现在已经没有在那里工作了。也就是说,齐藤这个名字是捏造的。不过至少,一定是熟悉各务事务所的人。”
“镜明(音同各务亚树良)?”红子一副在思索着的样子。“这个汉字怎么写?”
“你不知道吗?他是相当有名的记者。”七夏在记事本写下汉字让红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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