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双手双脚紧紧地攀住地盘,像一只壁虎般倒挂在车底,当真是十分消耗体力。好在数分钟后吉普车就在府邸北面的一处空地停了下来。
“刘小姐,请在此稍等片刻,待我再去向总统大人通传。”一个秘书模样的男子跑上前来,冲着车内人又是一阵点头哈腰。
“嗯,麻烦了,只是希望不会打搅了日理万机的总统大人。”车内后座的女子柔声应道。藏身底盘的天华听得真切,从声音判断车中乃是一女孩,年龄不会超过20。
待秘书模样的男子走远,车中年轻女孩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姐,大可不必烦心,等会见着戴总统,想必能探知刘将军的消息。”管家模样的男子出声宽慰道。
“呵呵,但愿如此吧,只是今晨举国公告,总统说父亲全军均被华夏国核弹所灭,父亲昨天下午尚和我通话说两军已经罢战,即将返航,我总觉其中必有内情。”年轻女孩凄然一笑,显然心情极为低落。车底的天华闻言心底不禁破口大骂:这安南联邦的总统果然蛇蝎心肠诡计多端,明明自己设下奸计引安南联邦全军与华夏国舰队陪葬,却在国内散布此等谣言,当真十分不要脸!
“小姐,刘将军贵为菲军统帅,吉人天相,想必能得贵人相助绝处逢生,还请小姐注意身体。”管家似乎极为关心女子,言辞甚为关切。只是此话一出听得车下的天华一愣:菲军统帅?难道车中女子竟然是安南联邦起义将军刘德斯的爱女?下午的会议结束后,萧万山曾一一为天华引荐降将,由于这刘德斯乃是华裔之后,又说得一口流利汉语,天华印象颇为深刻。
“恩,但愿吧,谭伯你忠心耿耿,有你在身旁我安心不少。”女子又叹了口气,看见前去通传的秘书已经返回朝这边快步走来。当即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那秘书走近冲眼前的女子一哈腰毕恭毕敬地说道:“刘小姐,总统说最近国事频发,万事都得小心,让我带您前去2号偏厅相见。”
“还烦请您带路!”被称为刘小姐的女子对其甚是客气,天华侧头一望,两个身影渐渐向东走去。只是不知为何被女子称为谭伯的管家并未跟着,弄得天华又不敢贸然现身尾随。不过心中却暗自庆幸:好在机缘巧合跟上了这辆车,否则就算自己混了进来不知安南总统身居何处,只怕在这偌大的府邸中跟个没头苍蝇般乱找一圈也是毫无头绪。
不多时,先前引刘小姐前去的秘书又折返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
“秘书大人!”那位被称为谭伯的管家殷勤地走上前去。
“恩,这个拿着,回府后放入你家小姐饮食之中,总统已经说了,刘婉清既是将军之女,又是举国极为有名的歌姬,陡下杀手恐增事端,只不过一个人再有影响力不能说话也就无惧。”秘书奸笑起来,听得天华心底发毛。
“恩恩,总统深谋远虑,小的一定尽力办好。”刚才对刘婉清极为关切的谭管家却是一脸谄媚之色。天华心道: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谭管家竟要伙同外人谋害自家小姐。只是连安南总统都对这小姐的影响力颇为顾忌,却不知是何原因。
天华正思忖着,只听秘书又道:“总统对你的忠心颇为满意,要我好生赏赐你,这就随我前去挑选吧!”
“那是那是,在下一定忠心不二!全心全意为总统效劳,以后还盼秘书多多美言。”此刻这谭伯已完全是一副两眼放光的小人做派,天华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厌恶。
这两小人互相恭维着渐渐远去,天华赶紧从藏身之处溜了出来。
天华猫着腰闪过几道暗哨,怎奈这府邸实在巨大,不多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时刚好一队巡逻兵从藏身之处走过,天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当即蹿出去将走在尾部的卫兵拉了进来。由于天华动作极快,脚步又轻,走在前面的巡逻兵居然毫无察觉。
“不许出声!快说,偏厅2号在什么地方!”天华用枪一指,装作凶神恶煞地吼道。却听这卫兵吓得满嘴叽里呱啦,就是不答话,原来这家伙居然听不懂汉语。要知道自2030年起,随着华夏国国力的上升,汉语已经取代英语成为世界通用的语言,全世界的华夏孔子学院就数以万计,时下世界任何学校,汉语已经成为必修科目,哪知道偏抓了个半文盲的家伙。
天华叹口气,用枪托将这家伙砸晕,随即换上这卫兵的制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站住,你是哪个警卫连队的?怎么在这瞎逛!”
天华扭头一看,是一个挂着上士军衔的卫兵长。当即扫了一眼胸前的铭牌,故意用不准的发音怪声怪腔地说道:“报告长官,属下是警卫三连的克洛德。”
“克洛德?你声音怎么有点不对?”哪想这卫兵长居然认识刚才被自己打晕的士兵,当即掏出配枪警惕地走了过来。
天华暗道不好,给发现了岂不多生事端,当即心一横,身形闪电般的向这卫兵长欺去。这卫兵长本能的抬起枪,刚要摁下扳机,却见眼前自称克洛德的士兵已经不见,正迟疑间,身后已经被硬邦邦的枪管抵住了。当即腿一软,带着哭腔说道:“别....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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