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在桥梁处被拦了下来,天华侧耳一听,四周是嘈杂的脚步声,显然增加了不少人手。
一个哨兵走上前来,敲了敲车门,示意车内之人开门检查,天华浑身都紧绷起来,把手向腰间的手枪移动了几厘米,心里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最坏打算。
却听那管家老气横秋地用安南语对卫兵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什么,那卫兵闻言显得甚为恭敬,当即一挥手示意后面的哨岗放行。
吉普车缓缓地向桥梁另一端开去,天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全身竟浸出一身冷汗。
吉普车只需几米就将驶过最后一道岗哨,却听见后面又是一阵呼喊,吉普车猛地停了下来。天华扭头透过吉普车后盖缝隙一望,一个身影急速地跑了过来,正是和管家谈话那秘书。
天华以为形迹败露,当即就要蹿出,却见那秘书跑上前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车中女子说道:“刘小姐,总统让我将这个送给您,最新的肌肤打底液,希望您喜欢。”
“有劳了,还麻烦您替我谢谢总统。”车中女子示意管家收下,柔声答谢完,秘书手一挥,吉普车缓缓地驶过最后一道岗哨,旋即加速向市区东面驶去。
原来是虚惊一场!直到吉普车开出数里,安南总统的府邸已经看不见了,天华这才将一直摁住枪柄的手松开,额头早已被汗水打湿了。
几十分钟后,吉普车在近郊一座古朴幽静的大宅前停了下来。管家和那女子下车后一同向里走去,司机将吉普车停至宅院的后方也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天华确定四周已经没人了,这才打开后盖从吉普车内钻了出来。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四周显得相当安静。天华借着月光仰头一望,发现这大宅白墙高瓦,居然是我国江南一带典型的徽式建筑风格。
三楼的一个窗户陡然亮了起来,想必是刚那女子或者管家的房间,天华心道无论如何总得抓个人一问究竟,当即翻窗而入潜了进去。
一楼二楼皆是些被管家惊动而忙碌起来的佣仆,天华屏气闪过,径直向三楼奔去。
走廊的尽头,一间房门虚掩着,门内有淡淡的灯光射出,天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顺着门缝朝里一看,正是方才在偏厅之中和安南绿发总统谈话的女子。此刻这女子背对着门口伫立窗前,瀑布般的黑发垂在身后,婀娜的身形分外秀美。
天华深吸一口气,两步闪了进去,顺道将门关上了。
女子听到关门声,并未回头,只是柔声说道:“谭伯,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原来这女子竟把天华当成了管家,天华此刻急于知道偏厅之下发生的事情,当下几步走到女子身后,用枪抵住其腰部,压低声音装作凶巴巴地吼道:“别出声,问你几件事情!”天华心想只要这女子据实以答,绝不伤害她半分。
哪知这女子一听声音不对,当即转过身来,看见天华后竟也不害怕,出言反问道:“好大胆,你是哪个连队的?!”
女子一转身,天华当即愣住了,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凤眼樱唇,白玉般圆润的鼻子衬着一张瓜子脸甚为清丽,有如天仙般娴雅秀美。安妮的美是一种小家碧玉般的娇蛮之气,而眼前女子的美,揉合在她的出身和高贵的身份中,有了别样的庄重和典雅。
一向对美女毫无免疫力的天华只觉鼻血上涌一时竟看呆了。
“你.....你到底是谁?”女子被天华直愣愣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起来,一片红霞升上了清丽的面庞。
“我......我......”天华结巴起来,这才想着自己还穿着在安南总统府邸之中换上的卫兵制服,难怪这女子竟不害怕。
“说啊!你半夜闯到这,到底为何?若是无心,赶快走吧,我不会追究你责任的。”想不到这女孩心地还颇为善良。
“请问,这是刘德斯将军的府邸吗?”天华脑筋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出声问道。
“这里的确是我父亲在安南境内的一处房产,你是怎么知道的?”女子显然大吃一惊。要知道刘德斯本为菲国三军统帅,在安南联邦合并前就出资修建了此处大宅,本是作为退役后养老之用,是以并未对外公开,知道这座大宅真正主人身份的寥寥可数。
“啊,那您一定是刘将军之女刘婉清了,刚才多有冒犯!我是奉将军之命前来保护小姐的!”天华察言观色确定了眼前女子就是刘德斯将军之女刘婉清,心底当即想好了应对之法。
“你.....你真是父亲派来的?”刘婉清显然将信将疑,一双皓月般的美目警惕地看着天华。
“当然是!”天华赶紧将联邦一众降将如何在核弹危机中脱险,又纷纷起义的事情简要说了出来,至于自己的身份,则含糊带过。
“你是说?我父亲不光变节投降?而且此刻正在华夏国南沙群岛?”听完天华的叙述女子似乎更警惕了。
“正是如此!”天华沉声答道,只盼将军之女听完解释后能放下戒心。
“你!你说谎!我刚在总统府邸之下的秘密基地中才见过父亲,你怎么说父亲在南沙?快说,你深夜来此是何居心,否则,我大喊了!”刘婉清陡然提高了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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