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日本人一样了。”
骗死人不偿命。
“いずる刚刚说的那句很有趣。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她嘻笑着说:
“我有时候也会这样。遇到困难的时候,还是会想求神。还有,难过的时候也是。刚才的人也求神了。”
“麻糬的人?”
“Da.”
我们聊着这些,突然从后面,而且是非常靠近自己的地方有人对我说:
“守屋,你们果然在这里。”
一回头,文原就站在那里。他身后是太刀洗和白河。
“我就说啊,没什么好担心的。”
白河对这么说的文原点点头,然后朝我们微笑。
“幸好找到了。”
“是啊,いずる。”
而我则是向太刀洗道歉。
“抱歉。”
太刀洗的表情完全没变。
“抱歉什么?”
“你叫我小心,我还是走散了。”
“哦。”
她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
“既然如此,那我也该道歉了。”
“……”
“分成两人和三人,就不知道是哪边走散了啊。”
原来如此,有道理。
“玛亚,你饿不饿?”
“还好。我吃了叫作起司热狗的东西。日本料理真是深奥。”
文原听到白河和玛亚的对话,插嘴说:
“玛亚,热狗是美国的食物哦。”
“文原,我是开玩笑的。”
文原的表情变得很可笑,不知是生气还是笑。我忍住苦笑。
我还在想,谁会第一个发现玛亚身上多出一项装饰品,结果是太刀洗。
“……咦?玛亚,你那个发饰是……”
玛亚开心地转身背对太刀洗,让她看发夹。
“是绣球花呀,不错呢。怎么会有这个?”
“呵呵!是守屋送我的,当作纪念。”
“哦,守屋送你的啊!”
我小声地告诉惊讶地睁大眼睛的文原,那是四折的瑕疵品。文原也小声地回答,他想也是。我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真的很好看呢!玛亚。”
白河笑着称赞,但是,手却扯着我的袖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就这么被她拉着,离开了太刀洗她们。白河狠狠地瞪我。她那双眼睛平常老是很想睡的样子,所以睁大时格外有魄力。
“干嘛?”
“那是守屋送的?”
“不行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白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守屋,我不会害你的,你等一下最好也送个什么东西给万智。”
“……为什么?”
“这就叫公平!”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是这样吗?不过,那种便宜的小东西,再买一个也不会造成什么负担,只是--
“太刀洗不需要发夹吧!我从来没看过她那一头剪得齐齐的头发上有过什么东西。”
“那不是重点!”
“如果重点是公平的话,那也要送你吗?”
“……为什么我要送你?不对,为什么你要送我东西啊!无头鹅!”
被白河骂了。无头鹅究竟是什么呢?我想,意思大概是无畏舰级的呆头鹅吧。白河简直快跳脚了。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们回去之后,走到树荫底下的文原和玛亚在说话。
“也不能说完全不可能啦。”
“嗯--很稀奇吗?”
“这个嘛……”
文原似乎相当迟疑,话说得不乾不脆的。我走近他,碰碰他的肩。
“你们在说什么?”
“哦,你也来听听看。”
但是,玛亚却轻轻摇手:
“我跟守屋说过了,有人去求神。”
“就是有人说要拿麻糬去供奉那件事吧?哪里稀奇了?”
我才说完,文原就以要我仔细想的语气,处处强调地说:
“特地捣了麻糬去供奉,这很常见吗?又不是过年。”
唔……听他这么一说,的确也是。
“会不会是有庆典?”
“司神社的庆典4月才办过啊!下一次是10月。”
“嗯,偶尔也会有吧。”
虽然不相信这个说法,但当我想以此结束话题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有没有把我们的对话听进去的太刀洗插嘴了。
“玛亚,你记得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吗?”
玛亚用心想。
“嗯--年轻人。两个人走在一起。说快死了,所以要去神社,可是他们看起来很健康,所以我觉得很奇怪。”
两个年轻人?
我和文原对看。
“你觉得会有那种人吗?”
“卯起来祈求考试上榜之类的……”
“可是他们是说快死了,所以才要去神社的啊?”
我自然而然地摆出双手在胸前交叉的姿势,说出连自己都不认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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