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像是医学院学生会说的话呢。”七夏说。
“肚子饿时吃的东西才会吸收的恰到好处,反之可是容易变胖哦。”
“呃、真的假的?”紫子圆睁着眼。
“我现在才想到的。”
“你这家伙……”紫子发火,举起手作势打人。
“对了,稍微问个问题可以吗?”练无边用叉子卷着意大利面边说。
“瓦砾堆中有找到什么东西吗?有梯子残骸吗?还是像红子姐所说那种短木棒之类的东西呢?”
“嗯,的确有。”七夏这么说后吐了口细细的烟。
“咦?”练无衔着意大利面,睁大了眼。
“真的吗?”紫子也瞅着七夏。
“不过不是梯子,而是木棒、木棍之类的东西,约五分角的角棒,呈折损状态。”
“断成几截呢?”练无声音含糊地问。
“断成三截。”
“那么应该足够用那东西,支撑着下到密室吧?”练无吞下塞在嘴巴里的食物。
“没错。”七夏点点头。
“还有呢?还有发现什么吗?像是手枪之类的。”
“没办法透露太多给你们知道。”七夏摇头。“没有那种东西,当然尸体上也发现那种伤。”
“是喔。那死因究竟为何啊?”紫子问。
“嗯--”七夏衔着烟,混着叹息声吐了口烟。“这个嘛,你们应该晓得吧?不能说出去哦。”
“告诉红子姐他们应该没关系吧?”练无问。
“他们?”
“还有保吕草学长啊。”
“喔,他啊……总觉得他这人没办法信任耶。”
“那就不跟他说啰。”练无噘起嘴。
“嗯,你们的话,还算可靠啦……总之结论就是,不晓得是如何将尸体搬进去,意思就是,如你们所知房间那扇铁门是由内反锁的。”
“记得门盘上挂着锁啊。”紫子说。
“由现场状况分析,绝对不可能关上门后,从外头这么做。”七夏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想请你们帮忙想想。”
“还有其它进入那里的方法吗?”练无问。
七夏摇头。
“你保证?”
七夏点头。她自己虽然不相信那里发生的一切,不过依目前状况看来,的确如此。
“若是这样的话……尸体就不是搬进去的啦。”紫子拿着红茶杯这么说。“只能想说他把自己关在那里,搞自杀啰……”
“不,肯定是他杀。”七夏斩钉截铁地说。“房间墙上遗留着四散血迹,当然和死者的血型一致。”
“呃,什么意思?”练无准备吃口意大利面,突然停住。
“看那样子,我觉得死者应该是在别的地方遇害。”七夏说明。“虽然今天报告结果会出来,不过我事先听到的是在别处遇害,或是遭遇意外。而且……大概呈濒死状态吧。然后被搬进那里。问题是墙上血迹四溅,会是那人身负重伤碰撞墙壁所留下的痛苦印记吗……”
紫子蹙眉。
“啊、对不起、对不起,影响你们食欲。”七夏道歉。
“不会啦。”练无开朗地说。“墙上留下的血迹还真是叫人摸不着头绪呢。”
“那时很暗,不过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嗯……感觉和尸体一样腐朽,乍看之下还不出是血迹,呃……不过经专家调查结果证实是血迹。”
“墙上飞溅的血迹呈现什么状态?感觉像是喷的吗?还是像泼上去的?”
“嗯……乍见时以为是被大口径的枪枝射杀,子弹贯穿身体,身后血肉模糊、鲜血飞溅所造成的。”七夏悄声说明。虽然邻桌没有客人,但毕竟是不太适合大声嚷嚷的谈话内容。“尤其像是射穿头部,后脑被轰得开花之类的情形。”
“呜……不行了。”紫子蹙眉。“已经完全没有食欲了。”
“应该不可能吧?”练无吃了口意大利面,就这样咀嚼了一阵。“头并没有破啊。”
“不,好像有破,只是没血肉四溅。”七夏回答。“不过伤势可疑,第一,命案现场没有枪,尸体其它部位也没有类似伤口的样子。”
“对了,有没有用血画什么的痕迹呢?像是涂鸦之类,不是说很像喷发出来的感觉吗?”
“也不是这样啦。怎么说呢……比较像是飞溅,然后从墙上垂挂下来的感觉。”
“如何才能造成那种感觉呢?”练无歪着头。
“这就是我想问的。”七夏微笑,手上的烟在烟灰缸弹了弹。“有没有什么看法?”
“为什么选择这种方式呢?这是最不可思议的地方。”紫子说。“既然在那么深山,大可以隐身其它地方啊。”
“若是自杀呢……”练无说。“躲在那里,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尸体而反锁门,不就能说明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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