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朋友。”素直回答。
“怎么这么冷淡啊。”说话的是坐在练无右边,年纪约四、五十岁的妇人。“你的名字是?”
“小鸟游练无(NERINA),请多指教。”
“雷利那小姐?哦,这名字还真是奇怪呢。怎么写?”
“练习的练,虚无的无。”
“虚无的无啊……”她又复诵一遍。
“森川,快介绍给大家认识啊。”练无靠向一旁的森川,悄声这么说。
“他们是我的叔父和叔母。”
“这样哪知道谁是谁啊。”练无喃喃自语。
“练无小姐,你的兴趣是?”这次是右手边隔三个位子远的女人提问,看上去也是差不多五十出头。
劈头就问兴趣?练无一脸匪夷所思。
“会一点少林寺。”
“咦?茶?不对,还是插花呢?”
“都不是。”练无摇头。“是武术。”
说完后,啜了口面前那杯不像葡萄汁,不过看起来满可口的饮料。
“哦--”妇人十分惊讶,“这么说……”之后话题突然转到她同学的儿子。其它两个则是你一句,我一句,三个女人就这样闲聊一阵。男人们则全都面带微笑,边喝着餐前酒边抽烟,不发一语。
“我问你哦,”练无凑向森川。“为何男的都这么沉默啊?还是森川家的男人都是这样子?”
“不会啊。”森川简短回答。
送来前菜。
“好吃。”练无吃了一口,感动不已。“真是幸福啊。”
“菜色还不错吧?”坐在一旁的妇女问。
“好好吃喔。”练无开心地说。
“常下厨作菜吗?”
“嗯,有时候吧。啊、不过还是比较喜欢吃就是了。”
“你可真有趣呢。”高声这么说,呵呵笑,然后对坐在对面的叔母,“对了,之前啊……”又开始聊起来。
三个女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用完餐后,秀就开演是吧。”练无问森川。
“应该是吧。”
“只要饱餐一顿就够了,可以先走人吧。”
“是啊。”
“开玩笑的啦。”练无笑。“不过啊,吃到这么高级的料理,总会想到红子姐和小平呢。”
“为什么?”
“她们以前一定每天都吃这么好吧。可是小平现在只能吃些麦片粥之类的,总觉得好可怜。”
“为什么?”
“为什么啊……毕竟比起山珍海味,不觉得那种菜色太寒酸了吗?”
“是喔。”
“就是啊……”练无边这么说,便喝了口刚端来的汤。“哇、这个味道也很棒呢。”
“嗯,好烫喔。”森川也喝了一口,这么说。
“感情可真好呢。”坐在森川对面的叔母看着他们,这么说。“从没看过素直这孩子那么开心地说话呢。”
“他有很开心地说话吗?”练无在心里这么叨念,以微笑掩饰。
森川他这德性算哪门子开心啊!在心中大叫。
“刚才遇到小平呢。”森川说。
“在哪儿?”
“我送他到图书馆。”
“啊?你今天开车啊。”
“开我姐的车。”
“喔,啊啊……就是那辆小货车吗?”
“什么小货车?”森川边喝汤边问。
“就是那辆很像小货车的车子啊。”
“喔。”
“总觉得你们家还真怪异呢。”
“是吗?”
“哪里怪啊?”从练无右手边冒出这句话,真是叫人大意不得。
“呃、没……呃,也许我这么说很不礼貌,不过男仕们还真是不爱讲话呢。”练无突然其来地这么说。“因为森川也不太爱讲话。”
“就是啊。男人啊,还是别油嘴滑舌的好。”她凑向练无,压低声音这么说。“不多话比较轻松不是吗?”
“是指哪方?”
“彼此啊。”
是喔。练无点头微笑,一副沉思状。
“因为我家两个姐姐都是长舌妇,所以人家常说老子我才会这么乖巧啰。”
“你可真有趣呢。你刚才是说,’老子我‘吗?”
“啊、呃……说习惯啦……”
“哦,所以你家是三姐妹啰。”
“嗯……”
“觉得我们家素直如何?”
“啊?”
“你们交往多久啦?”
“啊、我们吗?呃--从进大学后,大概两年了吧。”
“是喔,这么久啦……那应该挺有进展吧。”
“啊?进展什么?”
“你真是的……”女人呵呵呵地笑着,然后又对坐在对面的叔母:“啊,对了对了……”又聊起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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