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吕草回到自己的房间刮了胡子之后下楼来到餐厅,西之园和国枝两人已经在餐桌上入座了。餐桌上不见熊野御堂家人的身影。坐在正对面的萌绘好像在等着保吕草一样,保吕草一坐上椅子,萌绘就开口跟他说话。
“听说扭曲之屋的死者是一个叫‘仓知’的人,好像是个表演者。”
“仓知?”
“是昨天晚宴没到场的……”
“喔!”保吕草想起来了。
“他们说他是头部受到重击后倒在那个地方,死了几个小时了吧!死亡时间从现在往前推算大约是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也就是说在那之前是犯罪时间。”
“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保吕草问。
光冈出现,在桌上的杯子里倒入咖啡。
“当然是警方。”萌绘小声地回答。
“警方会像那样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喔,那是因为我的状况比较特别。”
“这样啊……不过,你觉得跟我说这件事没关系吗?”
“嗯,那的确是……”萌绘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国枝后,再度凝望着保吕草。“不过我相信秋野先生。”
“真是荣幸。”保吕草边用手拿起杯子边微笑。“除此之外,关于熊野御堂先生呢?”
“是的。”萌绘点点头,眼神往上飘。“他是被勒死的,他遇害的时间也是深夜的一点到三点左右。”
“安洁拉·玛奴伯呢?有找到吗?”那是保吕草最担心的。
“没有,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看到。”萌绘摇摇头。“不过,听说下午会有更多的调查人员过来,他们会搜索周围的森林。”
“这……没有道理丢在那里啊!”
“扭曲之屋的钥锁结构也会请他们确认。关于那个锁,我还是没办法理解。”
“入口的钥匙原本是在谁手上?”保吕草将啡咖杯拿到嘴边。
“是熊野御堂先生。”
“不过,他在小木屋被……”暍了一口咖啡,味道有点太淡了。“昨天晚上光冈先生拿着钥匙是吧?”
“昨天晚上是熊野御堂先生交给光冈的。今天早上光冈到熊野御堂先生的房间去敲门,发现他不在,于是便在屋内四处寻找,结果在书房的书桌上找到扭曲之屋的钥匙……是这样吧?”
“是这样没错。”正端着托盘将料理送过来的光冈点点头。
“钥匙平常都放在那里吗?”保吕草问。
“不,怎么可能。”光冈摇摇头。“那把钥匙平常都是主人自己在管理的,他从来没有像那样把钥匙丢着不管。”
“所以你觉得很可疑?”萌绘问。
“您说得是。之后我在屋子里到处寻找主人,可是都没看到他。然后我想起钥匙的事,再次回到主人的书房,拿着那把钥匙往宅邸后面的扭曲之屋去,在途中就遇到了西之园小姐和国枝小姐。”
“书房有上锁吗?”萌绘提出问题。
“没有,并没有上锁。”
“谢谢。”萌绘微笑着。
光冈点点头,走出餐厅。餐桌上,每个人的座位前都摆放着沙拉盘。保吕草拿起叉子,国枝则默默地喝着咖啡。
“这样的话……”萌绘说:“也就是说,谁都能使用扭曲之屋出入口的钥匙。杀害仓知之后要将门上锁是需要钥匙的,只是……我一直觉得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进到里头之后右边那扇门的门锁是锁着的?如果是从左边那问房间,也就是仓知倒地的那间房间出来,那么另一侧的锁应该会被打开啊!”
“锁坏了。”边吃着沙拉的国枝一言以蔽之。
“我请警察详细调查过,可是如果不是锁坏了,而且门锁的结构也如我所知的话,那么除了说扭曲之屋里还有人在,也没办法作其他解释了。”
“不过里面却没有人。”国枝又说:“先弄清楚现实状况吧!”
“我们把左边的门弄坏之后走了进去,当时右边的门锁并没有被打开吧?”萌绘看着保吕草。“现在想起来,要是那时有去确认就好了。”
“这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至少我到的时候右边的门是锁着的。我有说过吗?”
“嗯,听您说过。”萌绘点点头,垂下双眼,好像在田i考什么的样子。“奇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反而一直觉得小木屋那边很不可思议。”
“啊,嗯。”萌绘抬起头。“小木屋的门是什么时候开始被水泥封住的?没问这里的人的话……”
“砌得那么漂亮,我不认为是昨天晚上弄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
光冈双手托着托盘走进餐厅,这次上的是汤。得知主人死亡的消息才不过几小时,然而在萌绘面前放下第一个盘子的光冈看起来却和平常没有两样。不过,像这样的人并不稀奇,保吕草想,人并非像大家表面所看到的,也不是如大家所期望的那种感情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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